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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入梦/假如重生是场梦(65)+番外

作者: 无律无由 阅读记录

七娘低着头,道,“谢谢王妃。”把木匣接过来,站起来,递给阿田。双手收回袖中,紧紧握住双拳,压住心头的苦涩。

穆峻道,“阿若,七娘刚来府里,你好好照看她。”

刘若笑道,“是。”

三朝回门之时,偌大的容府,静悄悄的,再没有昔日的欢声笑语。

虽然家中已无长辈,七娘坚持要回来。穆峻陪着她走在回廊。

在容家祖祠外,七娘跪下,“不肖女容七,给爹爹和各位兄长请罪了!”

穆峻见她忧心,又找时间告了五日假,陪七娘去京郊的园子里住了几日。

骑马,钓鱼,打猎,七娘在他的陪伴下,似乎又回到了肆意欢乐的年少时光。

然而欢笑的日子总是太过短暂。到了回来的时候,七娘坐在马车里面,有些闷闷不乐,不想说话。

穆峻下车去了片刻,带回了两个面人,举在她面前,“七娘,你看,像不像当年我们在怀州街头买到的面人?”

七娘看着手中的面人,一个红衣姑娘,一个红衣公子,笑道,“白衣公子去哪了?”

“白衣公子娶了红衣姑娘,变成了红衣公子。”穆峻笑道。

“穆哥哥,你对我真好!”

穆峻温柔的拥她入怀。

*

阿田扶着七娘进了西院,见刘若带着仆妇等在院子里。

七娘行礼道,“见过王妃。”

刘若抬眼笑道,“七娘妹妹,起来吧。”

“不知王妃来此,是有什么事?”

“没事,我过来看看你。听说你今天和王爷出去了?”刘若道。

“不错。”

“正是多事之秋,出门需得小心才是。”刘若说罢,带着人走了。

阿田不解,“王妃跑过来说这么几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七娘无奈,“无非是警告我不要老是缠着王爷罢了。”

容家素来和睦,没有妾室庶子之流,七娘对这种后宅的事情向来不放在心上,只是,当自己遇到的时候,到底觉得有些难受。

第二日,七娘便收到了王妃吩咐下来的命令,道太后如今病重,作为小辈,得时时记在心里,让七娘抄写十册佛经,供奉以后送给太后。

阿田道,“王妃还是刘家姑娘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咄咄逼人。这佛经,是抄还是不抄?”

“抄罢。穆哥哥现在忙于朝政,我不能让他担心后院的事情。”

晚上穆峻回来,又到了七娘的西院,见院中格外安静,伺候的人也少了几个,问道,“我不在府里,王妃可有为难你?”

七娘强压住心里委屈,笑道,“穆哥哥放心,她没有为难我。只是我这些日子要抄写佛经,不能伺候你。”

穆峻见她笑容如常,便不以为意,自去了书房。

第64章 刺杀

“母妃,郭承的儿子已经被定王的人抓住了。”穆峥急匆匆到了书房。“我们的人找了半年也没找到他,原来他自己毁了容貌,就躲在京城。”

“不能再让他们查下去了。”顺王妃目光似寒冰,定王节节逼近,顺王府已经无路可退,“派阿乙动手。”

“是。”

翌日,朝中出现了一件大事。定王在上朝路上,被十余个刺客围攻,刺客虽然被全部剿灭,但定王也受了重伤,听说伤在心肺,极为凶险。

顺王妃问道,“现下定王的伤势如何了?”

