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岛有雪(52)
沈郁澜直接木头了,眼前晕晕的圈在转,脑容量不够了,她的确记得这码事,但是,这件事的对象为什么会是闻阿姨,简直大逆不道!
摸胸,揉胸,应该,应该再没别的了吧。
沈郁澜膝盖弯着,感觉随时要跪了,小心翼翼道:“那个,闻阿姨,我,我还干啥了啊?”
闻砚书眼神顿时从委屈转换成冷漠,“你还在我脖子上留下一块两厘米的吻痕。”
好,大虫子竟是我自己。
“为什么是两厘米?”
“因为早上我用创可贴没有遮住。”
沈郁澜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根本没有脸直视闻砚书,搓搓手,挠挠头,懊悔道:“我那是喝多了,然后进错房间了,把你当成……”
“把我当成别人了,是吧。”
“是这么个理儿。”
“所以我说你可以随便跟别人一夜情,有说错吗?”
沈郁澜说不过她,直接摆烂道:“对,我就是那种私生活特别不检点的人,但我真不是故意的,闻阿姨,我就是喝醉了,我知道我混蛋,不管我说多少句道歉的话都不能弥补我所犯下的错…… ”
“你走吧。”闻砚书语气平淡。
没有表现得很生气,也没有想要为难的意思,她往后退了一步,像是退到很遥远的地方,一个沈郁澜永远触及不到的地方。
那一刻,沈郁澜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和这样遥远的她有过那样亲密的行为。
枣镇没有闻砚书的家,沈郁澜的世界,闻砚书也没有在那里安过家,她只是短暂路过,说不定哪个平凡的日子,她就会离开,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沈郁澜,困在这方小天地的沈郁澜,东西南北都不知道她往哪去的沈郁澜,还会被她记得吗?
现在想起昨晚醉酒后发生的荒唐事,好不真实,仿佛做了一场纸醉金迷的梦,梦里遍地都是金子,醒了还是穷光蛋,梦里摸了闻砚书的胸,醒了只觉得自己是个猥琐的意淫怪。
沈郁澜没有离开,而是认真看着她的眼,“闻阿姨,对不起。”
闻砚书无所谓的语气说:“不需要道歉,我跟你说这些,也不是想要你的道歉。”
“啊?”
闻砚书转身往门口走了,“我眼里,你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
“诶,看不起谁呢,哼,我咋,我毛发旺盛呢着。”
闻砚书抿着笑回头,“逗你的刚才,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很介意,就是想告诉你,下次喝酒注意点,别再进错房间了,也不要摸错人了,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说话。”
沈郁澜左呲牙右呲牙。
嘿,什么叫不生气,什么叫不介意,合着就把我当一耍酒疯的小屁孩了是吧,摸胸揉胸也无所谓呗,我就是块不被她放在眼里的五花肉呗。
这是侮辱,简直奇耻大辱!
沈郁澜不服气地说:“闻阿姨,我知道你都气死了,委屈死了,你不用硬憋,没事儿,咱俩谁跟谁,哭吧哭吧,女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郁澜,别闹了,你走吧。”
沈郁澜郁闷地叉着腰,“你真一点都无所谓?”
“嗯。”
“为啥为啥啊,我都那样了,我都嗯嗯嗯了,咋可能呢。”
闻砚书揉揉额角,勾起的眼角风情万种,妖精一样的动作再次把纽扣解开了,“过来。”
“干嘛?”沈郁澜犹犹豫豫地拖着小碎步过去。
闻砚书歪着头,“好好看看你的杰作。”
沈郁澜看着东一块西一块,颜色十分恐怖的吻痕,啧啧道:“这吻痕,毫无美感。”
闻砚书手指轻戳她的肩,调侃道:“这不是吻痕,这是饿狼扑食。小朋友,你这吻技,还是多练练吧。”
闻砚书笑笑,走了,腰扭起来,那叫一个摇曳生姿。
“卧槽。”
“卧槽?”
“卧槽!”
沈郁澜气得跳脚,“看不起谁呢,小朋友小朋友,叫鬼呢,老娘二十三了。”
心里那个小人说——严谨一点,还没过生日呢,你才二十二。
“老娘就是二十三!”
她气势汹汹地追着闻砚书过去了,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争气,一定要好好跟小女孩约会,提升吻技,那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绝不能再让闻阿姨瞧不起了。
沈郁澜刚下楼,收到闻砚书的短信,「給我打個電話。」
电话拨过去,七八秒后,就听闻砚书说:“好的,秦特助,我知道了。”
“诶…… ”
电话被挂了。
沈郁澜嘟囔道:“秦特助是谁?”
扭头一看,闻砚书从包房出来了。
马振宝跟在她身后,一直在讲话,她表情冷漠,头都没回,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他悻悻地走了。
沈郁澜站在最下面一级台阶,朝马振宝的背影呸了一下,“臭男人。”
闻砚书来到她面前,问:“怎么还不回去?”
“嘴里都是烟味儿,别再被我妈闻出来了。”
闻砚书摆摆手,“让开。”
“干嘛?干嘛凶巴巴?”
“你挡路了。”
沈郁澜碰一鼻子灰,侧过身,等闻砚书上楼,跟在她后面,刨根问底地问:“那个老马刚跟你说啥了啊?”
“他问我为什么不通过他的微信。”
“你咋说。”
“我说,不想通过。”
“嚯,不愧是我姨啊,就是霸气。”沈郁澜又问:“既然不想通过,那你为啥给他二维码扫啊?”
“琼姐让我给,我就给了。”
“嚯,不愧是我老妈啊,她才是女人里面真正的霸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