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师尊后被他缠上了(202)
“但一直都是男的在说,后面突然有一天,来了个女人说书——我为什么把那个故事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当时有人往台上丢东西。”
纷闹的茶楼里,台上的男人换成了女人,台下的人们便开始不满意。
——由于哑巴姐姐的缘故,宣病天生对女孩子有好感,便很奇怪为什么丢她,甚至还想出声阻止。
但宫观棋拦住了他,塞给他一口点心,“别多管闲事,宫家门楣高,这些和咱们家没关系。”
宣病被齁甜的点心哽住了,抬眸一看底下——
自诩文人雅客的男人们质疑女人怎么讲得好,混在里面不明真相的孩童们也跟着附和,谁的声音大就跟着谁叫,哪管自己对不对。
也有女孩诧异这么激动干什么,随即被这气氛逼得退出茶楼,把位置让给了这些人。
宣病以为她要被赶下台了。
女师却一掀裙袍,施施然的坐了下来,开始说故事,不为那些东西所动。
台下,也有一道女声响起了,那是个黑袍女,她一拍长桌,平静的语气不怒自威,“不听就闭嘴,我还要听。”
她的声音好像有什么魔力,茶楼里竟然瞬间安静了下来。
按理来说,那么大的地方,想在瞬间达到鸦雀无声是不可能的。
但那一瞬就是做到了——当时的他年纪小,没觉得有问题,便在那里非常安静的听完了女师说的这个故事。
可现在一想,是有些巧合的。
师无治忽然问:“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丢东西,赶她下台?”
宣病微微一笑,“察觉到危险的狗才会叫。”
师无治也笑了,“不错。”
他们都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们是男人,并不能设身处地去评价女师的处境,或代替她高谈阔论。
但对于那些他们看不上的同性,却是忍不住划分界限的。
正常人和狗的界限。
“不过我现在想来——不知是不是我先入为主,”宣病看着师无治,“我觉得那声音很耳熟,而且后来女师没再出现过。”
仿佛只是为了讲那一个故事。
师无治一顿,眯起眼睛,“你觉得……”
“那可能是越青姬。”宣病道,“我记得她说自己有预言之力——当然,以上的猜测全都是建立在她和我娘真的有关系、真是宣主那一辈子的人,如果猜错了,当我没说。”
师无治这一次是真有些意外了。
宣病眉头一挑,觉得他这眼神仿佛在说‘不对啊,你不该有此等智力’。
“啧,什么眼神?”他揪了一下师无治的脸。
师无治借机扣住,吻了下他的手腕。
“确实是我小看你了。”他轻声。
宣病得意的一挑眉头,难得的流露出些少年意气。
“我想近距离看看镜子。”师无治说,“能过去吗?有没有什么触动后会让安擎知道的阵法?”
宣病一怔,“上次我来的时候没有——你看镜子作甚?”
师无治对此却道:“来都来了。”
宣病便也跟着他过去。
可这一次,他和师无治一起站到了镜子前,却忽地有种奇异的感觉——
那镜子里像是水,在缓缓波动着,有一股诡异的吸力在呼唤他。
雾气争吵的声音好像远在了天边,身边雪莲花的气息很重,他好似被抽离到了什么地方,透过时空,见到了许多人。
眼前人影重重,他看不清那些人的脸,却发现自己好像在被人架着走——
“山神——!”
“山神,这是我们给您的献礼!”
“宣病?”师无治看他在朝镜子里走,眉头皱起,抓住了他——
可这并没有阻挡住宣病,反而师无治自己也觉得有一股强大的什么力量在把他们往里面拽——
“!!!”
……
一千五百年前。
天地已开了很久,人间还没有仙族,旱灾泛滥,遍地悲苦。
有一日,海水倒灌,天际血雷涌动,风飞云卷,人们见其诡异天象,以为是上天之罚,便纷纷吓得跪拜起来。
或许是跪拜起了作用,血色的雷停了,化为了白色的莲花花瓣,飘落在地。
紧接着,下起淅淅沥沥的春雨来了,解了旱灾之急。
有的人淋了雨,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身上有了一道白光,光芒很是微弱,却好像能和天地呼应,盘腿坐了下来,一种无形的力量涌进身体。
若以千年后的人来看,便明白这是仙族初始。
仿佛是有神陨落,落下的神力分给了他们。
又过了几日,连绵不断的山脉中,原本茂盛的森林被大旱所扰,早就成了大片大片枯黄的树,但又因为前几天那场雨的缘故,顽强地抽出新枝。
穿着破布麻衣的青年在窜来窜去,时不时挖挖枯叶,像是在找什么吃的东西。
但他没有找到,还脚下一空,落入了陷阱。
“我勒个娘啊这破地还有人打猎——”
他吱哇大叫着摔了下去,还非常不幸的摔断了腿。
“有没有人啊——猪啊狗啊猫啊妖怪都可以的啊,只要能救我出去——”
青年开始求救。
但渐渐的夜色深了,天际也挂上繁星,他失去了希望,抱着断腿,对天大骂:“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老爹也是有病,天天让我拜神拜神,现在遇到危险了,这不也没神救我啊。”
他骂了一会,又觉得要节省力气,遂闭了嘴,开始抱着腿流泪。
不知又过了多久,一道声音响了,像是马儿的嘶鸣。
青年一愣,不可置信的抬头,竟有一根麻绳垂吊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