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能理解你当时的不满了。”
遇上事儿就那么轻飘飘的一句,就认为别人应该接受并原谅。
于朵笑了两声没说话,自己遇上了就知道了吧。
于凌继续道:“所以,我拖到田玲痛哭流涕的来认错,又涨了两个点的代购费才答应他们。你说他们怎么就那么短视呢?”
还要靠她进货呢,就敢在摊子上和她阳奉阴违的。
说来还是齐欢看得远。
如今和自己谈成占15%的干股,一个月的收入得有四百左右了。
是之前的三倍。
不过于凌也不亏什么。以前她得给齐欢和田玲两个人的工资,三百左右。
如今多给出一百,相当于把销售包给了齐欢,省心多了。
听说齐欢另找了个人当帮手,给人开50的基本工资呢。
于朵道:“关家人敢跟咱们姐妹过不去,第一,欺负咱们都是女的,而且大哥也是普通人;第二,毕竟街坊邻居的,咱们也不好做得太过了。”
就譬如她,之前明明是关大妈在外头说她坏话。
当时大家都帮着自己指责她。
但如今她强、关大妈弱,她如果对关大妈做什么,周围的人就会转而同情关大妈了。
于凌道:“是啊。其实依着我的本心,我是真不想再帮这两口子代购了。一个月也就30多块钱的代购费。但是,我怕把人赶入了穷巷。回头过得不好,什么仇恨都冲我来了。一直提防也太难了,还是像如今这样能拿捏着他家一些为好。再一想,连你都还在用着关青宝接货呢。我心头就好过些了。”
于朵道:“就是这个道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她还好些,如今都知道她和辛家关系极好。背后又有她干爹做靠山。
但二姐如今真没什么依傍。
关大妈上次坏她名声,是说她不尊老爱幼。
这事儿周遭的老人、小孩还能帮她澄清一二。
但如果他们要坏二姐名声,就很可能是男女作风问题上了。
那是有嘴都说不清的。
就算事后报复,那二姐也吃亏了。
甚至如果关青宝被逼上了绝路,更过分的事都可能干出来。
如今社会上治安那么坏,那些人不就是因为找不到工作、没有生活来源,才铤而走险么。
于凌道:“但我得罪了你,你因为婴儿时期被我照顾,所以放我一马。那关大妈坏你名声的事……”
就因为不好操作就算了么?
这好像不是她妹的为人啊。
于朵道:“我一开始倒是想着记一笔在那里。后来辛奶奶帮我收拾了关大妈一顿,这事儿就翻篇了。不过是半夜用她儿子去接货,五块钱一次。就无谓把他剔除了。关青宝做事确实是还可以。”
于关青宝四人而言,他们每个月都有一次要去接自己的货。
而且每次都是要给钱的嘛。
于朵就一个要求:要么不干,要干就是每周都要去。
反正每次都是坐着她的车去,就上货、下货的时候搬搬扛扛一下。
半道劫道的防备一下。
一个月因此多挣20块有什么不好的?好些人还找不到活儿,一天到晚在家和家里人吵嚷。
截止目前,暂时还没遇上来抢东西的。
于朵的司机也很老练,就一个原则:无论如何不停车。
另外,灯要开好,留意路上有没有专扎车胎的东西。
好在,毕竟接货是在北京城外,治安比外地还是要好的。
于凌想了一下,“哦,原来那事儿是辛奶奶帮你出气啊。”
她当时就觉得有些巧合来着。看来于朵‘用大妈治大妈’的手段是从这里来的啊。
于朵挂断电话,给了一毛钱。这算是看门大爷的辛苦费。
校方要他上交的,应该也就是打电话的钱。那比邮电局收走的还是要多的。
接电话这一毛,也没法知道接了多少个啊,完全可以操作的。
于朵挂了电话,去上晚自习。
上周日,她顺道和顾朝暮说了自己做数理化的大题开始有些吃力。
他就问她有没有带练习册。
自然是带了的,本来就有作业要做嘛。
而且,理科就是要靠题海战术。她已经在预习着,然后提前做题了。
这点学习的主动性都没有,她还怎么考京大经济系啊?
然后顾朝暮给她讲了讲她认为是难题的几道大题,点拨了一下解题思路。
她就有点茅塞顿开了。
这几天预习也好、做题也好,都轻松了些。
上课听讲也容易了许多。
至于文科
的东西,初中的时候死记硬背都能考高分。但上了高中,就需要理解力了。
不过还好,文科的难度加深都在她能应付的范围内。
于朵盘算,目前她自己预习、做题,听老师讲课,基本还能应付。
还不到需要请家教的地步,就先这么着吧。
如果有必要,她也学辛明宇去请一个京大大一的高材生。
如今嘛,对她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也不是大问题了。
等半期考试看看自己的班级排名有什么变化再说。
在一班,班级排名基本也就等于年级排名了。
周六,她依然是准备往外交部大院去。
走的时候顺口问黄姐,“你前两天去首都师专,找到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