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孩子名字,她给改做了于跃。
谐音‘愉悦’,以及鱼跃龙门的鱼跃。寓意还是很好的!
不过小名还是可以叫诚诚。
不然陡然换了,孩子会不太习惯。王铮和窦月月也会不大习惯。
她今天出来办这个事,其实没通知那两口子。
昨天傍晚下班后随意吃了晚饭,万医生就坐着公交车、带着他的出诊箱过来了。
他的形象,一看就比较的德高望重、看起来医术就很好的样子。
而且因为如今有了找外快的渠道,不用再担心没有退休待遇会晚年衣食无着。他的面容也不再那么愁苦。
王铮和窦月月对他都是比较信服的。
他给他俩都认真、仔细的诊了脉。
初步判断问题的大头出在窦月月身上,她的输卵管可能堵塞了。但具体情况要去医院通过仪器设备再检查一下。
而王铮也有弱精的可能。
于凌当时觉得,这俩还真是天生一对。谁也别嫌谁!
开始说问题的大头在窦月月身上,于凌亲眼看着窦月月脸都白了。
在农村遇到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离婚重新讨一个老婆。
重新讨一个老婆的花费往往都比治病少得多。
他们家主要是公婆都不在了,她长得好看、对王铮也十分的好。
不然早些年家里长辈肯定就说这个话了。
后来听说王铮也有问题,窦月月明显松了一口气。不是她一个人的问题就好!
但要治疗两个人,这费用……怕是会很高吧。
万医生纳闷地道:“其实你们的情况都不是无可救药的。怎么,以前没去医院检查过?”
王铮道:“医院基本都被打砸了,好多医生也蹲牛棚去了。而且进一趟城不容易,我们平时主要还是靠村里的赤脚医生。”
赤脚医生主要就是为了解决农村就医难的问题,基本是简短培训就上岗。
治疗头疼脑热那些简单毛病还行。
关键,家里没有那个钱去治啊。一穷二白、家徒四壁的!
万医生叹口气,前些年是挺混乱的。
就现在,他不是也还在停尸房工作,只能拿基本工资么。再过几个月退休了,都不能有退休待遇。
不过厂医院之前十多年倒是没有太乱,厂子里的领导还是比较重视生产的。
就是他被赶去停尸房,其实也是对他的一种变相保护。
当时中央也重视机械厂,有管生产的领导护着。比如总理、陈云同志这些大领导就一直很重视生产。
于凌看王铮和窦月月期期艾艾的,不敢问出口要多少钱才能治好。
她心头叹口气,人穷志短也是难免的。
如果能挣钱,听万医生说有得治,还不得立马问出来啊。
她问道:“万医生,要需要多少钱呢?”
万医生道:“男同志,可以吃中药调理,还可以通过食补;女同志,多半需要做手术。你先去预约一下,带她去稍微大一些的医院检查之后做吧。厂医院的话,恐怕有些不好安排。”
于凌道:“那我去问一下。”
北京好医院不少。不到万不得已,她还是不想麻烦小妹去协和求人的。
就走正常程序能办,那就自己办。
万医生顿了顿,“至于花费嘛,要彻底治好,你准备个两三千吧。中医调理和食疗是比较长期的过程,手术后恢复也要时间。”
当时王铮和窦月月脸色都变了。他们两口子一年忙到头,才挣百多块呢。
幸好于凌当即就说她负责去挣。
在公安局把户口落好,于凌再去粮站,那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于跃小朋友,很快成了可以吃商品粮的城里人。
下一步,就是要去附近的幼儿园给孩子报名了。
看看手表,于凌决定下午再去。
这算是插班,也许不那么容易。
不过好在只是幼儿园,少读一学期应该没什么影响。
接下来,于凌还得继续她的生意。不然凭什么大包大揽给诚诚的养父、养母治病?
哪怕不用每个月都去广州,可以看着照片向合作多时、信得过质量的厂家订货。
但换季的时候还是得去一趟。她过段时间就该去了。
而王
铮和窦月月也要治病,看两人的意思还想摆摊子卖酒米饭,试着自立。
他俩的毛病都不是传染病,卖吃的不影响。
他们也没时间成天带着孩子。
于凌是乐见他们摆摊的。
倒不是说担心以后都吃她的、用她的。
关键这俩要是生意做得起走,以后肯定就安心在北京待着了啊。
能治好病,同时还能挣钱。她就不用担心他们待不住,要偷偷带着诚诚回贵州山区了。
而且买了房子就能落户变成北京人、吃商品粮,这对他们肯定也有莫大的吸引力。
等于凌回到家,窦月月已经在做午饭了。
她就做的贵州的酒米饭。俗称酒米饭,书面语就是糯米饭。
这倒不是做来卖的,就是做来四个人中午吃。
她总要先练练手。还计划请于家的人都尝尝,提提意见。
看要不要做什么适应北京人口味习惯的变动。
于凌道:“月月,去做手术的事可能要等一等。一来医院需要排队,二来晚一点我不是要给村里寄1000块钱么。答应支书的事,也不能一直拖着。王铮你下午陪我去一趟银行和邮电局吧,我们去把汇钱的事办了。总之今年上半年一定让月月你把手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