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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素不撒谎(73)

作者: 汴酌 阅读记录

“我一天刷三次牙,香的很,你才口臭。你还抽烟,全天下口最臭。”

吵架时,林时见什么把柄都能抓住人家的,江闻一年都抽不了几次,就上次被他发现有打火机。

大概实在是气坏了,他此刻语无伦次的像个小学生和人斗嘴,没半点攻击力。

和把没子弹的枪支差不多,只能打点没火星子的空气出来,对人戳啊戳,费劲又可笑,一下就失了气势。

林时见真是气的要命。

他昨天十分生气的把江闻做的饭吃的一干二净,后来一上微博小号还发现他昨天答应江闻的“晚上打”,于是大片人在那等着这份饭。

林时见没鸽人的习惯,忍着脾气噼里啪啦打完那篇江闻点名要的h文。

这和挑战他底线没什么两样。

大早上一来又是江闻那一点不受影响的大笑脸,看得人就讨厌的极了,好像从头到尾当回事的不过他一个人而已。

感情上单方面的自嗨最要不得,林时见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这感觉太不好,显得他太在意。

大家都怕林时见生气,恨不能避的千远万远,可林时见生气分很多种样子,有冷脸不理人的,还有话很多但没攻击力的。

现在这种,江闻发自内心觉得很可亲。

江闻这时倒从善如流的接过话头,几乎是下意识的揽过林时见的肩,手向上一抬,指缝被发丝填满,他轻轻揉了揉,手感一贯的好,这活像是安抚的顺毛。

那是个习惯性的动作,历经四年的肌肉记忆叫他一下忘了场合。

只是大家伙却有些看不懂了。

这什么意思?

请你尽情的揍我,我甘之如饴,你打完左脸,我给你擦好药膏戴拳套,再把右脸往前靠?

江闻喉头闷着笑意,鼻尖都沁出点汗珠,低下头去要凑在林时见耳畔讲话。

潮热的呼气都打在林时见的脖颈和肩窝上,激起一片战栗到不可名状的痒,像千万只蚂蚁的牙齿在皮肤上细细的磨。

鼻尖的汗珠滚落到林时见侧颈,像极了在柔软的床上控制人时,顺着下巴尖滴的无名水渍,烫的林时见都要生出点汗来。

几乎要直接燎出破皮的红意。

“嗯,你不用那些身上就已经很香了,”这是真话,江闻随即无半点挣扎的承认,“我口最臭,我等下去用漱口水,嚼口香糖,给你帝王般的享受。”

林时见不可思议的看了眼江闻,要说的卡在喉咙眼半天无法吐露,他简直叹为观止。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但林时见就是不甘下风,他要找回场子,仙人掌的刺长的都不够他扎人时候拔。

他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心里却有点酸:“是啊,帝王般的享受,拍吻戏经验炉火纯青,技术老道的八爪章鱼都没你嘴会吸。”

林时见上身依旧是不着片缕的,以至于他们皮肤是直接贴合在一起的。

被江闻手臂和手掌遮挡住的地方晒不到太阳,可三十七度的体温贴在身上,居然比太阳光更灼热,它上涨着叫人无法忽视的温度。

江闻失笑:“没拍过吻戏,这是第一次。”

林时见有那么一秒是僵住的,眼睫很细微的抖了一下,有些像是风的挑拨,又像是饱经霜雪再止不住的晃动。

头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情绪被层峦的山跌宕遮挡。

“你想要什么味道?”

江闻顿了一下,这话问的暧昧,大抵曾经纠缠良久,气味对彼此来说很隐秘。

两人最喜爱的香气,几乎贯穿着所有的情事。

林时见侧过头去,不看江闻,可也没挣扎着从这个两人尚在清醒之际的亲密碰触中离开。

他冷着眉眼好似毫不在乎,像是屹立不动不可融化的雪山:“随便。”

紧接着,江闻就又问:“所以等下我是可以亲你吗?”

反复和林时见确定,确定自己的行径可做,生怕林时见临阵脱逃。

这问的太出格,像是饱含私心的一场问话。

林时见居然是那个先遭受不住的,但还没等他再说话,何导就很不满的叫两人准备起来,不准一拖再拖。

等待了一小会,江闻才出现。

林时见饰演的角色此刻对这个被捡回来的alpha情窦初开,情难自已的吻了上去,表露的状态该是羞涩又莽撞。

何导也没指望林时见能一次过。

但谁知道,林时见这次的表现让他感到惊喜。

那双眼睛藏着隐晦的爱意,可因为年轻的一往无前看人又直白坦荡。

情绪复杂的不像是林时见可以展现出来的,他生涩的攀着江闻的肩膀,手指在江闻信息素抑制贴上局促的蜷着,可眼睛又直勾勾盯着对方的嘴唇,喉咙似下咽了片刻。

他没在演谢雨,他在演自己。

对这场亲吻像是蓄谋已久,害怕又渴求。

那是很生动细微的表意。

湿漉漉的眼神叫人说重话都将于心不忍。

借着剧中人的台词诉说自己的衷肠,林时见念着台词,依旧很不讲理的作风:“我要亲你了!救命之恩不可以拒绝。”

唇瓣相贴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热的湿的柔软的,懵懂青涩的蹭着,不得章法,对方似乎不为所动,omega少年被驳了面子懊恼地要离开。

后脑却被骤然死死地按住,无需找理由的不轻不重的揪着对方的头发,扯的人头皮发麻,毫不掩饰的施展着独占欲。

像是毒辣的蛇蝎掩盖不住原本面目,那些温和体面的皮完全褪去,强劲的尾巴有力的勒着猎物,要对人投射肝肠寸断的毒液,好在最后一口吞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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