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才叫白手套。
娜娜挠挠头,原来白手套是这个意思。
她就是听那个人的口气,感觉不是什么好话,直接就怼人了。
于朵问于鹏,“是不是早就有人这么说了?”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知道常宁名下有旅行社股份的。
于鹏点头,“这种跟人吵没有用。只要小姑你有时间长期待在旅行社,自然能证明你是凭的实力。主要之前小姑你离开第一线太久了。现在好了,高考结束了,你起码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可以花在旅行社。而且我看蔡总没有要顶替你的野心。”
“他要是有野心,也不是顶替我。如今注册了,股份是谁的就是谁的。他如果有野心,会把人拉走自立门户。”
于鹏道:“那他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呢?肯定不是因为他人好。”
“最关键的,如今做生意没靠山可是不容易。很多部门可以卡商家脖子的。他们要帮你成事不容易,但要坏你的事很容易。他自觉应付那些人很吃力,而我又给了他15%的干股。嗯,这也是我给你们常宁叔20%股份的缘故。我需要常家做我的靠山。还有应该就是蔡总志不在国内。他是一心想出去感受国外的自由、民主的。而要去国外开旅行社,他就更加两眼一抹黑,没有人脉了。另外,资本主义国家比我们富裕得多。你们日常看常荷阿姨就知道了。所以,要出国开旅行社,固定资产的成本比国内高多了。另外,东京的工资是北京工资的80——100倍。”
这话说得那兄妹俩,甚至赵晓丹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于鹏扭转身子道:“所以,才有那么多人想偷渡去樱花国或者香港打工?”
“是的。香港的工资也是北京的几十倍。”
娜娜算了一下自己工资的80倍。哇,一天160!一个月26天,一个月4000多。
于朵道:“偷渡过去,是要冒生命危险的。而且,偷渡的人,过去也是被人当牛马。一天工作15个小时左右,你吃得消么?”
娜娜摇头,吃不消。
如今她在旅行社打杂,中午还在小姑办公室的沙发上睡午觉呢。
别人不敢进去,她敢!
于鹏的关注重点不在国外的工资上头。他暂时又去不了。
他道:“小姑,你认了常宁叔的爸妈做干爹、干妈,所以你也算官二代了是么?”
“勉强算吧,小姑是享受了这个待遇的。”
于鹏点头,“那我和妹妹沾你的光,其实也享受了二代、三代的待遇。”
“对,你们的平台比大杂院里其他小孩是要高一些的。怎么利用好这个平台,不浪费机会,你们自己好好想想。”
“嗯,我知道。”
去到公司,还有员工不认得于朵。
看到她和于鹏、娜娜一起上楼才反应过来,“小老板好——”
于朵微笑点头,“你好!”
她进到自己办公室,娜娜就进来帮着打扫卫生。扫地、拖地,忙了个不亦乐乎。
她打杂的嘛,所有房间包括洗手间都归她打扫。
不过小丫头觉得这儿洗手间都干干净净的,用的是抽水马桶。
下班回去,再去公厕蹲一格一格的旱厕,她也觉得挺痛苦的。
可惜,大杂院就是没有厕所。
只有小姑家那样花大价钱改造过的院子才有。大姑家的也是自己花钱改造过的。
至于于鹏,他检查了一下自己斜跨包里的仁丹等防中暑的药品是齐的,就背上水壶、抬着小板凳跟着司机和导游出发了。
如果药品等不齐,就要去行政那里补齐。是给游客准备的。
导游跟司机都是搭班子。
像他这样的实习导游,在车上依然没有位置。而且干活的都是他。
同车的导游他喊师傅,人家只负责在他撑不住场子的时候救场。
再一个星期,他就可以试试独立带团了。
他带的,确实是‘儿童团’。有小朋友的家庭出游,就是由他来带队的。
娜娜刚出去,老蔡就进来了。
于朵道:“这屋子有些挤了,你问问上下左右的肯不肯出租呢。要是都不肯,远一些的也可以。”
老蔡道:“我也正想说这茬,人手越来越多了。现在的正式导游都没有自己的办公桌,回来只能待在会议室。”
于朵蹙眉,“废品站还好,郊区租的地方大。有修办公室的地盘。电器行如今租了楼上楼下四个房间,同样是紧巴巴的。只能让他们尽量再挨着租两个。但房东都喊高价。”
老蔡点头,“租房确实是个问题。小老板,你来是有什么指示,或者有什么大动作?”
于朵道:“你觉得咱们离出海还有多久?东京那个不算。我说的是欧洲,能直航的城市。”
老蔡道:“能直航的,巴黎戴高乐机场可以直航。但完全没有调查研究过,我也说不好。”
因为戴高乐将军的关系,我们和法国有着友好邦交。
毛主席原本邀请了戴高乐将军访华,他也答应了。
可惜还未成行,就过世了。
当时天安门、新华门、人民大会堂、外交部都为他降了半旗致哀。
于朵点头,两手在办公桌上交握,“你说得没错,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巴黎到底是什么情形,我们完全没数。之前我曾经让你办过去欧洲和漂亮国的商务签证。这个暑假,我来公司盯着,你去巴黎做实地考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