“林太医传来消息,说伤在心肺,难以挺过今夜。”

“不行,定王一日不死,我心头难安。”顺王妃在房内走动,焦躁道,“派人去定王府。”

*

跳动的烛光中,定王醒来。看到七娘在床前靠着,形容有些憔悴,头轻轻搭在床边,睡得并不安稳。

他掀开被子,刚要起身,七娘醒过来,忙道,“王爷,你是要喝水吗?你先躺着,我来倒。”

定王见七娘小心翼翼地端了杯水过来,缓声道,“你晚上歇着去,不用如此劳累,这边有人看着。”

“我......白天王妃她们都在,我想着晚上多来看看你。”七娘低头道。

定王注视着七娘的眼睛,似乎比以前沉静了很多。“只是小伤,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的胸口受了刀伤,索性并没有伤着心肺要害之处,只是看着有些吓人。

这时,屋外又传来捉拿刺客的喊叫声,七娘一惊,从墙壁上取下宝剑,守在床前。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侍卫通报,“禀王爷,刺客已经抓到。”

第二日,刺客的证词便摆在了嘉祐帝的案头。

顺王府收买刺客,意图刺杀定王。

嘉祐帝命大理寺审查此案。定王又派人交上顺王府与北戎勾结的证据,顺王府诸人被关入天牢。

*

天牢里面阴沉沉的,没有丝毫阳光照进来。

定王步履缓慢,下了台阶。

狱卒打开牢门,定王弯腰入内,看到顺王妃双脚双手带着镣铐,脚上的镣铐还连接着铁链,栓在铜柱上。想来狱守还有些忌惮这女人的几分武艺。

顺王妃披头散发,身穿粗布囚衣,不过几日,原本乌亮的头发便有些灰白,再无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怡然自得。倒是没有受刑,神色仍然泰然。

定王背着手,打量道,“顺王妃,你考虑的如何?”

顺王妃冷笑道,“定王果然好手段。想必现在朝中上下,都已经尽在你手中了吧!”

定王淡淡道,“我这有几个问题,希望王妃帮我解答。”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顺王妃恨道,“如今左右是一死,我又何必让你顺畅?”

定王一笑,“王妃亲手取过多少人性命,居然还会问出这样的话?这天牢里面的刑具,王妃大概还没有尝过吧?”

见顺王妃面色变了,又道,“当然,小侄也不好如此对待婶母,所以我们还是换种方式吧?”于是拍了拍手掌。

通道出现了一个黑衣人,肩上扛着件物事靠近了囚室,站在旁边,将其取下,面朝囚室内。

顺王妃定睛一看,惊叫到,“明儿!”待要扑上来,却被铁链拖住了。她怒道,“穆峻,你把我孙儿怎么样了?”

定王笑道,“婶母放心,明儿很好。”

转身轻轻拍了拍婴儿的脸盘,那婴儿醒转,便张开嘴巴大哭起来。

“顺王府众人都已经关在天牢。这么小的孩子,没人看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活下去。”定王示意,黑衣人掩住孩子的嘴巴,退下去。

顺王妃叫道,“明儿,明儿!”恨恨道,“穆峻,你想怎么样?”

定王笑道,“刚刚我说了,只是请王妃回答几个问题。”

“你说!”顺王妃看着他,冷静下来。

“你们和北戎,是什么时候联系的?”定王问道。

“北戎派人来求和亲的时候。”

定王想到前世的时候,顺王府的郡主嫁给了北戎大王,顺王府跟北戎的勾结日深。只是不知道在他死后,顺王二公子还能不能顺利登上皇位。大周江山岌岌可危,也是拜他们所赐。

“北戎送过来的书信,在哪里?”

顺王妃冷笑,“自然已经毁了。”

定王不以为意,就算毁了,他也有其它办法。

“容将军父子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顺王妃大笑,手上的链条响动,“谁让他当年辜负于我!”

当年,顺王妃随父亲外任成州,十四岁时遇到了在西南军中历练的容轶。

容轶少年将军,容貌俊美,才艺出众。少女怦然心动,她在西南三年,也学了西南姑娘家大胆的性子,在那年的上元节,向容轶诉说情义。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容轶说自己早有心上人,拒绝了她。

原本顺王妃伤心了两年,也就罢了。后来回了京城,到十七岁的时候,左不过家里,将要定亲,这时听得容轶的未婚妻已经病亡,便又等了一年,然后亲自去见容轶。

容轶再次拒绝了她。转身跟现在的容夫人成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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