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钓系又在钓重生老公啦(51)
完全被疼懵了,他甚至忘了动作,维持着接住堆堆的姿势,从沙发上滑到和桌子的缝隙间,眼前一黑倒吸一口凉气。
耳边嗡鸣声萦绕,他什么也听不到,甚至缓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疼痛。
堆堆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他伸手想去摸被撞到的地方。但伸手过去,先摸到温热微软的触感。
嗡鸣声逐渐远去,眼前也一点点清晰起来。他看到贺行山蹲在自己面前,手下的触感越发清晰,是贺行山的手,修长手指轻轻罩在自己脑袋上。
而贺行山语气着急:“是磕到这儿了吗?”
被桌子拦头撞一下,整个脑袋都疼得发麻,甚至分辨不出到底是磕到哪儿了。宋敛星用指尖一寸寸划过贺行山的手指,往一边摸,声音虚弱:“这儿。”
贺行山的手指就抚过去,很轻得摸了一下。
钝痛里狠狠的刺疼,宋敛星眼前又是一黑,垂头长长吸气。
贺行山心疼:“肿了。”
“你先坐起来,我拿冰块给你敷一下。”
着急起身拿冰块和毛巾,但还没站起来,手指被牵住。
宋敛星的手指冰凉,手心还有因疼痛冒出的冷汗,湿冷黏腻,好像失去根系随时会腐烂的水草。那么轻那么软,却轻易拦住贺行山所有动作。
他攥住那只手,重新蹲下去,扶住宋敛星的肩膀:“怎么了?”
“有点站不起来了。”
宋敛星甚至都没力气说话,疼痛过去后是眩晕,脑子浆糊一样乱糟糟的,他声音越来越轻,“先别走。”
贺行山就陪他在缝隙间蹲着,一手攥着宋敛星汗湿的手指,一手轻轻捞开他的头发,看磕肿的那个小包,用手掌轻轻扇风,柔声问:“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宋敛星感觉到发热的痛处轻微凉风,眼前是贺行山细微晃动的手肘。他轻轻开口:“我头发很油吗?”
“很干净。”
越缓疼痛就越明显,蹲得久了好像还有低血糖症状,宋敛星有点撑不住,索性就顺着这点撑不住往前倒,脑袋抵在贺行山屈起的膝盖上。
他放松力气,声音轻得像通过骨头传播到贺行山耳朵里的。
“那你怎么不用吹的?”
头顶凉风停住,宋敛星感觉到那只手叩在自己肩膀的力道,随后是一阵轻轻的凉气吹开发丝,把热涨肿包的温度吹下去。
贺行山轻轻吹了几下,控制不住垂头,鼻尖擦过翘起的发丝,嗅到细软头发上和自己一样的薰衣草香。
他问:“现在好点了吗?”
“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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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又吹了会儿,等宋敛星缓过力气,就把他扶到沙发上做好,用毛巾包了冰块出来,给宋敛星轻轻敷伤处。
冰块带走热度,痛感反而越来越明显。
宋敛星蹙眉,盯着不知道何时偎在自己脚下的堆堆,用脚轻轻扒开它的小肚子,把它扒到贺行山脚边。
堆堆不明所以,脾气很好的站起来爬到他脚边,再趴下。
宋敛星又把它扒过去。
很明显的不满和迁怒。
奈何堆堆完全意识不到,以为宋敛星在和自己玩,开心的喵呜一声,往宋敛星脚边爬得更欢快。
扒又扒不走,也不想再陪堆堆玩这么幼稚的游戏,宋敛星干脆不动了,任由堆堆趴在自己鞋面上,很轻的“啧”了声。
贺行山听到声音,变换着手里冰块的角度,问:“凉了?”
“没。”
贺行山轻轻叹气:“本来就感冒,怕冰得太久感冒更难好了。”
“没事。”
太疼太冰,宋敛星牙根一阵阵泛酸。他装可怜,“就是嗓子干容易咳嗽,也没什么其他的不舒服。”
“要不今天别直播了,好好休息。”
“没事,医生开了治咳嗽的药。”
“好好吃药。”
宋敛星的目光放到桌子上的药袋里。
那里除了自己的感冒药,还有小星亮晶晶给自己的摄像头。
他默了一会儿,任性:“不想吃,药太苦了。”
“其实感冒很常见,根本不用这么重视。我小时候没地方住只能睡阳台,冬天一下雪就感冒,只要多喝热水,过一周就好了。”
贺行山给他敷伤口的手一顿,捏紧毛巾才克制住情绪,重新把毛巾轻轻敷上去:“那是小时候,现在我不想让你这样。”
宋敛星垂眸不作声。
贺行山哄:“嫌苦的话就快点咽下去,我煮点梨汤,多放糖,你晚上要喝,好不好?”
宋敛星听着贺行山格外软的声音,睫毛微颤:“好。”
“烤橘子也治咳嗽,我们烤橘子吃,好不好?”
过去和现在似乎交错在一起,宋敛星嗅到贺行山身上木质香,逐渐扭曲成木柴炙烤的气味,橘皮清苦的味道钻到他鼻尖。
“现在哪儿有橘子啊。”
“有的,我买了。”
宋敛星:“很麻烦。”
“不麻烦,你赶快好起来就行。”
毛巾里的冰块逐渐化开,贺行山问:“好一点了吗?”
宋敛星闷声应。
贺行山收手,俯身把趴在宋敛星鞋面上的堆堆抱起来放到他手里:“那你们两个好好玩,我去做饭。”
宋敛星低头。
堆堆谄媚的蹭着他。
手指在身侧停滞片刻,随后轻轻盖住堆堆的脑袋。
这就算和好了。
贺行山这才放心,转身去厨房。
客厅里,宋敛星揣着堆堆,非常记仇的轻轻弹堆堆的脑袋。
堆堆还以为宋敛星在和它玩,张嘴叼宋敛星的手指,用小尖牙啃着。
宋敛星倒吸一口凉气,怒从胆边生,把堆堆放在膝盖上,一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一下下戳堆堆的小肚子。堆堆就跟个猫猫虫一样左右闪躲,小肚子一扭一扭的。宋敛星看它扭动的样子,忍不住抱着它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