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校园](127)
“靠, 今早上刚听说, 吓死了。”卫格桦一点也不见外,边跟程今洲说着边放水, 声音淅淅沥沥模模糊糊地传着, “人抓到了, 我也刚知道,我爸妈一大早还在饭桌上讲这个事呢,说人还是在你们那边抓着的。”
城西靠海, 隔条宽河就是望滩、行朝巷,七中在行朝巷的东边, 卫格桦家还得再往东些。
程今洲:“嗯, 昨晚也听讲了点。”
回完,程今洲把耳旁的手机拿了下来, 微蹙眉地看了眼时间,才八点。
他三点多才睡。
又随便扯两句,说好待会过来这边,卫格桦就把电话挂了。
程今洲把手机往旁边随便一撂,人就又往后倒下了,床垫陷下去,翻了个身,轻车熟路地把时邬整个人揽过来,搂到怀里。
时邬那会儿刚醒,人是迷迷糊糊的,听程今洲接完那个电话也没睁开眼,后背贴着的身体温热宽阔,没等在被窝里缓过神来,就感觉到衣服下摆被掀了掀。
“程今洲。”时邬脸埋在被子里,肩膀忍不住耸着,“你别摸。”
“就摸一会儿。”他说。
阴雨天,窗帘又拉着,室内光线昏暗。
刚睡醒,脑子都还没清醒过来,时邬耳朵发烫,尝试抬手隔着层衣服抓着程今洲的手,不让他乱动,但显然没什么作用。
“好软。”程今洲脑袋埋在她肩头,柔软的头发蹭着脖颈微痒,轻扬着唇:“好喜欢抱着你睡。”
时邬手又试着往后推他,但那点劲到程今洲身上,又是不好使劲地反方向,跟没推似的,“你不要捏我。”
“捏哪儿啊?”他故意着:“这儿,还是这?”
程今洲笑:“怎么还硬了。”
“像小樱桃。”
“......”
她觉得程今洲不要脸,但紧跟着又听见身后的声音:“那你要不要回头看看,小狗的耳朵也很红。”
啊,救命。
时邬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刷到的一句话,当时嗤之以鼻,说如果觉得一个男孩子帅,那是正常情况,但如果开始觉得他可爱,那你可能就要完了,你要爱死他了。
时邬怔怔地觉得自己已经完了。
她可能是真的很喜欢程今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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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清岁的车票时间在下午,窗外从一早就飘着牛毛细雨,天不好,按理衣服床单这些不好晾晒的衣物应该等出太阳后再洗,这样不会留下梅雨季的阴干味道。
但等时邬洗漱完,穿着宽松的短袖短裤发着呆,蹲在阳台浇那几盆绿萝的时候,想到程今洲昨晚直接把那玩意弄到了她腿上和床单上,于是思考了几秒,还是一不做二不休的趁时清岁回来前先洗了,等出太阳后再洗一次。
下楼的时候,程今洲正坐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打算走的样子,老式的黑色皮沙发就他一个人坐在那,人高马大的敞点腿就占了三分之一。
他啃着苹果,见时邬下来了,说:“我坐这儿,是不是挺像是专门过来给清岁姐接风的?”
时邬:“你没觉得,天天坐巷口那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最近看我俩的眼神不对劲吗?”
程今洲笑笑,看着她朝自己走过来,“哪个?什么眼神。”
“没牙也不爱戴假牙的那个。”时邬很会总结:“就那种世风日下,外加难以评价的眼神。”
“哦,孙瑜洪的奶奶。”程今洲记性好,又坐那咬了口苹果:“就隔壁班,住在前头的那个女生。”
时邬点点头,这她知道,上学路上还遇到过好几回,然后紧跟着又听程今洲插科打诨地说:“要不咱俩待会蒙个脸去威胁一下,让老奶奶别乱说。”
时邬:“尊老爱幼点吧你。”
小雨似停非停,连绵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会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下,地面一直湿漉漉的,苔藓趴在湿润缝隙中繁殖茂盛。
时邬半跪在沙发上亲着他,有淡淡的苹果的清香,还有些刮胡子的剃须泡沫清新气味,外加上无事无忧的小雨天气,简直叫人幸福得发晕。
“你怎么还会伸舌头。”程今洲笑得仰在沙发上,手上搂着她的腰。
时邬睫毛眨了下:“是你先伸的。”
程今洲:“时邬,你好色。”
“明明跟你学的。”
“哇,年级第一,真聪明。”
时邬扶着他的肩膀靠过去,两人鼻尖只留了几厘米的距离,她视线在他俊朗的五官上淡淡扫了一圈,“程今洲,我觉得你有点得寸进尺。”
他亲过去:“那也是你招的。”
院墙外的香樟树被风一吹,稀稀落落地掉落水滴,两人坐在沙发上又难分你我地亲起来,时邬抱着他的腰,亲得脸颊微烫心口发热,程今洲技术好得简直叫人上瘾。
直到外面“咚!咚!咚!”的响起一阵砸门的声音,像是偷干什么坏事被大人抓包,时邬反应快速地立即从程今洲腿上下来,人模人样地站在那,和还有些没从接吻情绪中回过神来的程今洲大眼对小眼,直到外头卫格桦喊着:“时邬!”
李夏妮声音比他还响亮:“邬邬!”
卫格桦:“开门!”
李夏妮:“开门门了!”
“......”
“昏头了,我还以为是我姐。”时邬明显地松了口气。
程今洲抱臂坐在那,上下扫她一眼,带点儿还没亲够的:“我有这么拿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