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家的夫郎不听话(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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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林潮生日上三竿才从床上爬起来。
都这时候了,只怕家里最小的穗穗都起来了,羊奶都已经喝了两回。
再看看床头,自己的衣裳被叠得整整齐齐,一看就是陆云川准备的。
异常贴心。
异常贴心!
林潮生立刻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气得朝叠好的衣裳上猛捶两拳。
大夫说过,出月子前不能行房,若要身子养得更好些,最好能坐个双月子。再加上屋里又多了一个小穗穗,两个大人就算想做些坏事都不太方便,平日里亲亲摸摸就是极限了。
但陆云川素了太久了,昨日又喝了两杯酒,虽表面上看起来和往日一样,可就是往日也禁不住夫郎的挑逗啊。
他把人扛进浴棚,两人挤在桶里洗了个热水澡。
林潮生其实也不算喝醉,只是醉意上头,人有些兴奋,其实意识还是清醒的。
也正因如此,林潮生如今醒后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他当时在水里沉来浮去,呜咽喊着“穗穗”的名字,怕小崽子突然醒来后发现屋里没人会哭。
陆云川也知道他的意思,到底没在这儿办事。他跨腿出了浴桶,穿上亵裤后就拿一条厚实的巾子把林潮生裹了起来,赤条条抱回了屋里。
人被放在床上,穗穗的小床就摆在旁边,林潮生微微偏一偏头就能看到乖乖睡着的孩子。
陆云川也立刻俯身压了下来,扣住林潮生的腰将人翻了个面,随后贴上去吻啄他的后颈和肩背。
“潮生,你的孕花变红了。”
他借着屋里昏暗的烛光看着林潮生光裸的后颈,那上面开着一朵殷红的花,被唇舌吻舐得水润发亮,恍惚间好像更红了,像一朵被水泡过的靡艳的山茶。
林潮生不敢说话,他怕吵醒床上的小穗穗,只敢死死咬着唇,生怕漏出一丝喘息。
他只能伸出一只颤抖的手臂,将小床上的轻纱帐子抖了下来,还未有下一步动作,随即又被一条更粗壮些的手臂抓了回去。
山茶还在开着,它被雨水打得可怜,蔫巴垂着枝叶,只鲜艳的花苞越开越大。不知什么时候流进花蕾软心的大涌雨水又漏了出来,一点一点压低了枝条。
水里弥漫着和了酒的暗香,气味愈发浓烈,在暖流涌动间往人肺腑里钻,惹得烈酒烧心。
……
变红了?
真的假的?
这也能变?
林潮生蓦地想起陆云川昨夜的话,他说自己的孕花变红了。
他跪坐在床上,下意识伸手摸向后颈,没摸到孕花,只摸到一片牙印。
林潮生:“……”
恰是这时候,主屋的房门被推开了,陆云川端着一碗清汤面走了进来。
他先是略挑眉看了林潮生一眼,随后大步上前,先把手里的面碗放到床边的小桌子上,然后才探手伸向林潮生。
“怎么不穿裤子?”
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在林潮生光裸的腿间摸了一把,随即立刻提了被子将人盖住,又拿起床头的棉衣外套往林潮生身上裹。
“外衣也不穿,今日又下雪了,冷得很。”
林潮生瞪他,一巴掌拍在陆云川给他穿衣裳的手背上。
他这皮糙肉厚的,被打了一巴掌也只低笑了两声。
“还笑!我颈子上全是牙印,你属狗的!”
陆云川没说话,只笑着用力扯开了自己的衣领,将肩头两道渗血的牙印露了出来。
林潮生:“……”
嗯,咬得比自己身上的更凶,都见血了。
林潮生记得这两个牙印,是情到深处,他不敢出声,只敢咬在陆云川肩头,以此堵住自己的嘴。
……唔,昨天也没觉得使了这么大的劲儿啊?
林潮生心虚地岔开了话题,“哥,饿了。”
陆云川笑着端过一杯水先给林潮生漱了口,又才将一碗清汤面送了过去。
清汤小面,一滴辣子也没放,碗里卧着一枚荷包蛋,又烫了小青菜铺上,还有好几片油汪汪的香肠,是昨晚剩下的。
满满当当一碗,瞧着就很可口。
林潮生一边吃一边瓮声瓮气地问:“什么时辰了?”
陆云川答道:“巳时末了。”
都快十一点了!
难怪肚子这么饿!
他一边吃一边瞪着陆云川:“这么晚了!我本来还准备今早起来研究温度计的!这半天就过去了?下次可不能这么闹腾,我都要饿死了!”
陆云川坐在一旁看着林潮生吃面,简言道:“可我也饿。”
林潮生歪了歪头,下意识开口问:“你也没吃吗?”
说罢,还夹了一片香肠喂给陆云川。
陆云川摇头,只用莫名幽深的眼神看着他,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林潮生:“……”
嗯,好像懂了他的“饿”。
林潮生愤愤收回手,将夹在筷子尖的香肠塞进嘴里,咬牙切齿吞了。
吃过饭后,林潮生才穿好衣裳出门洗了脸。
他还一边洗,一边吐槽这日子太懒散了,先吃饭后洗脸的。
过后林潮生就开始研究自制温度计了。
林潮生如今没有玻璃,他先去芦叶河边找了几只大小合适的芦苇代替玻璃管,尝试着做了最简单的温度计。
模型潦草,但对温度有反应,不过芦苇虽然是空心的,却不是透明的,观察不方便。
林潮生又开始着手画图纸,把想要的玻璃杯、玻璃管画出来,标上大小尺寸,只等下次见了陈步洲,请他帮忙找人定制。
陈步洲答应得爽快,说月底前应该就能拿到。
林潮生在家安心等消息,玻璃还没等来,倒又等来了别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