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88)
不晓得过了多久,厮磨着她的谢行之,亲吻延绵而下,终于换了
地方继续纠缠她。
但卢宛却阖着眼眸,微蹙着眉,愈发难耐地咬着手背,只偶尔唇齿间溢出低低的轻吟轻泣声,瞧着可怜得紧。
见卢宛羞赧成这般模样,谢行之却故意促狭捉弄她。
伏在她身上,凑上前吻住她,谢行之喑哑低沉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故意问她:“甜吗?”
唇舌间甜津津的细腻奶香,教卢宛面颊烫得愈发厉害。
她睁开水润润的美眸,眼波潋滟,羞道:“你……你……”
“你”了半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卢宛用白皙纤指捂住面颊,有些欲哭无泪:“真讨厌……”
垂眸望着面前女郎含羞带怯,娇艳欲滴的模样,谢行之墨眸愈深。
片刻之后,他忽地展臂,敛起她滑落肩头的中衣,将她打横抱起。
没有摸清楚状况,尚还有些困惑茫然的卢宛抬眸,望着面前的谢行之,红着脸,纳罕问道:“摄政王要带妾去何处?”
俯首,自她微肿的,水泽潋滟的嫣唇上亲了一下,谢行之微一挑眉,笑道:“待会宛娘便知晓了。”
有些一头雾水,晕头转向的卢宛被抱到了另外的房间。
在瞧见这里是何处之后,卢宛的身子轻颤了颤。
片刻之后,看到帐幔外,被女使垂首敛目,不敢多看一眼抱进来的,正在沉睡的孩子后,卢宛身体颤得愈发厉害。
她纤白的手指紧攥男人中衣领口,羞赧欲绝道:“将……将璟儿抱走罢,求您了……”
听到卢宛这般道,谢行之却低声笑了起来。
修长长指慢条斯理抚.弄着女子红得好似要滴血一般的白嫩耳垂,他望着她,嗓音愈发喑哑地问:“为何要抱走璟儿?”
卢宛觉得他真是醉得不轻,都开始发酒疯了。
抬手,想要推开身上的谢行之,只是她的力气绵软软的,推拒的动作,好似猫儿挠人。
因着她这无力微弱的抵抗,男人的气息愈发起伏灼热起来。
垂首,在卢宛面红耳赤的侧颊亲了一下,谢行之笑了笑,方才在她耳畔继续呢喃:“这里是他生芽的地方,如今,不过是旧地重游罢了……”
卢宛忽地抬手,捂住他的唇,眼波水润潋滟地摇头,羞恼道:“莫……莫要说了……”
谢行之墨眸深深地瞧着她,缱绻地吻了吻放在自己唇上的香软手掌,有些得意地扬眉笑道:“宛娘这是在害羞吗?”
顿了顿,他仿佛故意要她难为情,见她羞赧的模样一般,继续在她耳边笑着低喃道:“便是在这个榻上,宛娘在本王身下,由女孩,做了本王的女人……”
男人的话,教卢宛后知后觉地想到,这里是两人圆房的地方。
她整个人从头到脚,灼热得厉害,好似一团焰火正在熊熊燃烧一般。
为了阻止男人继续作恶出言调笑她,卢宛暗暗咬了下牙,忽地展臂,搂住他的脖颈,馥郁柔软的唇瓣印上男人好看的唇。
这般,确实教谢行之暂时不再说那些教她羞赧欲绝的话。
但是很快,卢宛便后悔了自己为何要这般做。
帐幔一片颠簸摇晃中,卢宛被逼得眼泪涔涔。
她只能轻泣着,勉力忍耐着男人的孟浪,仿佛,被汹涌海浪不断拍击着的岸边礁石……
翌日清晨。
卢宛坐在花厅上首的圈椅上,乏意阵阵。
身上疲懒困乏,她不禁连打了几个哈欠,面上神色也有些恹恹的。
抬眼偷偷瞧了瞧坐在上首的女子,见她哈欠连天,眼下泛着一片浅浅的黛色,有些精力不济的模样。
谢辰踌躇片刻,方才迟疑着出声问道:“母亲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听到谢辰这般问,卢宛只是摇了下头,有些敷衍地浅浅笑了一下,答道:“无妨。”
低头喝了口茶,清香苦涩的茶汤教她暂时清醒了片刻。
瞧了一眼坐在下首,半晌不曾离开的谢辰,卢宛心中没奈何,筹划了一下语言,方才温和笑道:“你既请了安,便去忙你的事罢。”
微顿一下,瞧见谢辰闻言,面上微有些僵硬的神色,卢宛想了想,开口解释。
她温声与他道:“府中你其他兄弟姊妹也并非日日来玉衡院请安,我知你纯孝,但如今你既已在朝为官,男子汉大丈夫,当以建功立业为志向,莫要整日拘泥于后宅的这些礼节。”
这位三公子从内而外,仿佛是个玉人一般。
卢宛怕自己不知哪句话太重,会伤到这个脆弱的翩翩少年,所以才会多劝他几句。
思忖片刻,卢宛浅浅笑着对他道:“今后,不必日日来玉衡院的。”
听到卢宛这般说,谢辰掩于袖中的手指不禁蜷了蜷。
她话音落下了有一会子,方才看到垂着头,一直默不作声的谢辰,情绪仿佛有些低落地闷声闷气道:“嗯……”
说罢,晓得自己并不受欢迎的谢辰,起身向卢宛礼了礼,然后告辞离开了。
想到谢辰方才行礼时黯然失落的模样,又看到这会子他转身离开时,稍显寂寥怆然的背影,卢宛不禁有些不明所以。
但,心中虽然困惑茫然,却到底实在太困乏。
卢宛又喝了几盏茶,却还是哈欠连天,没奈何,她只得回房中,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天边已是红霞灿灿。
索性午膳连同晚膳一道用了,卢宛胃口甚佳地喝了一碗桂糖藕粉,用了一碟子粉蒸小排与糖蒸酥酪,膳后又用了半盏杧果乳酪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