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教练被打野追到了(27)
暴击听到声响,跑到主人身边求摸摸。
寒时随意地摸了两下,径直越过它走到沙发边,发现凌末的脸颊泛红,底色却很苍白,呼吸声也有些重。
寒时觉得不对劲,伸手摸了摸凌末的脑袋,烧得烫手。
他摇了摇凌末的肩膀,轻轻喊道:“哥哥,醒一醒。”
“嗯...”凌末听到有人喊他,却睁不开眼睛,眼皮像被粘住似的。
“哥哥。”寒时又唤了一声,凌末还是只能发出很轻的咕哝声。
寒时去凌末房间里,拿起凌末的衣服,随后顺路走到谢一双夏房前敲门。
谢一很快来开门,由于时间太早,眼中透着迷茫:“怎么了?”
“凌末发烧了。”寒时言简意赅道,“我送他去医院。”
谢一瞬时清醒:“严重吗?我和你一起?”
“没事,我先送去看看,等晚点你和赛哥他们说一声。”
谢一应道:“好的。”
寒时没有脱掉凌末的睡衣,睡衣现在起码被他的体温烘热了,换了更冷。
谢一跟着寒时出来,帮他一起扶起凌末,给他套上毛衫、裤子和羽绒服,这都是凌末的常服,但寒时觉得还不够,又回到自己房间,拿了意见自己的长款羽绒外套,套在最外面。
如果凌末现在是清醒的,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一定不会出门的。
但他现在非但不清醒,连眼睛都睁不开。
谢一本想帮着一起把凌末弄上车,但是寒时没让,说他刚起就出门也得着凉,春季赛开赛在即,选手不能感冒。
谢一没办法,只能说等徐赛他们来了以后一起去医院,寒时同意了。
要一个人把凌末弄上车并没有多难,昨天把他举起来的时候寒时就发现了,这人比看着还要瘦。
只不过现在套着两件羽绒服,有点蓬松,衣服材质又有些滑,寒时不得已搂紧了凌末的腰,才能扶稳他。
司机看着凌末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在遵守交规的前提下,用了毕生的功力提速。
凌末终于在一晃一晃的车里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靠在谁的肩上,又闻到熟悉的马鞭草味。
“寒时?”凌末声音哑得厉害。
寒时摸了下凌末的额头,还是很烫:“我们去医院。”
凌末只发出一声气音:“好。”
到医院时候凌末清醒了一点,寒时在门外扶他下车。
在车上的时候凌末就觉得自己手有点抬不起来,还以为是发烧酸痛导致的,下车后才发现,自己被裹得像只熊,手臂抬不起来也是因为穿得实在太多。
“穿太多了。”凌末轻声抗议。
寒时无情驳回:“你在高烧。”
抗议无效。
急诊少有的人不多,再加上凌末温度实在太高,被预诊台的护士一路开绿灯送到医生诊室里。
“这情况吃药压不下去,直接挂水吧。”医生说,“先开一天,挂完看情况,好转的话继续吃药也行,你们年轻人总归是坐不住那么长时间的。”
寒时:“好的,谢谢。”
寒时拿着病历本又架起凌末,正要出去,医生又说:“这穿太多了,给他脱掉一点,医院里有空调,这样穿没法散热。”
寒时没说话。
换成凌末虚弱地飘出一句:“谢谢医生。”
听起来无比真心。
等进到点滴室里,寒时才终于帮凌末脱下长羽绒,确认温度尚可之后,又脱下了短羽绒,凌末觉得这一刻的自己像个刚被疏通的散热器。
他垂着手臂靠在椅子上,看着寒时跑来跑去,护士很快来给凌末挂上,两大袋估计没几个小时走不了。
“哥哥先休息会儿。”寒时把一杯热水放在凌末手边,“我去买点早餐。”
凌末轻声应道:“好。”
寒时走后,他无聊地四处张望,左手边空着,右手边是窗户,对面是一对小情侣,女生在挂水,男生好像在打游戏。
凌末发现,点滴室里有很多窗户,大概是想明亮一些,可以抵消病人因为病痛带来的阴郁吧。
初晨的阳光被窗外斑驳的树叶稀释掉一些,穿过窗户正好洒在凌末身上,温暖却不刺眼。
寒时回来的时候看到凌末眯着眼,仰头看着窗外,整个人像被描了一圈细闪的金边。
听到脚步声,凌末转过头看到寒时就笑了,状态看起来还是很虚,但起码脸色没那么吓人了。
寒时把餐盒打开,放在桌板上稍微凉一下,又把之前给凌末的那杯热水递到他嘴边。
凌末会意,低头喝了几口,寒时又转身去门外把热水重新倒满,又贴着他的手背放下。
这个距离,水杯里的热气恰好可以传到凌末的手背上,缓解点滴进入血管时的那阵凉意。
寒时把温热的皮蛋粥端在手里,作势要喂,凌末觉得自己没有病到饭都吃不了的地步。
“我自己吃。”凌末不好意思地往后缩了下。
寒时把小勺给他,但是粥碗还是由自己端着,凌末也全是没有第二只手,便就着寒时的手吃起来。
吃几口又停下问寒时:“你的呢?”
寒时暼了眼边上的袋子:“买了,你先吃完我就吃。”
寒时的这个句式对凌末总是非常管用。
凌末烧太高了,确实不太没胃口,只能尽力再吃下几口。
“实在吃不下了。”
吃了三分之一,已经不错了,寒时不勉强他,收好他这碗,打开自己的,余光却瞥见凌末挂水的那只手往边上挪了一点。
寒时不动声色地又把水杯也挪过去一点,然后才开始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