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摸!”但她还是不满地反驳,试图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是在免费为你按摩!”
“嗯,辛苦了。继续按吧,按到你满意为止。”他再次躺了下去,舒展了上身,腰部以下的长裤被她坐出褶皱来。
还没完全干涸的那部分精油使得他的肌肉线条在视觉上更加性感。
他的身体和他的长相一点也不符合。绅士是优雅的,才不会像这样直白地勾引她。
——蒋宝缇在心里暗暗吐槽道。
她按了没多久就困了,趴回床上,打着哈欠。
宗钧行没办法抱她,因为她的睡相很差,一定会碰到他的伤口。所以他只能侧躺在,去看她入睡。
以前没有太仔细的看过,她睡着以后睫毛会轻轻颤动,像刚破茧时的蝴蝶翅膀。
宗钧行伸手摸了摸。
很柔软,也很浓密。
她半梦半醒间还在呢喃着关心他:“伤口还疼吗?”
他靠近她,在她唇角吻了又吻,将自己的舌头送入她的口腔之中,她下意识地含住,像咬着吸管一样,一直吮吸。
宗钧行抚摸她的脑袋,声音里带着很淡的笑,很重的欲:“还好。”
那只手则搭放在她的腰上,隔着睡裙轻慢摩挲。
“嗯。”她含着他的舌头,再次陷入沉睡。
蒋宝缇醒的时候,她一个人霸占了整张床,脑袋在床头左边,脚在床尾右边。
被子完整地盖在身上,这很罕见。要知道,以她的睡相,很难出现早上起床后被子还盖在身上的画面。
除非是有人替她重新盖好了。
想到这里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和宗钧行一起睡的。
她急忙坐起身,担心宗钧行的伤口被她弄到重新开裂。
但视线扫了一圈也没看到他的人。
她穿上鞋子去了客厅。
沙发上,他坐在那里,一旁是戴着眼镜正在为他换药的医生。
他将上衣卷上去,露出腰腹,上面的绷带已经拆除了。
蒋宝缇看见了伤口,比她预想的还要可怕。
而且那还是处理后的,难以想象处理前又是怎样的血肉模糊。
她抿了抿唇,站在那里没有动,脚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心脏也时不时的传来钝痛。
其实她很少心疼宗钧行。
因为在她看来,宗钧行这类强大到无所不能的人不需要她来心疼。
他的人生一帆风顺,别人出生在罗马,他出生就拥有了罗马。
这已经不是一句富贵人家可以来形容的了。
甚至有些时候她还会克制不住自己‘仇富’的心理。
但是现在,她明确地感受到左胸口的沉闷和滞痛。
医生为他清理创口和消毒,最后涂上药。蒋宝缇看完了全程。
处理的时候是没有打麻药的,甚至还能看见伤口渗出的血,被医生用医用纱布一点点吸附干净。
垃圾桶内的纱布都快堆出来了,上面全是鲜红的血液。
全程,宗钧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甚至连神情都很平淡,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没有半分波动。
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那些血也不是从他身上流出来的一样。
直到换药结束,医生带着医用垃圾离开。
宗钧行将毛衣下摆往下抚平,语气很淡的发问:“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偷窥癖。”
他明明没有往她这边看一眼,却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蒋宝缇失落地走过去:“我才没有偷窥,我只是觉得……”
她停下了。
宗钧行抬眸:“觉得什么?”
他看上去太平静,过于平静,平静到蒋宝缇怀疑他究竟有没有痛觉。
“你不疼吗?”她问。
“疼。”他很坦然。
“那你怎么一声不吭?”
他笑了笑,反问她:“难道发出声音就不疼了?”
他真的很擅长用反问的句式让她哑口无言。
但他的话又很有道理,令蒋宝缇没办法反驳。
蒋宝缇想,如果是她的话,她一定会大声嚎哭,肆意宣泄。
正所谓会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所以她很会哭。
见她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宗钧行握着她的手,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要接吻吗?”
话题转移的无比自然。
连这种事情都非常绅士的事先询问她。
蒋宝缇的脸有些红:“你最近好像……很喜欢接吻。”
“对啊,为什么呢。”他笑了笑,似乎也为此感到不解。
蒋宝缇没有回答,因为她的嘴早就被他的舌头填满了。
他比她高许多,舌头也比她的大。她感觉自己的嘴巴都合不拢了,有透明的津液顺着嘴角流出来。
最后被宗钧行用方巾替她擦拭干净。
“早餐在厨房,用餐结束后上楼换衣服。”他拍了拍她的臀,“去吧。”
蒋宝缇问他:“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他说,“在你抱着枕头蹭来蹭去的时候。”
“!!!”她急忙辩解,“我什么时候……”
那顿早饭蒋宝缇吃了半个小时,她本来吃饭就慢,加上吃饭中途还抽空用手机看了个八卦。
是港岛二代圈子里的某个人,玩小明星结果出了事情,把对方弄怀孕了,对方还专门开了发布会逼婚。
消息一出,直接在群里炸开了锅。
其实这种事情不算少见,但闹到如此人尽皆知的还是他们父辈那一代。
而且当时网络不发达,在消息传播之前就已经被压了下去。只在内部引起小范围的讨论。
江云心私聊她:你看热搜了没,都在聊这个。我估计宣景他爸妈都快气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