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越[校园](55)
而隔壁的厨房里,进来了已经有几分钟,时邬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水盆里放着还没完全洗干净的碗,看程今洲还算熟练地戴着手套在水池里用洗洁精洗第一遍,洗完,放过来,她再洗第二遍。
远处似乎传来了一声蒋炽返祖一般的嚎叫声,这间院子是老板自己的,老太太可能午睡去了,给他们端完菜就没见人再出来过,只剩两人在这间矮矮的厨房里,被海风和海浪声包裹,外加一些碗筷轻微碰撞的声响。
“程今洲,你累了没?”毕竟是自己的活,时邬这么撂挑子也不太好意思,坐在那扬起脸看着他问:“要不先换我洗几个?”
程今洲站那儿回头瞥她一眼,想着多洗几个和少洗几个的区别在哪里,于是说:“没事,第一遍快好了,后面你再来。”
“哦。”时邬只好点了点头。
这一间院子也是老式的民房,甚至因为不用营业,比隔壁那边看起来更旧些,用水用电都很原始,比如这间厨房的房顶甚至还不可思议地蓄着一个水池。
而等到前两次洗完,程今洲正打算拿起盆再接一盆水的时候,他站那拧开水龙头,却意外地没了什么反应,管道里只发出干哑的“咕噜噜”的声音,“咕噜噜”了十几秒,还不见水的踪影。
“......”
“停水了?”时邬问他。
“没吧。”程今洲低声说,扬起脸看了看:“是不是水管掉了?”
他说着,摘了手套,从一旁勾过来个小板凳,站了上去,抬手碰了碰最上方连接着的水管,想着是这会进去找老板问问,还是自己待会到房顶上看看去。
而时邬就抬头坐在他下面,无聊地睫毛动了动,看着程今洲抬手时,恰好撩起了一截衣摆,露出精壮腰腹上流畅的线条。
海风拍打着看起来并不牢固的半扇玻璃窗,哗啦啦作响,在光线还不算暗的厨房里,时邬盯着站在那的人看了几秒,忽地开口问:“我能不能,摸摸你腹肌?”
“......”
就跟没过脑子似的,想到了,就直接顺嘴跑了出来。
程今洲手还往上举着,他托着那根水管,闻言垂眸望了一眼时邬神色未变的表情,要不是上次在实验室里她就是这德行,程今洲差点就要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勾了勾唇,视线又重新放回屋顶,只当她在打嘴炮地回:“有胆儿你就摸呗。”
也就是抱一下耳朵就红的水平。
只是没想到他话才刚落,程今洲就猝不及防地感觉到自己腹部贴上来了一个凉凉软软的东西,他小腹下意识紧张紧绷地缩了缩,一个没留意,差点儿从那板凳上栽下去。他站着,而时邬就在他跟前坐着,连外面的飞沙都在这一刻显得有点儿暧昧不清,程今洲觉得,就算是开玩笑也有点过了。
他佯装镇定地用手撑了下一旁的柜子,喉结滚了滚,低下头,就见时邬那双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模样看上去跟三好学生似的正经,只是另一手却说摸就摸不那么正经地伸在自己的衣服里,对视间,他甚至感觉到了时邬不光是单纯地碰了下,而是探索般的,不夹带什么欲望但又确实挺色·情的,结结实实地摸了他一圈。
要死。
而时邬似乎是真的好奇,顶着程今洲撑着柜子的那只手,手臂上青筋都快忍起来了的眼神里,她微蹙下眉,还有闲心地手上停了停:“腹肌也能,越摸越硬?”
程今洲:“.......”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东西。
玩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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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这间厨房的院子外,十几米,云层刚好刮过来,海风呼啸,糊得头发丝贴着脸,坐山雕一样想等老板起床借小电驴的两人,坐在那各自握着袋果冻,以一种非常刁钻但又刚好瞧见的角度,傻了一样地看着厨房里的此情此景。
“靠。”李夏妮先反应过来地扭过了头:“怎么回事,非礼勿视。”
卫格桦随即也跟着把脑袋转到一边,开始批评:“亏我还说他俩玩纯爱呢,洗个碗就把洲子摸上了?点男模呢?”
“.......”
“我怎么知道。”两边距离太远,外面根本听不到屋里的两人讲了些什么,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不知道在苟且地做着什么。
隔了片刻,李夏妮一脸紧张地有点儿担心,一边担心一边也不好意思再把头转过去,望着宽阔广袤的大海,忧愁地问:“你说,程今洲会不会生气?然后再报警时邬骚扰他?”
“......”
“不会,这你放心。”卫格桦吸了两口果冻,还算见过大世面的沉着冷静,不急不慢地给她分析:“你看啊,他那个头,要是真不给占便宜,时邬那小胳膊哪能弄过他啊。”
似乎是真的怕李夏妮担心,卫格桦又叹声气,像是这一瞬间丢弃了什么重要原则似的,神神秘秘地靠过去:“而且,我跟你说啊,你听完也别跟别人讲,因为这也是一班那两个人说的,他俩让我别告诉别人,我才憋着没跟你讲的。”
“.......”
“哥,求你了。”李夏妮听了一大堆跟听绕口令似的:“快点说吧你。”
卫格桦这才终于要卖完关子,往她那又靠近两公分,开口:“就是,其实程今洲吧,是真的喜欢时邬,不是那种推测,是那天在烧烤店,他自己亲口说的,所以应该不会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