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郎过份宠妻(141)
陆云起坚持着要起来,洛芙无法,只好扶他坐起,就听他严肃道:“说什么傻话,我不准你自伤自毁。”
抬手用指尖抚上她雪嫩如酥的玉面,道:“你不知我方才杀得有多爽,这点小伤算什么,待我好了,还想再来一场。你知道的,我从小梦想闯荡江湖,今夜就算我的江湖第一杀。”
他说着,竟还笑了,洛芙瞪眼,伸手轻轻戳他臂上伤口,恨恨道:“算我求你了,好歹消停些罢,你方才没瞧见母亲那样儿,魂都要吓没了。”
陆云起咧嘴,笑容明朗,连声道:“知道了,知道了,不会有下次了,快过来,让我抱抱。”
洛芙俯身,抬手正准备拥抱他,却又被他一把推开,但见他鼻尖微动,嫌弃道:“我身上脏,浑身都是臭的,待我沐浴了,再抱。”
洛芙一惊,忙阻止道:“身上伤口才上了药包扎好,进水了还了得。”
“无妨,沐浴后再上药便是。”陆云起说着,抬脚就下了床。
尽管洛芙此前悉心地为他擦拭过身体,然而那股刺鼻的血腥味依旧萦绕不去,加之头发也未曾清洗,此刻他感觉全身上下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肆意爬动,令他难受极了。
他那浑身的伤,洛芙是见过的,此刻瞧他没事人一般行动自如,吓得一愣一愣的。
见他光着脚,自顾往浴室走去,洛芙凌乱了,他这身体到底是怎么长的,方才太医看时,还吐了一大口血。
慌忙奔上去,展开手拦住他,抬首直视他的深眸,正色道:“不能洗。”
陆云起瞧着面前娇娇嫩嫩的美人,眉梢一挑,俯身抱起她,“那就一起洗。”
洛芙被他吓得不行,担心他用力导致伤口迸开,故而动都不敢动,口中直道:“你疯了,快放我下来,陆云起,你这个疯子。”
最终,洛芙只同意他淋浴。
陆云起仗着自己手上有伤,让洛芙伺候他脱衣淋浴,见她不动,抿唇笑道:“方才给我擦身体的时候,怎么不害羞?”
一整夜,洛芙差点吓得魂飞魄散,这会子好不容易心绪缓和下来,他竟还有心情逗弄她,便抬手拧他腰间完好的地方,恼道:“你非要将我吓死是不是?”
陆云起抬手牵过洛芙的手,柔声道:“对不起,下次我提前告诉你好不好?”
洛芙瞪眼,“还有下次?”
陆云起笑,“好好,没有下次。”
待到洛芙红着脸,给他脱了衣裳淋浴,他垂首瞧着自己腿间,喃喃道:“还好这处没伤着,不然你可有得哭了。”
洛芙羞得没处躲,咬牙道:“闭嘴!”
待到他完全清洗干净,洛芙浑身也被淋湿了。
“夫人衣裳湿了,少不得要为夫伺候你沐浴。”他说着,抬手就去扯洛芙衣带。
在他豺狼般的眼神下,洛芙心尖发颤,又羞又恼,使了力气推他出去,怒道:“谁要你伺候!”
胡乱淋浴一番,将头发也洗了,穿上抹胸百蝶穿花长裙,散着发步出浴室,便见陆云起坐在圆桌边自己上药包扎伤口。
洛芙忙走过去,从他手中夺过药瓶,“怎的不等我出来?”
陆云起不想让她看见伤口掉眼泪,准备自己收拾好,她却这么快出来了。便也没再多言,任她给自己上药。
他身上伤口虽多,但左手手臂上伤得最重,又深又长的一条刀口,此刻溢出血珠。
洛芙将药粉轻轻洒在流血的皮肉上,一面问:“痛不痛?”一面给他温柔吹气。
陆云起瞧着她红唇微撅,雪靥一鼓一鼓地,满脸都是心疼之色,一时间,身上仿似被春风拂过,心间溢满柔情。
他轻声道:“芙儿,不疼的。”
可她却落了泪,哽咽道:“我疼。”
这一刻,陆云起身体里经过猛烈厮杀后紧绷着的心弦,瞬息崩断,将她揽进怀里抱到腿上,抬起她发红的玉面,垂首吻她眼睛、鼻尖,再到嘴唇,万般轻柔与怜惜。
他轻叹:“芙儿,对不起,往后我再也不这样教你担心了。”
洛芙未穿褙子,光洁的玉臂柔柔攀着他的肩,闭眸去吻他,将满心恐惧倾诉。
此刻晴天却撩开珠帘走了进来,垂首道:“小姐,晚膳您还未……”不经意抬眸瞧见内室里的两个人,见鬼般地看向陆云起,他不是还昏迷着么……
洛芙心慌地推开他,红着脸偏过脑袋,陆云起转眸,不悦地看向晴天,冷声:“将晚膳摆到内室来。”
晴天吓得面色忽白,垂首道:“是。”
正要出去传膳,就听陆云起又道:“不准教别人知道我醒了。”
晴天心中一紧,知道公子这样吩咐定有深意,忙恭谨福身,出去传膳时,拦着所有人不让进,只独自来来回回将膳食全部端进来。
洛芙帮陆云起上好药,缠上纱布后,又拿来一身宽大的道袍给他穿,自己再穿上一袭烟霞色珍珠纱褙子。
从妆奁里拿过玉梳,绕至他身后,嫩白柔荑拢着他一头墨发,轻柔地为他束发。
陆云起坐在贵妃榻上,她的广袖拂在脸上,柔软的绸缎料子带着她身上馨甜的女儿香。
此刻,他身心皆放松下来,在外头无论面对怎样的血雨腥风,他只要回家,回到她身边,身心便有了停靠。
洛芙立在他身侧,将玉冠束好,柔声问:“紧不紧?”
陆云起勾唇微笑,道:“不紧,刚好。”
洛芙俯身,亲吻他饱满的前额,低叹:“死生契阔,相偕与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