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并没有猫来过。
仿佛那些蛋糕是自己飘走的。
被震撼到的人类:
“哪怕这是刻意训练的结果, 但能把猫训练到这个程度, 也足够强大了。”
“有这本事当什么诈骗犯啊?”
“直接去开训猫中心不好吗?绝对日进斗金。”
“这技术可不是能轻易模仿的,独一家啊, 即使喊出天价也有人买账。”
谢余:“喂, 并没有人利用这些猫进行诈骗或敛财活动。前方八百米处的市警局可以给我作证。”
好些人这才真正将谢余的长相记入心中。
也有不少人围住了谢余, 向他打听训猫的收费。
谢余:“我没这业务。”
众人:“你开一个。办训猫场需要什么手续,你说,我们帮你跑。”
谢余没好气:
“首先, 你们要明白一个事实。”
“很多时候, 人对猫下达指令时,猫并不是听不懂人类希望它们干什么。”
“猫只是因为自己当时不想那么干,所以装没听懂。”
“当猫自己也想那么做时, 猫就会立刻表现出听懂了。”
“所以, 让外人帮你训猫是没有意义的。”
“重点是,你得搞清楚你家的猫什么时间想做什么。”
“在猫想做某事时, 你邀请它做某事,它自然会极为配合。”
有人指着被拿空了蛋糕的架子,满是不信地问:“配合到那种程度?”
谢余:“你家要是养了七十五只猫,这七十五只长期朝夕相处,你怎么知道不行。”
有人指出这里面的重大逻辑错误:
“但刚刚那七十五只不是一家的啊。”
“里面既有野猫,又有家猫,你是怎么让它们配合的?”
“商业机密我们可以不问。你直接说帮忙训练的价格就好了。”
谢余:对于心中已经坚定信了某种“事实”的人,再怎么跟他们解释也是说不通的。人类不听人话起来,比猫更顽固。
谢余冷下脸:“没价格。不帮忙训练。不开公司。”
此刻围着谢余的多是凑热闹的人,见谢余不配合玩闹了,便识趣散开。
只剩下两人。
一个非要给谢余塞名片,一个非要加谢余的好友。
把猫蛋糕交给丑脏猫后跑回来陪着主人以赚取额外罐头的软软对谢余说:“这个塞名片的人,气味好奇怪呀。”
谢余:嗯?
小绒毛:“确实是有问题哒。反正离得近,送他去尿检叭。正好用他来增加你在警方那里的可信度。”
谢余一边嫌麻烦,一边接过名片,并在那人欢喜的注视中说:“换个地方聊几句?”
塞名片的人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想加好友的人不服气:“要不多算我一个?大家一起聊?”
塞名片的人面上是不掩饰的得意:“我是客随主便啦。”
谢余用眼神询问小绒毛:这个非要凑上来的也需要检吗?
小绒毛:“他只是喝了酒,酒气很淡啦,应该是昨晚上喝的,检了也……”
旁边的一只猫说:“我看到这个人是从那辆车的驾驶座下来的。就是灯柱前面的那辆红色车。”
谢余:好极了,果然大早上缠着个陌生人不依不饶的家伙,就没一个好货。
谢余对两人说:“那就一起吧。”
塞名片的人拉下脸,想加好友的人得意起来。
几分钟后,看着越来越近的警局,两人都有点懵。
尤其是塞名片的那人,已经显出了心虚。
相对来说,想加好友的人只是单纯的疑惑,显然并不觉得昨晚上喝的酒能影响今早上开车。
——说不定他已经忘了自己昨晚上还喝过酒了。
看着谢余继续朝警局走,甚至还有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路过时对谢余肩上的猫打招呼,并得到了猫的回应,塞名片的人再也撑不住。
他打哈哈说:“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
他话还没说完,猛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周围跟了好几十只猫。
且这些猫全都目光幽深地盯着他。
盯得他额头冒出了冷汗。
他觉得,猫好像已经看出了他的秘密。
想加好友的人也注意到了半包围住他们的猫,但他就只是惊喜,对谢余说:
“这么训练有素的猫,真的可以做很多事情。”
“只给一家持续亏损的小甜品店打广告太大材小用了。”
“哥们儿你加我,我真的能为它们设计出极为漂亮的营业方案。”
谢余没理他,只一手按住塞名片的人的肩膀,说:“说好了要聊的,你要是现在走了,以后的猫合作方案可就完全没你的份儿了。”
想加好友的人怂恿:“不用他,我能组出一个完整的团队。”
塞名片的人抹了把脸,侥幸心理地觉得,初次见面的谢余没道理知道他的秘密。
又猜测谢余把他们带到警局来,也许只是因为这个能提供足够安全感的地方比较近。
塞名片的人:这小子大概只是诈骗案例看多了,怕我也是骗子,想用警察来吓唬我。我要是真走了,倒显得我真像诈骗来的。
塞名片的人逐渐自我安慰成功,却不知周围的猫都在说:
“这个气味真的好奇怪呀。”
“要记住这种怪味,身上散发这种气味的人类都很危险。”
“随时可能情绪大变地攻击猫。”
“一旦闻到了就要及时通知谢余,让他把人送给警察。”
谢余:
什么让我送?
我还怕这种人疯起来攻击四体不勤的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