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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的白月光总对我打直球(176)

顾拾收回视线:“不喝。”

继而补充:“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逐客令下达得相当快,胡阅看眼镜头里的宣从南, 觉得问题应该不大,一边叹气一边放心。

大步离开了。

房门发出轻微的关闭声,顾拾说道:“他来送饭。”

宣从南把后脑勺的簪子拆下来, 长发顿时如瀑布般散落, 他趴在床上看顾拾:“早知道我应该先问你旁边有没有人。”

顾拾哂笑:“害羞吗?”

宣从南说:“有点。”

“他不算外人。”顾拾安抚道, 怕以后他不再想自己,“知道我们的关系。”

宣从南应道:“嗯。”

他突然喊了声:“顾拾。”

顾拾抽张纸巾把面前的桌子擦干净,都是水:“嗯。”

“你没休息好吗?”宣从南再次凑近,眉心轻轻地拧起来。

顾拾抬眸:“嗯?”

“有一点青。”宣从南点点自己下眼睑的底部示范, “还是说你没卸妆?”

虽然他没看出来哪里不同。

“卸过了。”顾拾说道,食指指腹轻刮一下眼睛,一本正经地, “角色需要。”

宣从南放心:“那就好。”

《医患》的题材背景是现代都市, 剧组和演员们的住处都在横店酒店。

人群中处处是人情世故,咖位的高低决定一切。尽管顾拾不在乎, 剧组还是给他安排了独立的一层房间。

因此胡阅撅着屁股附耳趴在门上,根本不怕有人瞧见。

他在听顾拾的状态怎么样。

但房间太隔音,什么也没听到。几分钟过去毫无所获,胡阅只好消停下楼。

段盛给他发消息:【你家艺人不理我, 所以他喝药了吗?】

胡阅打字:【本来要喝, 后来不喝。】

段盛:【原因?】

胡阅:【见到他老婆了。】

段盛:【他高兴?】

胡阅:【高兴死了。】

两分钟后, 段盛的消息才过来新的:【有爱真好,反正怎么治疗都是治疗嘛。再看看吧。】

胡阅:【我很好奇,要是他老婆不爱他呢?】

这次过去的时间更久,胡阅在楼下都洗漱完了,段盛就回俩字:【完喽。】

平平无奇,但细思极恐。

段盛又颇为详细地发来了一句:【以后娱乐圈没有顾拾,他不会再做顶流演员,大学生里也没有宣从南,他见不了人啦。】

惊悚恐怖。

胡阅还记得第一次见顾拾的情景,这人待在公司里,表情活像一个有谁欠他八百万的刺头。

他刚和上个公司解约,听说是不良经纪人想把他送去和资本睡觉。

而顾拾把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资本损失惨重,丢失一个重要的睾·蛋。

实话说,胡阅看到他时有点蛋·疼。

由于对散打很有研究,经纪人在前期又是掌握绝对主导权的存在,很多明星怕挨打,尽管知晓胡阅是金牌经理,对他不够了解的也不敢上赶着做他艺人。

反观顾拾,刚替资本做过无蛋手术,风头无两,个别经纪人一听这么个暴力狂来了纷纷摇头拒绝,不愿意带顾拾。

胡阅喜欢有挑战性的,他和顾拾相互自我介绍。二者一拍即合,成了谁也不敢招惹的组合。

这么些年,顾拾在胡阅眼里哪哪都好,年纪轻轻天赋高,有拼劲,资源跟开外挂似的每天没有空闲时间。

但他猜不透顾拾。

无论工作开心与否,他又是否满意,顾拾从来不透露心情。

胡阅以为他就是这种性格。

直到两人合作的第 3 年,顾拾刚过21岁生日,胡阅突然撞见他往嘴里塞了一把药。

艺人喝药不是开玩笑的,胡阅心惊肉跳,冲过去问他喝什么玩意儿,顾拾第二天有戏,眼白里有几道红血丝,证明他已经非常疲惫。

他哑声说:“想睡觉。”

胡阅震撼,小心问:“你睡不着吗?”

顾拾:“嗯。”

胡阅心虚战栗:“我知道是我最近给你接了太多工作,接下来你好好休......”

“不能休息,”顾拾冷漠地打断他,说,“他还没找我。”

胡阅:“什么?”

顾拾:“他没看到我。”

胡阅茫然:“谁?”

顾拾摇头躺下睡觉,抓紧时间休息:“我找人。”

他明显一副不愿再交流只是在自言自语的样子,可胡阅还是忍不住接话:“你找谁?我可以替你找。”

“......我找不到他。”顾拾侧身,蜷缩躺着,轻声低喃。

三年,胡阅从来没有看懂过顾拾,他才21岁,年轻那么轻。

心却像黑暗一样重。

顾易商、孟筱竹、顾捡,包括胡阅,都知道顾拾想要找一个人,可这个人是谁没人知晓。

有时候很让人怀疑顾拾已经罹患严重的精神分裂,一直在找他幻想里的某某。

他把对方瞒得查无此人,连做梦都没说漏嘴过。

时间一久,胡阅从一开始的心惊到后来只当他犯神经。

药量每年都在加大。

胡阅让他休息,他拒绝。

然后又逐渐减少。

直到去年安全停药。

胡阅让他工作,他拒绝。

总之一切都不在胡阅的理解范围里!难搞!

他不知道顾拾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也不知道宣从南对于他来说到底代表什么。怎么能因为找一个人找出这么深的执念呢?

胡阅倒是问过段盛,顾拾几年的心理疏导全是跟段医生联系的。但段盛医德好,除了每次开一周的药让胡阅代为拿走,他从不透露病人隐私。

不过不用医生说,胡阅也能感受到顾拾的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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