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窒息感下,时牧抓住李季夏手指的手用力。
“唔……”疼痛袭来,李季夏闷哼一声。
时牧正用力的手有瞬间的停顿。
李季夏根本不顾疼痛,发了疯似的用力掐,时牧一松手他力气顿时更大。
时牧脖子都被掐得变形,一张脸更是迅速涨得通红。
“时牧!”李季夏低吼一声。
时牧别在这个时候犯傻,难道时牧要让他看着他杀了他?
时牧咬牙,手上用力一掰,李季夏立刻听见手指折断的声音。
少了两根手指,他的力气一下不如之前。
时牧没再迟疑,一脚踹在李季夏肚子上把他整个踹飞出去,然后就地一滚爬起来就冲向孙良。
孙良像是没想到时牧能下狠手,反应慢了一拍,反应过来要闪躲的时候时牧已经一拳轰在他脸上。
孙良猝不及防,整个人向着旁边撞去。
时牧没给他喘息的机会,跨步上前的同时另一只手抬起,手肘自下而上狠狠砸在孙良的鼻子上。
还没来得及站稳,孙良就在惯性之下后退而去。
时牧追上,对着他的膝盖侧边就是一脚,孙良整条右腿立刻以奇怪的角度侧弯,他腿断掉。
孙良倒地。
时牧并没放过他,在他倒地的瞬间一脚踹向他的脑袋,他脖子处立刻传来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
“夏天……”白海一群人追来。
李季夏握住受伤的手起身。
见李季夏和时牧都没事,正靠近的白海一群人步伐逐渐放慢。
“别过来。”李季夏低吼一声的同时人已经扑向最靠近他的余深。
余深猝不及防,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扑倒。
“躲开——”李季夏提醒的同时,手里抓住的木棍狠狠插向余深的右眼。
余深被李季夏压着,根本无处可逃,能做的仅仅是把脑袋转开。
树枝擦着余深的太阳穴和耳廓深深插入地面。
离死亡如此之近,余深瞳孔紧缩大脑空白。
“我控制不了自己,躲开。”李季夏快速提醒的同时,拿着树枝的手又已经抬起。
惊吓之下,白海一群人全部扑向李季夏,试图控制住他。
“滚开!”一道并不属于李季夏更像是孩子的声音从他口中传出,他手中尖锐的木棍对准自己的喉咙。
白海几人动作都是一顿。
“谁敢动一下我就杀了他。”尖锐的孩子的声音同时从李季夏和孙良折断的喉咙里传出。
时牧注意到李季夏这边的情况,不得不停下攻击。
李季夏起身向着孙良靠近。
地上,已经被时牧打断手脚和脖子的孙良身体动作怪异的站了起来,就像一个提线木偶。
孙良没了脊椎支撑的脑袋缓缓抬起,眼神怨毒而愤怒地看向时牧几人。
李季夏站在孙良身边,手里的木棍始终对准自己的脖子。
“你到底是……”易文玉脸色一变再变。
孙良并未搭理他,九十度转头看向旁边的李季夏。
李季夏并未被剥夺意识。
“神龛里的那快骨头……”身体无法控制,李季夏脑子却飞速运转,他已经猜到孙良身体里那东西的身份。
孙良之前说过,之前法事失败的时候他家世代供奉的黄大仙直接就被当初在他身体里那东西吞噬了,但之前他们找去孙良家时,神龛里却明明还有东西。
事发之后,孙良本来都金盆洗手好几年不干了,后来却又突然重新开始。
之前他并未把这些联系起来,现在却想明白。
那场法事失败,孙良家的黄大仙被吞噬,孙良逃跑后的那段时间里,肯定还发生了什么孙良也不知道的事。
正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导致他和他身体里那东西分开了,而且看样子它还被削弱了。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躲进了神龛里,它早就已经灰灰湮灭。
它躲在神龛里后,孙良把它当成了之前的黄大仙重新供奉了起来。
在孙良的供奉下,这些年里它应该攒集到了些力量,但那远远不足以恢复到以前的程度也不足以让它直接控制人。
孙锡和孙怡就是它杀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孙良来杀他,白海说孙良的刀沾了骨灰,那骨灰应该就是神龛里那骨头。
车祸是为了拦住他们,拉着他撞车是为了消弱他的意识……
它试图用这种方式重新控制他,它也确实成功。
“哈……”孙良笑了下,像是被勾起什么屈辱的记忆,眼中顿时恨意杀意更盛。
“哈……”李季夏也笑了。
他挺开心的。
因为这样一来他父母就不是他杀的,他爷爷没有白养杀死自己儿子媳妇和孙子的凶手十多年。
这样一来,他也可以不用再顾虑什么,可以大大方方的和时牧在一起。
时牧可以不介意这些,但要让他也不在意他却做不到,那毕竟是养了他十多年无微不至照顾他的人。
“你笑什么?”孙良厌恶地李季夏。
李季夏、李季夏的父母、孙良,当初那么多人里他最看不上的就是李季夏,不,它是根本就没把李季夏看在眼里,结果也偏偏是李季夏让它栽了最大的一个跟头。
如果不是在最后关头躲进了神龛里,它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它贪婪地看向李季夏,那本来是属于它的身体。
李季夏无视它的存在看向时牧几人,“它就是当初在我身体里的那东西。”
能控制人,还针对李季夏,时牧几人或多或少都猜到些,但脸色还是一变。
那东西杀不死,李季夏又被控制,现在他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