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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也想不到[重生](169)

一旁的捡捡,还以为邱宝珠被欺负了,跳起来冲着卫樹汪汪叫,邱宝珠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你会像上一世那样?”邱宝珠垂眼,轻声问道。

“不会。”卫樹抱紧了邱宝珠。

“你怎么知道你不会?”

“因为在伤害你之前,我会选择先伤害自己。”卫樹用还输着液的那只手捧住邱宝珠的脸,药水流过一遍的手比打着冷气的室温低得多,凉得邱宝珠打了个寒噤。

卫樹的吻落在邱宝珠的鼻梁上,“但是在这之前,我想问问你。”

邱宝珠屏住呼吸,“什么?”

卫樹想了想,说:“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吗?”

男生的呼吸很平缓,眼神也很平静,平到似乎邱宝珠但凡摇头,他就会死在这一刻。

卫樹就像一个饥肠辘辘的饿死鬼,把爱当食物,没有细嚼慢咽的过程,囫囵咽下去,撑得食管破裂、肠穿肚烂。

邱宝珠胸口发酸发涩,他觉得自己很可怜,卫樹也很可怜。

“我是你的。”说完后,邱宝珠撑着对方的肩膀,亲了亲对方的唇角。

卫樹眼睛变得湿润,他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他感到久违的平静,平静底下却不是森然的沉郁,而是无以复加的美好感受,以及对邱宝珠满到外溢无所适从的怜与爱。

少年感觉到本来捧着自己后脑勺的那只手滑过发疯,来到了自己的后脑勺,本来只是轻轻一碰的吻被卫樹强势又隐秘地转为了深吻。

邱宝珠受不了地后仰,却被吻得更紧更深。

不知道什么时候,邱宝珠被压在了下边,沙发是只能躺下一个人的宽度,他没有分寸可以挪动的空间,眼前除了卫樹还是卫樹。

-

在国内呆到最后时限,邱宝珠必须要动身去英国了。

第71章 他其实比你还害怕你走不掉……

邱宝珠离开国内当天,何英洁本来要送他去机场,走到半路,秘书打电话说邱金言跑到她办公室闹事,她给邱宝珠道了歉,让邱宝珠自己打车机场,她掉头往公司赶去,优雅破功,说要抽死邱金言。

到达机场后,邱宝珠推着行李车,深吸了一口气。

除了一次死别,这是他第一次离开卫樹身边,紧张、兴奋、期待、忐忑……各种各样的情绪都有。

他并不是为了自己能逃离卫樹的掌控感到兴奋和高兴,甩开卫樹从头到尾都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很清醒,从始至终,他想要都只有自由,能决定自己人生做什么不做什么的自由。

邱宝珠坐在机场大厅,他已经办完了行李托运,手里拿着机票转来转去。

卫樹为什么还没来?他调理好了?

倒也不用调理得过了头。

邱宝珠拿出手机,打开两人的聊天界面,上面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个小时之前。

卫樹问他起床了没有,什么时候去机场,他回答了一个大的时间。

现在他比大概的时间要早到了半个小时。

不急。

抱着包,邱宝珠靠在椅子上一边吃着小饼干一边玩贪吃蛇,他操控的蛇每次吃不了多长就会咬到尾巴,不过他心态好,一把又一把地重新开始。

玩了一个小时,卫樹还没有来。

贪吃蛇再咬到尾巴时,邱宝珠心态就没有那么好了。

下猛药了?还不来……

卫宵拖着行李箱急急忙忙从机场外跑进来东张西望时,邱宝珠先看见了他,抱着手机,靠着椅子往下滑,不做声也不打招呼,默默地看着卫宵。

后面,卫樹跟着走进了机场,比起怎么看也看不到邱宝珠的卫宵,卫樹像是提前在邱宝珠身上装了监控似的,一进来就看见了邱宝珠。

邱宝珠慢慢挪正身体,直到卫樹站在了他的面前。卫宵看见,没跟过来,转头办托运取票去了。

“我都到了一个多小时了。”邱宝珠本想冷淡地说话,可话一说出口,还是隐隐有股撒娇的劲儿。

卫樹摸了摸邱宝珠的脸,在察觉手指仍然在不受控制地颤抖的时候,他很快将手收了回去,漫不经心道:“昨晚睡得太晚了。”

邱宝珠仔细看了看卫樹,脸色是有点不好,而且现在夏天的暑热还没过去,对方居然穿着长袖。

“你很冷吗?”少年好奇。

“还好,你几点的飞机?”卫樹在邱宝珠旁边坐下来,浓黑的眼底有着藏也藏不住的倦怠。

邱宝珠:“1点啊,我之前跟你说过。”

说完之后,他使劲打量着卫樹,趴在对方肩膀上,“你喝的中药改药方了?药效这么猛?”

卫樹扯了扯嘴角,强压着翻涌的控制欲和破坏欲,捏住少年的下巴,俯首恶狠狠在对方嘴上咬了一口。

“你要是不忙,可以随时来找我,”邱宝珠垂着眼,他现在能感觉到一点卫樹的躁动不安,“我放假后也会回国。”

卫樹一言不发地凝望着邱宝珠,半晌过去,他一边抚摸着邱宝珠的后颈,一边低声道:“可不可以不走?可不可以留在国内上大学?”

他指腹往下轻按,“我想要你一直留在我身边。”

颈后那块凸起的骨头隔着皮肤变成了一块烧红的碳,引着全身都灼热得发起疼。

邱宝珠眼球颤了颤,不可置信地看着卫樹。

“不要这么看着我,任何人都会这么想,但你是自由的,我尊重你的决定。”卫樹低垂着眸子,淡淡道。

邱宝珠悄然松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周围人来人往,行色皆匆匆。

邱宝珠脑海里闪回了很多以前与卫樹在一起度过的画面,他亲眼看着卫樹从跟自己一样的少年气质慢慢变得有了成年人才有的虚伪矫饰,卫樹后来还变得爱撒谎,“下次一定”“以后一定”都是卫樹后来越来越爱说的话,于是他恨死卫樹,可是,每当他恨卫樹多一分,他就又会多爱卫樹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