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的晚了，大家都看到了。
张青打趣 ：“这是什么时候？高中，还是初中？”
白喻笑得不行 ：“云邈你也太可爱了吧，脸上涂的是什么，是在扮鬼吗？”
【好可爱嘿嘿嘿，手快的我已经截图了！】
【感觉真是在扮鬼，对着镜头张牙舞爪的，但看着好可爱。】
【云邈那时候就长得那么漂亮了啊，简直等比例长大。】
云邈自己都没想到褚听寒居然还有这种时候的照片，恼怒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回答嘉宾的问题 ：“初中，是万圣节的时候。”
他说完就闭口不言，不打算讲述那张照片的来历。
嘉宾们都看向褚听寒，等着听故事。
“嗯，是他初中万圣节的时候，我们就读的是私立学校，经常会举办各种活动。”褚听寒看了眼云邈恼怒的模样，声音放慢 ：“他从一群奇形怪状的鬼怪里冒出来，就被拍到了这张照片。”
云邈和褚听寒初中、高中都读的一所私立学校，但高中部在另一个校区，初中比高中放松，没有太大的学习压力。
临近万圣节的时候，初中部按照惯例要放半天假，学生可以把自己装扮成各式各样的，还有家长进来参观。
程渊那时候已经上大学了，他读的本地的大学，特别喜欢看热闹，得知这个消息拉着褚听寒去初中部。
一整个学校都亮着灯，一点都没有万圣节的氛围。
那天参观的人很多，不少大人都带了相机，程渊也带了一个，跟褚听寒说小少爷在家积极得很，已经让家里人帮他选了不下三套服装了，他带上相机就是为了拍下以后让小少爷看了就羞耻的照片。
程渊很喜欢逗云邈，尤其喜欢看他生气抓狂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他们在校园里闲逛，撞上了一群打扮的奇形怪状的妖魔鬼怪，程渊乐得不行，褚听寒那时候上了高中，眼神淡漠，看他们就像在看自娱自乐的小朋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程渊说服跑到初中部来。就在这时那群人里突然钻出个脑袋，一脸“凶恶”的冒出来，手指比成爪子状。
云邈脸上化着妆，一副鬼怪的装扮，努力往恐怖的方向走了，但一旦对上那双圆溜溜的漂亮眼睛，还有化了奇怪妆造也挡不住的好看，看着一点都不恐怖。
褚听寒先是因为他突然冒出来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丝丝笑意，又克制住了。
程渊就不一样了，他一看到云邈的装扮就笑得不行，从兜里掏出一把糖，把他当要糖的小学生。
云邈才不要糖，看程渊笑成那个样子，一脸恼怒地说不许笑，还要扑上来抢程渊手里的相机。
程渊笑得快不行了，拿着照相机拍个不停，要把云邈的窘样拍下来，云邈被他笑得面子上挂不住，又转头看向褚听寒。
同样是比他大的哥哥，比起总是逗他的程渊，褚听寒更平易近人、友好，而且他长得很好看，简简单单站在那里，就很好看。
云邈对上他不像对程渊那么恶劣，他一副矜持又觉得丢脸了的模样，不自觉露出点可怜巴巴的神情，问 ：“不恐怖吗？”
褚听寒看他像猫一样尾巴都无精打采垂下来的样子，点头说 ：“很恐怖。”
云邈立马来了精神，趾高气昂地看了一眼程渊，满脸“你懂个屁”的表情，带着他那群朋友去找其他人了。
褚听寒看着他的后脑勺，嘴角不自觉弯起，程渊笑得肚子疼，一边拍褚听寒的肩膀，一边说 ：“你觉得恐怖那拍下来的照片给你了，带回家去避邪哈哈哈。”
他笑得不能自已，褚听寒却只顾着看云邈的背影。
特地从高中部过来似乎就只是为了看他一眼，平时骄傲的样子很可爱、化着一脸奇怪妆容、隐藏进人群中的样子也莫名吸引他的视线。
“所以这张照片让你印象深刻是因为你被可爱到了吗？”
嘉宾们发问，褚听寒也讲述的很简短，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只能从照片本身出发。
褚听寒还没回答就对上云邈看过来的眼睛，隐含威胁，像是在说“要是这样说我就生气了”，刚刚才在镜头面前暴露了那么可爱的照片，褚听寒轻轻摇头 ：“是因为那天的万圣节上有很多人，化着相似的妆容，放眼望去很难分清谁是谁。”
褚听寒 ：“我本来也分不清的，但是他从人群里冒出来后就很好区分了。”
他本来也搞不清他哪里特殊，可当他从都化着古怪的妆容、都一副张牙舞爪的同龄人中钻出来时。
那一瞬间，他好像有点搞清楚了。
让他觉得有趣翘课跑到初中部的不是程渊喋喋不休的劝说、不是对万圣节扮鬼活动的感兴趣。
是他突然从一群鬼中钻出来的那一瞬间。
他不是去看鬼的。
云邈没想到褚听寒的回答会是这个，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褚听寒在讲话，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他身上。
发现褚听寒讲完后朝他看了过来，两人目光在半空对视，他眼里是大写的茫然，褚听寒轻描淡写地收回视线。
【所以那张照片你保留了那么多年吗？】
【感觉云邈他们的初中好有意思，竟然还搞万圣节活动，一整个学校都是鬼hhh。】
【感觉应该不是普通学校吧，普通学校不可能搞这些活动。】
梁斯年问 ：“那让你有负面情绪的事呢？”
“现在没有了。”褚听寒笑了一声，轻轻摇头，话语里带着点叹息，像在笑自己的愚蠢，语气转而变得平静 ：“以前觉得他对我不像对其他人那样亲近大方，始终隔着一层一样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