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惦记美人十二年,娶回发现是男的(115)

作者: 关山寒 阅读记录

他在还没学会放手的年纪,就失去了教导他的人。

从此只能在爱而不得中挣扎。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着,靠在床的两端,天明时,允安隔帘叫走皇帝。

回到正殿,虞景纯得知了林烬离开辽东的消息。

他满可以布下天罗地网,将人逮捕,但却恰恰相反,给他发了一张半月后回京的诏令。

林烬接到诏令时,正在换内官服,准备混进宫找虞幼文。

他知道这是皇帝给他的两个选择,要么光明正大的现身,要么自投罗网的入狱。

诏令写的回京日期在半月后,他等不了那么久,可是虞幼文在宫里。

他哪敢轻举妄动。

他可以肯定,虞幼文是不愿的,若自己入狱,只会让他受制于人。

辛捷跪在屋中,见他丢了魂似的,有些害怕:“将军,庆元那边……”

林烬听了汇报,现在还有些回不过神,皇帝怎么能看上虞幼文呢。

晃动的马车,入宫几日未归。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辛捷傻跪着,身形在林烬高大的阴影里,心知做了错事,什么也不敢说。

他没挨骂,却比被骂了还难受。

此时夜深人静,林烬撑着双膝,抬起的眼眸漆黑:“你叫叶安把庆元的事密奏陛下。”

皇帝不是已经知道吗,辛捷不解,却不敢问。

准备颔首退下,又听林烬说:“我让太傅写一张调你去辽东的条子,你带扶荣离京。”

“将军,属下跟您一起。”

林烬脱了内官服,沉思片刻说:“你有家了,和扶荣商量一下。”

辛捷颔首退出房间,摸黑去找叶安,传达完命令,才往白帽儿胡同走,西边第三户,很不起眼的小院。

院中桑树有碗口那么粗,正在春夜的微风中摇摆着嫩芽。

辛捷提着灯笼,刚走近,那院门就开了,巴掌宽的门缝里,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林扶荣穿着单衣,拉着辛捷往屋里走:“留了烧肉卷饼,还热乎着呢。”

一片枯黄桑叶落在林扶荣肩头,辛捷抬手给他拂掉:“爹睡了?”

“喝了药,早睡了。”

辛捷吹熄灯笼里的烛火,把灯笼挂在木钩上:“下回可不许等了,衣服也不披,冻病了咋办。”

第96章 我给你做糖饼

林扶荣乖乖嗯了声,推开西屋房门,从棉褥子里掏出小竹篮:“快过来。”

辛捷拿了外衣给他披上,坐到林扶荣旁边,就着他的手咬了口卷饼,咸的齁人。

林扶荣笑着问:“是不是熟了?”

“嗯,”辛捷咽下去,忍住没端水杯,“很有长进,都可以开铺子了。”

林扶荣喜欢他夸,那双灿若晨星的眼眸笑眯了。

“爹爹也说好吃,等桑树结了果,我给你做糖饼。”

辛捷想不出那个味儿,他吃完饼,特讨人厌地嘬他的脸蛋,蹭的油乎乎。

已是夜深,林扶荣怕吵醒他爹,捂着嘴与他嬉笑。

玩闹了一会儿,辛捷端着铜盆,去厨房打来热水,给他擦干净脸。

摸了把趿着鞋的脚脖子,冷冰冰的,挽高裤腿,放到热水里,揉着捋着,仔仔细细地给他洗。

他爱不释手的样子叫人脸红。

林扶荣脚趾缝敏感,跟躲猫猫似的,避着他的手,在铜盆里窜来窜去。

辛捷摸着他泡暖和了,脱掉自己的鞋袜,踩在他乱动的脚上。

两人面对面坐着,明明离那么近,辛捷非要伸手,把人捞在膝上,黏糊糊地抱住。

林扶荣用额头贴着他额头,正亲昵的时候,冷不丁听辛捷说:“跟我去辽东罢。”

林扶荣坐直了,看他神色郑重:“怎么好好的要去那儿?”

辛捷拨动他的脚,团在中间轻轻蹭着:“将军叫我去。”

林扶荣想使小性子,想问他,将军重要还是他重要,可转念一想。

林烬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他走。

他思索片刻,抓住辛捷手臂:“可是因为崔大人的事,将军要做什么?”

辛捷没说话,这是大人物的事,林扶荣怕他跟着掺和。

“陛下待崔大人一向好,你叫他别担心,等得空,我去问问督公。”

辛捷抓着他的脚踝,拿棉巾擦拭水渍:“京中那些流言你难道没听到,”

“陛下对崔大人好,还不是色迷心窍,存着见不得人的心思。”

林扶荣踩着便鞋爬上床:“我在月华馆时,阿桃姐姐跟我们几个说了。”

辛捷趿着鞋,把洗脚水倒了,吹了蜡烛躺在他旁边:“说了什么?”

林扶荣扒着他耳朵,递去几句悄悄话,辛捷在黑暗中睁大眼:“那你咋做的?”

“根本挨不着,”林扶荣枕着他肩膀,“崔大人都不让人近身,就叫我唱曲儿给他听。”

辛捷笑了笑,又听他说:“可就是这样,将军也醋得厉害,刚进屋就把我拉开了。”

“将军脸色阴沉,我坐他腿上,都吓得不敢喘气。”

辛捷抿紧了唇,笑不出来了。

月光淡淡的,屋里黑乎乎,林扶荣看不着,伸手去摸他腮帮子,触感硬邦邦,咬得忒紧。

他噗嗤笑出声:“你也醋了?”

辛捷闷闷嗯了声,侧过身把他抱住,不老实地揉腰占便宜。

林扶荣轻轻呵气,软绵绵地说:“我倒还要谢谢将军,若不是他,我就遇不到你了。”

他把脑袋埋在辛捷胸膛上,这味道,闻着让人安心。

辛捷撑起身,膝盖挨着蹭了蹭。

林扶荣乖顺地挪开腿:“这会倒春寒,等爹爹病好了再走,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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