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秘闻录(567)

赵起摇摇头，说，“我料想，此人绝对不是江湖人士。你刚才注意到没有，他的行为举止，都是有板有眼。那一身轻功，却也不似我们中原江湖上的飘逸洒脱，反而是充斥着几分刚猛。反而，倒有几分外邦的武学味道。”

“怎么，你怀疑，这个蒙面人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郭振山看了看赵起，连忙问道。

赵起摇摇头，说，“眼下，还真不好说。不过，他既然是在附近消失的，那我们倒是可以在附近打听一下。”

郭振山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西大街以北的区域，正是一处极其繁华的所在。这里有朝廷的御史台等官署，也有玄帝庙这样的寺院庙宇，更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酒楼茶肆，娼馆妓院，勾栏瓦肆消遣之去处。

可以说，是极其繁华的烟花之地。

两人一边走着，赵起也一边回想着那个蒙面人最后所消失的地方所在。

“这个蒙面人最后落脚的地方，正是前面那个茶肆。但，他当时可没有进入茶肆，而是沿着茶肆左边的小巷拐去，这才消失的。”赵起指了指前面一个临街的茶肆，对郭振山叫道。

郭振山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临街的茶肆，却并不是很大，门前挂着一个幌子，写着“张五茶肆”四个大字。

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这茶肆里倒是生意异常的好，来往的人，非常多。

郭振山有些好奇，说，“这个茶肆看起来其貌不扬，为何这生意却是如此的好。”

赵起看了一眼他，说，“我们去看看吧。”

说着，就向前走去。

郭振山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

两人刚到茶肆门口，郭振山连忙拉住了一个正要进去茶肆的客人，忙问道，“敢问这位郎君，这个茶肆里可是有什么好茶吗，为何生意会如此的好。”

那个人看了一眼郭振山，说，“这位官人有所不知啊，并非是这茶肆生意有多好。而是，这茶肆后面，有一个契丹人开的勾栏。这勾栏里豢养了很多的猛兽，有老虎，狼，豹子。不过，想要进这勾栏里看那些猛兽表演，这勾栏的老板却不要钱，而是只要在这茶肆里吃茶，消费到30钱，凭借茶肆掌柜的给的一个竹牌凭证，就可免费进去勾栏看表演了。”

“原来是如此啊。”郭振山恍然大悟，看了一眼赵起，赵起微微点头。

等那人走后，郭振山看了一眼赵起，也是有些觉得荒唐可笑说，“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做生意有如此的法子。”

赵起却似乎明白什么，说，“这有什么，想来也是这两个店铺的掌柜的一起合伙经营。”

“赵通判，我们走吧，抓紧找人要紧。”郭振山忙催促道。

赵起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而是看了一眼郭振山，说，“刚才，那个人说，这勾栏是个契丹人开的，对不对？”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郭振山一阵疑惑，不解的看了看赵起。

赵起想了一下，说，“那个蒙面人，好像使用的轻功，也非我中原之武。你说，这两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赵通判，你的意思是，这个蒙面人，可能是个契丹人？”郭振山有些诧异，不敢相信的看着赵起。

赵起神秘一笑，“看样子，我们需要去会会这个勾栏的契丹老板了。”

郭振山一听，马上明白了什么，说，“这样，咱们先进去喝杯茶再说吧，我去讨个竹牌子。”

说着，这就要往茶肆里去。

赵起见状，迅速拉住了他。

“别去了，郭判官，等你去找来竹牌子，恐怕也不知猴年马月了。”

“可是，没有竹牌子，咱们不好进去啊。”

“谁告诉你，没有竹牌子我们进不去了。”赵起看了一眼郭振山，摇摇头，随即掏出自己的腰牌，说，“喏，这个牌子才是最好使的。”

说着，自顾自的就朝茶肆旁边的小路走去了。

郭振山见状，拍了一下额头，叫道，“哎呀，我竟然把这个都给忘了。”说着，他也赶紧追了上去。

茶肆旁边的小路，走了没多远，就见后面便是一个勾栏。要说这个勾栏，也时弄的非常有北方草原的风格。一个偌大的帐篷，帐篷顶上，挂着一个随风飞舞的狼皮。而帐篷前面，则挂着一个巨大的幌子，上面清楚的写着一行大字：草原勾栏。

郭振山看到这情景，也是一笑，说，“这还真是一目了然啊。”

赵起走到门口，立刻，就被门口两个头戴毡帽，穿着一身草原皮毛的人给拦住了。

“干什么的，有竹牌吗？”其中一个人扫了一眼赵起，冷冰冰的叫道。

赵起咧嘴一笑，注视着他，说，“竹牌子没有，不过，我有腰牌。”

说着，掏出自己的腰牌，在他面前晃了晃，说，“不知道，这个牌子能不能进去啊。”

那两人一看，顿时吓得大惊失色，连忙躬身施礼，毕恭毕敬的叫道，“小人们不知道，两位官人，是开封府的，还请见谅。请进。”

话说着，他们两人立刻让出了一条道来，摆出一副请的姿势来。

赵起看了一眼郭振山，递了个眼神。

郭振山见状，对赵起也是露出了佩服的目光来。

但，此时赵起却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他看了看这两个人，想了一下，说，“我们就不进去了，不过，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希望你们能老实回答。”

两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忙说，“官人请问，小人知道的，一定据实回答。”

赵起问道，“你们的老板，是契丹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