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还是他(127)
咖啡握在手中没有喝,他紧张地盯着那扇白色房门。
没有看过心理医生所以不知道流程怎样,他干瘪地幻想电影里面的情节。
医生会不会问你为什么患有焦虑分离症,顾西洲会答什么?因为我弟弟?
心理咨询没有确切结束时间,不知道顾西洲何时出来,时间便变得格外难熬。
感觉坐了许久、结果才过五分钟。
脑子乱糟糟的,手指在兜里摸到顾西洲的手机,顾南愣了下然后拿出来,熟练地输入密码点开通讯录,顾不得时差给容朗拨去电话。
国内现在是凌晨三点,电话嘟嘟响了四五声传来容朗带着强制清醒的嗓音,“顾总好。”
“不好意思容助理这么晚打扰你,我是顾南。”顾南愧疚地抠着手机背面。
“啊,小南啊。”容朗那边悉悉索索的,“好久都没听到你的声音了,真是亲切呀。”
“我也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顾南问道,“这几年过得好吗。”
“顾总不在很少加班,挺好的。”容朗笑着调侃,“吃麻麻香身体倍儿棒。”
“嗯......其实打电话来是我有件事想问你。”顾南压低音量,“你先答应我,你不能告诉哥哥。”
赶紧补了句,“不是坏事。”
容朗正经起来,“这个我可能没办法答应你,不过小南你可以先说说是哪方面的事情。”
深吸了口气,顾南说:“哥哥第一次去看病是什么时候,他这几年有没有按时吃药?”
试想过容朗可能会抱歉说这是顾总隐私不方便回答,但顾南没想到容朗反而非常惊诧地问他,“顾总病了?什么时候事?什么病啊?”
“心理方面的,他没有告诉过你吗?”
“我不知道啊......顾总没有说过......”容朗颇为不解,“现在还是以前?”
顾南明白了,原来顾西洲谁都没有讲。
“没事等回来我再告诉你吧,打扰了抱歉。”
“你们要回来啦?”容朗听到老板回来还惊喜,“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吧,或者晚一点。”
得看看心理医生怎么说,会不会严重,需不需要立刻进行干预治疗。
挂断电话前,顾南随口问道,“容助理,你知道哥哥是怎么找到我的吗?”
话音落,电话静音一秒。
容朗是多么聪慧的人,立马附上轻松的口吻,“这个我不太清楚,既然能找到肯定是缘分吧。”
顾南并不好骗,“你好像在撒谎。”
“额......如果顾总不讲我就不能讲。”自古忠义难两全,容朗选择回避,“抱歉小南,请理解一下。”
“没关系,我明白。”顾南相当理解,“只是这通电话你假装不知道哦,还有刚刚说的那些事情。”
“好。”容朗答应下来又问,“顾总没事吧?”
“没事,他很健康。“这次换成顾南撒谎,”你快睡觉吧,抱歉抱歉。”
挂断电话后,顾南继续胡思乱想。
发现似乎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顾西洲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呢?
之前问这个问题被顾西洲轻飘飘一句“来了就找到了”所遮掩过去,现在容朗闭口不谈,是否侧面印证里面大有文章?
无论如何,肯定不是“来了就找到”这么简单。
顾西洲找了多久?采取的什么办法才来到挪威的呢?
顾南想不明白,知道答案就在不远处的门后,眼睛有些酸疼,他用力揉了揉。
再等了半小时,顾西洲出来了,他跟进去之前没什么两样,脸色平静、神态依旧。
顾南赶紧放下杯子起身过去,顾西洲提前握住了他的手。
瞟了眼也要出来的心理医生,顾南又转头看向顾西洲,小声问,“怎么样啊,结束了吗?”
“对,结束了。”顾西洲摩挲他的手背,“饿不饿,午饭我们在外面吃?”
心理医生出来了,看着他们交握的双手笑着用英文说:“你们关系很不错。”
顾南不明所以,回问道:“我哥哥还好吗?”
心理医生不答话,只是微笑。
顾南顿感不妙,倏地扣住顾西洲手腕,目光急切,“我想问问她,我可以.....问问她吗?”
没得到病人允许,哪怕关系再亲密心理医生也不能告知有关病人半点就诊信息。
顾西洲说:“怎么这么好奇,还跟小时候一样急起来鼻尖就冒汗。”
哪还有空管什么鼻尖,顾南以理服人,“来的时候我查过资料,假如病人允许的话陪同家属有权向心理医生询问病情,有助于病人得到更好的帮助。”
顾西洲慢慢说:“这件事之后再说怎么样,我们先出去。”
顾南很坚持,也莫名心慌,“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想这样。”他鲜少撒娇,抱着顾西洲手臂,语气恳求又焦急。
顾西洲拗不过,转脸对心理医生点点头。
顾南如蒙大赦,拍拍顾西洲然后跟着心理医生进了诊室。
现在轮到他坐上这张宽大舒适的白色椅子,轮到顾西洲在外面等。
心理医生递来一份报告,“这是顾先生刚做的判定问卷,你可以先看看。”
顾南捏着薄薄的纸页,飞快地上下一扫。
抬头有顾西洲遒劲锋利的签名,依次排开的是密密麻麻的选项还有各种指标。
顾西洲勾选的每个答案都令顾南出乎意料,比如某些问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