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那只漂亮神明[快穿](229)
蛇是很讨厌温度的物种。可是时银的温度他并不排斥。
浊楼第一次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
“去处理了一个麻烦。”
说完,浊楼抱起坐在窗台上的时银, 看着他蹭红的膝盖微微皱起了眉。
一路上,他一言不发,也没有放下时银的打算。时银也只好沉默着搂住他的脖颈,揣测着他的下一步意图。
可惜揣测失败。他遇到的是一个闷瓶子。
回到了那块巨石上,与此同时,时银的鼻子嗅到了一阵血腥气,他顺着味道找去,看见了地上被放去了血的鱼和鸡。
“这些……是什么?”时银犹豫着问道。
“食物。”浊楼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
“哦。”时银也没意思地附和道。
可是下一秒,时银却感到膝盖上一凉。低头,他发现浊楼半跪在地上,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摘来的草药,碾碎了敷在他的伤口处。
“你——”时银看着浊楼神色复杂,欲言又止。那一瞬间他有些恍惚,仿佛面前的这人不是浊楼。
“山神大人对谁都这么温柔吗?”时银转念一笑。他将足尖踩在了浊楼的膝盖上,白皙的脚背轻轻绷起。
“你是吾的新娘。”
言外之意,他只对他的新娘温柔。
时银闻言轻哼一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地勾起了嘴角。
这山神似乎并不像谣传中的那样可怕。
只是……时银想起了洞穴外的那些尸骨。
“外面那些不也是你的新娘吗?”时银的脚尖若有若无地蹭着浊楼的大腿,腐烂的尸骨旁依稀可辨红色的嫁衣碎片,所以他们不是别人,也是“山神的新娘”。
浊楼抓住了那只乱动的脚,手掌刚好将时银的一只脚包裹其中,“吾的新娘只有你。”
收银试图将自己的脚抽出来,可是那手掌看似没有用力,实则将他紧紧吸着,动弹不得。
脚腕被冰凉的手指摩挲,时银垂眸望着浊楼。看见他眼神柔和,嘴角比起先前也稍稍上扬。
这人,是在开心吗?
“你也会像杀了他们一样杀了我吗?”脚上的触碰不算讨厌,而且若有若无的按压让时银酸涩的脚掌也有了缓解,索性,他便不再反抗。
浊楼揉着时银的脚踝,血色透过那一层薄薄的皮肉显露了出来,脚趾都像是涂抹了一层胭脂般带着淡淡的粉色。
“我没有杀他们。”
时银心中咯噔了一下,不是浊楼那会是谁?这个洞穴里除了他还有别人吗?
“山神的新娘,这是你对村民提出的要求吗?”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时银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
人类是迷信而愚昧的,可是这好像并不全是错的。因为这世上真的存在神明,他们的信仰无罪。
“你很在意他们吗?”浊楼处理好时银的膝盖之后,便松开了他的脚,“又或者说,你很在意那个叫做月尧的男人吗?”
时银的心一沉,整个人像是被扔进了水里,闷闷的喘不上来气。
他果然听见了他和桑石的对话,但却一直佯装无事地沉默到了现在。
“我没有在意他。”时银看着浊楼的眼睛,那双金色的眼眸如此炙热,但其中探出的视线却如此沉寂。
一冷一热,让时银摸不清他的想法。
“但是,他是唯一一个在意我性命的人。所以至少,我觉得我应当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唯一?”浊楼眼眸轻轻阂起,似乎是在消化这“唯一”的含义。
再睁眼时,他眸光颤动,就像是太阳周遭波动的热浪,“他是唯一,那吾是什么?”
“你——”时银愣住了,这只大蛇是在吃醋吗?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祭品罢了。
“你是我的……夫君。”时银别开脑袋,小声嘀咕着。除此之外,他真的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了。
时银脖子发硬地梗在那,耳垂早已被染红,和红色耳钉折射出的光芒完美融为了一体。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真的只是在想办法敷衍稳住他,没有其他的意思。时银在心底和辞承道着歉。
浊楼看着时银霞云一般的脸颊有些出神,良久他才点点头,“嗯。”随后又嫌不够一般,添了一句意味不明的:“好。”
时银觉得他又把自己带入坑里了。
将裤腿放下,时银端端正正地坐在石块上,眼神躲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要害怕吾。”浊楼偏过头,眉宇轻皱。他伸手抚上时银的脸,耳垂如他想象中一样柔软。
“看着吾。”
“这是命令吗?”时银撩起眼皮,黝黑的瞳眸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条大蛇真的是时而温柔,时而霸道。
“吾可以保护你,在意你。”浊楼强制着让时银的目光只能看向他,“所以不论之前还有谁在意你,在这之后,只能是吾。”
命令之后,又是威胁。
“如若不然?”时银挑眉接话。
“没有不然。”浊楼手动将时银闭了嘴,拇指在他的唇瓣上揉搓着。
时银几乎可以料想到他的下一步动作是什么了。尽管不愿,但时银并没有反抗。他睫羽轻颤,眸中闪过一丝寂寥,然后闭上眼,静静等待着。
可是唇上的掠夺迟迟未来,时银犹豫着睁开双眼,刚好对上了那双金色的眼睛。
时银被那眼眸中认真的凝视看得心上一颤。一条大蛇而已,怎么可以露出这样的神情。
额头上一凉,在时银震撼的目光中,浊楼吻上了他的额头。
印象里,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亲吻他的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