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攻了心机帝王gb(101)
舒白抵达时,陆逢年正在空旷草地上练剑,这处宫室显然是临时收拾出来的,墙角处杂草茂盛,造景的溪水干涸,只有一座小桥架在上面。
游左则无所事事蹲在树下,托着腮看地上的虫蚁。
两人看见舒白,皆是一喜,游左的喜色甚至溢于言表。
他快步跑到舒白面前,“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两个忘了。”
陆逢年挽了个剑花,抱剑立在稍远的地方,目光也落在舒白身上,有些不自在地问:“皇帝没对你怎么样吧。”
“不用担心我。”舒白对上陆逢年的目光,安抚地笑了笑,转而问,“这几日你们两个过得怎么样。”
“还不错,至少比起我从前那些同僚来讲,我已经在过神仙日子了。”游左耸了耸肩。
舒白再次看向陆逢年,见他虽然没说什么,但身体不像之前瘦弱,稍稍放心。
“江音那些死士都被抓起来了?”舒白问。
“抓了一半吧,有些聪明的都躲在暗处,不过厉害的死士每个月都要吃那种药,距离下次服药还有半个月,半个月之后,那些躲在外面的也不成气候了。”
游左说完,表情有些紧张,“舒白,你不会让我死吧。”
舒白挑眉:“干嘛这么说。”
“那些药,都是楼涯管着,他现在被抓了,药肯定也被收缴了,如果不及时吃药,我的小命……”游走小声提醒。
“调符和药,江音的死士优先听哪个?”舒白问。
“当然是调符,江音训练出的死士都很呆的,他们大多不在乎性命,只有对调符的忠诚,不过调符里有个小暗格,里面放着江音那种药的解药。”游左苍蝇搓手,双眼盈满期待。
“哦?”舒白挑眉,装作没看懂游左的暗示,她又问:“怎么用调符召唤那些流窜在外的死士。”
游左见舒白没有给他解药的意思,心情失落,闷闷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用过那东西,不过调符能发出声音,附近的死士都听从声音的召唤,至于怎么发出,应该只有楼涯和江音知道。”
舒白微微蹙眉,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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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辰殿内鸦雀无声。
自舒白离开宫殿,虞策之收拾好心情从床上坐起后,便阴郁着脸,周身气氛冷凝,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他匆匆给后背抹好药,遇到碰不到的地方就拿着药勺胡乱去蹭,对自己的身体毫无顾惜的意思,好不容易结的痂都险些被他蹭掉。
等上好药,宫人察言观色,立即端着新衣上前。
虞策之换上舒适宽大的新寝衣,脸色仍然不见多好看。
他赤脚走到软榻上坐下,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宋祁便到了。
他快步进入殿内,余光见室内没有舒白的身影,再看虞策之阴晦的面色就有些见怪不怪。
“陛下,不知唤属下来是因为何事。”宋祁问。
虞策之卧在软榻上,一手支着头,长眉缓缓蹙着,“江音手中的调符和兵符找到了吗。”
宋祁面色一紧,当即跪下,“属下无能,近日已经审问了楼涯,能用的刑罚用尽,属下确定楼涯不知道那两块牌子去了哪里,正要向陛下请示,是否对江太后用刑。”
“她毕竟是先皇的皇后,名正言顺的太后,若对她用刑,传入文官耳朵里,朝中免不了一顿争吵。”虞策之表情厌烦,“明日早朝后,朕会去见她,若她油盐不进,再用刑。”
“属下明白。”宋祁说完,迟疑道,“只是若那两块牌子在江太后逃亡中丢了,我们该如何做。”
“调符没有便没有了,但兵符不行,就是将京城掘地三尺,也必须把兵符给朕找出来,若是兵符流传至南境,朝中就不得不早做打算了。”虞策之冷冷道。
“是!”
虞策之捏了捏眉心,对身旁的戚辨道:“去问问,夫人去哪里了。”
“夫人去了芜宫。”戚辨小心翼翼地说。
“去那里做什么?”虞策之看向他。
“芜宫里住着夫人带来的两位公子,其中一位,奴才记得是陆昱的独子陆逢年,另一位则是江后的死士,不知怎的,投靠了夫人。”戚辨回答说。
虞策之的表情再次阴郁下来,“她去找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去多久了。”
“陛下恕罪,奴才不知。”戚辨轻声道。
宋祁抬头看了眼虞策之,见他的面容因为嫉妒而扭曲,悄悄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虞策之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忧心忡忡。
只要一想到舒白急切地离开他,就是为了见那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他就郁气难消。
他一下子从软榻上坐起,想要去寻她,走了两步又顿住。
他想起半个时辰之前两人的争吵,想起舒白冷淡的目光,心生怯意。
他已经把她带入宫里了,应该知足,凡事不能着急,要慢慢来,只是见两个无足轻重的人而已,能有什么事情。
何况,他还答应她去见萧挽和安锦,这样的事情不止会发生一次,他即便这次去试图阻止,也只能徒惹她的厌恶。
虞策之面无表情坐回软榻上。
没关系的,这是宫里,是他的领地,舒白不会有任何危险,也不会有离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