我的相公在码头扛货宋曼南(71)+番外
现在万事俱备,只等那男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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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骞,你这几日都怎么了?寡言少语的,看着心情不怎么好?”
“是啊,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脸色都不对劲。”
蔡广在一旁接话道:“何止脸色不对劲,那是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就只知道一个劲地埋头扛大包,这几日的工钱都能多出不少了。”
此时已经下工,几个人结伴往码头外走,眼睛都看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的魏子骞。
魏子骞面对几人七嘴八舌的追问,心不在焉地应付了几句。
还没出码头,刘诚梁看见他就跑了过来:“阿骞,怎的才下工?”
魏子骞掀帘瞥了他一眼,跟其他几人说了声走了就和刘诚梁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刘诚梁见他只身往前走也不理他,他赶忙追上去,左右瞧了瞧,在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怎么样?嫂子向你解释没有?”
“解释什么?”魏子骞垂着眼睛,语气似乎漠不关心。
刘诚梁急了:“说她与那个看着人模狗样的男人是什么关系啊?”
“再问清楚他们二人为何走在一起,看起来还那么亲密,特地送嫂子回家,还有说有笑的......”
“这关系,肯定不一般。”
魏子骞点点头:“是不一般。”
刘诚梁看着他这样很不可思议:“哥,你不生气啊?我看了都生气!”
“生什么气?”
这下刘诚梁是彻底不懂了,上次他俩亲自看见的那一幕,当时阿骞的脸色当场就冷了下来。
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哥,那可是你娶进门的媳妇,你就不怕她做错事?”不怕她背叛了你?
刘诚梁忍了忍,还是把后面一句话咽了下去。
这样说出来简直太伤人了,阿骞的脸面往哪儿放?
魏子骞闻言心中冷哂。
媳妇?人家想做这个媳妇吗?
他心里烦躁,不愿再听刘诚梁啰嗦,直接跟他告辞走人了。
魏子骞径直钻进了另一条巷子超近道回家。
路过糕点铺子五福斋时,魏子骞见里面伙计叫喊有新出炉的板栗糕。
闻着铺子里飘出来的糕点甜香,他犹豫一瞬,可想着那女人的样子就来气,眸子轻飘飘的掠过铺子,脚步不停地错身离开了。
回到石榴巷的时候天还没黑,他推开院子的门眼角就跳了跳。
只见女子不知吃错了哪门子的药,竟笑盈盈地从屋里跑出来迎他。
除了笑容明媚,好似还有哪里不同?
仔细一看,才发现女子梳了一个好看的发髻,头上戴了簪花,明丽娇俏。
画了眉,涂了水嫩嫣红的口脂,肌肤如玉。
一颦一笑中媚态横生、媚眼如丝,艳而不俗,浑然天成。
然而那女子却像是不知道自己多诱人一般,笑嘻嘻地凑到他眼跟前来,嗓音又甜又软:“魏子骞,你回来了啦....洗手吃饭了,今日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哟。”
还拍拍胸脯加了一句:“我做的!超好吃。”
魏子骞被这她没来由的热情惊得不知作何反应,想如之前那般忽视她,又着实是有些困难。
他木着脸往厨房走去,魏香巧正在往正屋端饭,见他进来了叫了一声哥。
本想打水洗手,叶惜儿一个箭步冲进来帮他打锅里的热水,动作迅速,态度积极。
以前她何曾关心过他这些?
就算他晚回家来,也不见她从屋里出来看一眼。
到了饭桌上,叶惜儿更是殷勤的让人招架不住。
“你多吃些肉,我专门给你做的,还没让巧儿打下手呢。”
她一个劲地给魏子骞夹菜,恨不得整盘肉都倒在他碗里。
“你看,我的手都被油溅到了,可疼死我了。”
女人伸出手放到他眼皮子底下,屋里点了三盏油灯外加一个灯笼罩着的烛火,光线十分充足。
没有人家会这样点灯,纯属是浪费。
可只要是她在的地方,她必定要把屋里的角角落落都亮起灯,明晃晃亮堂堂的。
在这样明亮的光线下,魏子骞被迫地瞥了又瞥,来回看了几眼都没找到她口中被油溅到的红点印子。
倒是那双手白嫩又纤细,十指如玉笋,腕似白莲藕,指甲粉白粉白的,泛着健康的色泽。
听她说的那般严重,没亲眼看过的还以为手被烫破了皮呢。
魏子骞没说话,沉默地吃着米饭,还有碗里堆起来的红烧肉。
叶惜儿见他又不理她,撇了撇嘴收回了手,这人!怎么这么难哄啊!
“是啊,哥,嫂子下午哪儿都没去,就为了做这道红烧肉。嫂子的厨艺都进步了。”
魏香巧接收到叶惜儿给她递来的眼神,在一旁帮腔道。
杨氏看这三人在饭桌上你来我往的,哪还会看不明白?这是儿媳变着法的在哄儿子开心呢。
这几日儿子对儿媳的态度是有些反常,她当做没看见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也不过问、不掺和,年轻夫妻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折腾吧。
谁也不喜欢婆婆的手伸到自己房里来。
那会讨人嫌的。
一顿饭下来,成效微乎其微,最多引得魏子骞多看了她几眼。
晚上,魏子骞洗漱完回屋时,一眼就看到了屋里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