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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116)

“嗯。”沈迁点头同意,送两位不速之客出门。

门刚一打开,他看到外面站着一个局促的男孩儿,一怔。

沈父说道:“你不是喜欢漂亮的男孩儿吗?长头发的,长得跟你想要的人挺像。”

沈迁额角青筋暴起。

一下一下地撞击太阳穴。

“如果你非和男的结婚,我和你妈无话可说,”沈父自顾自说道,“不过家里必须要有继承人,你生个孩子吧。”

沈母怀疑地说道:“这个男孩儿好像能生。”

像一件拍品被讨论商业价值的男孩儿难堪地站在那里,脑袋始终耷拉,一动不动。

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找来这样的极品,一定费劲千辛万苦吧。

沈迁浑身的血液都被酒精点燃了,愤怒。

“恶、心。”他红着眼咬着牙说,“你们真的太恶心了。”

那对令人恶心反胃的中年夫妇被轰到门外,沈迁冲进洗手间跪在地上扒着马桶狂吐不止。

脚下踩了一地玻璃碴,血染红地板。

他不是不在乎宣从南,他只是不明白。

如果有第二次机会......

没有第二次机会,没有了。

但是宣从南就不能理解理解他吗?

几年来,沈迁一直以为自己喜欢的是顾拾。

他确确实实将顾拾放在心尖上好长时间。

初见那天,沈迁觉得自己和顾拾有相似之处。他们都出生在无法自己做主的家庭。

可顾拾跟他又是不一样的。

关注的时间越久,沈迁越发现顾拾能做主自己的所有事情。

他不为任何人停留,没有人能够掌控他。

他想回家就回家,想不回便一直待在娱乐圈。

明明家庭结构相似,为什么他们却有天壤地别——因为他们的家庭氛围本就是云泥之别。

沈迁羡慕顾拾,可怜自己。

他将顾拾看成一种对自己的补偿,希冀。

和宣从南分手四个月,他想明白了很多事。

与其说喜欢南南不笑,其实他更喜欢南南笑起来的时候。

那样的笑容,每次看见心脏都会比平常跳得快些。

他不习惯、陌生这种躯体反馈,因此一次又一次将其扼杀。

看到宣从南和顾拾亲密地在一起,沈迁仍然心存侥幸,他们应该最多只是进行到求婚这一步吧,肯定没有结婚。

然而今天顾拾拿着宣从南的手,亲自将结婚证摆在他面前。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夫夫。

......太刺眼了。

胃里一点食物没有,全是酒水。直到再也吐不出东西,沈迁才按了马桶,盯着马桶中心的水涡想:

难道就没一个人看出来,宣从南和顾拾的眼睛很像吗?

如果宣从南知道自己像的是顾拾。

他们还会毫无芥蒂地在一起吗?

他要给宣从南打电话......

手机铃声在卧室里突兀地响起来,扎耳朵,宣从南正累得躺倒在床上,呈大字型歇息,看也不看是谁的电话。

今天没出汗,宣从南不想让顾拾洗澡了。

那么沉,他不想帮忙。

刷完牙洗完脸就能直接睡觉了。

顾拾喝醉没清醒时听话,他非要闹着洗澡。

宣从南把他按进被子里,说道:“今天不洗,你可以等明天早上起来洗。”

“不要。”顾拾坐起来穿鞋说道,“就要洗澡。”

宣从南把他按下去,他坐起来。按下去,坐起来......

跟仰卧起坐似的。

十几个来回后,刚还说没出汗的宣从南摸了下顾拾后背,微潮。

他心累地躺着歇息会儿,打算妥协放弃。

“囝囝,你的电话。”顾拾抱着宣从南说道。

“嗯。”宣从南拿起顾拾放在他腰间的手,重重扔出去,翻个身开始扒拉遗落在被子里面的手机,“不认识的号码。”

顾拾本来闭着眼,闻言倏地睁开,在宣从南按接听之前先把手机夺走,非常清醒地挂断了。

宣从南不解:“干什么?我还没接呢。你手抖按错了?”

“没手抖,”顾拾拧眉,确认后说道,“这个号是打给你的新号的。”

听他这么一说,宣从南凑过去仔细看。

这个人拨打的号码确实是顾拾曾给他办的新手机卡。

新号只有顾拾一个联系人。

现在推销广告的电话都有标志,这个没标签。

一个人名晃晃悠悠地浮上心头。

消停几个月......应该不会吧。

刚才那个号码又打了过来。

顾拾挂断。

又打。

再挂断。

双方明显较上劲儿了。

宣从南说:“拉黑他啊。”

“......”

顾拾一揉眉心,道:“喝多了,没想起来。”

宣从南乜他一眼,说:“我知道,笨笨的。”

“嗯。”顾拾轻应,脸色舒缓些许,把号码拉黑。

缓了会儿,他问道:“你能猜到是谁?”

宣从南唔了声,说道:“沈迁吧。”

顾拾不悦道:“分手那么久了,还能记得名字吗?”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金鱼只有七秒记忆。”宣从南莫名其妙道。

顾拾关了手机,扑过去抱住他:“不高兴。”

紧接着拉踩一般地道:“他又调查你的隐私,不是好人。”

宣从南不想提外人,趁还没被压倒之前,道:“不是要洗澡吗?起来,我带你去。”

他补充道:“我不帮忙,你自己洗。”

“我自己不行。”顾拾摇首说道,“囝囝,我头晕。”

“......”

宣从南无奈道:“好吧,我帮你。”

顾拾道:“站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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