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第一痴(60)
楼清放下茶杯,手指摩擦着烫到的地方,将那茶水擦干:“我以后会多去了解。”
他不过轻声一句,沃仕斐却愣住了,连季长风都心头一颤。
楼清觉得手没那么烫了,也不是很痛,抬起头问道:“那我明日需要做些什么?”
季长风道:“你可记得你对张大虎的承诺?”
承诺……以嘴为笔,楼清点头,细声道:“我明白了。”
沃仕斐想起季长风入狱一事,觉得楼清挺忙的,又要做先生,还要当季长风的夫人,更要承包一切讼事。
季长风揖礼道:“如此便劳烦先生了。”
楼清很不习惯,即便是同他拜堂,楼清都觉得没此刻这样让他尴尬。
这种熟悉了习惯后的疏离让楼清难以呼吸。
喝了一壶茶,沃仕斐觉得干坐无趣,又不敢先走,只好询问道:“又要去后山?”
季长风道:“夏夜酷暑,洗的一身清爽才好入睡。”
沃仕斐很无奈:“走吧。”
楼清也连忙起身,急急道:“我也去。”
听闻此言,沃仕斐与季长风都望向他,沃仕斐决定还是不说话的好,季长风道:“既是受不住清凉便不要去了,明日还有正事要做。”
季长风一句话将楼清堵在原处,楼清只能看着季长风与沃仕斐越走越远。
果然是天道好轮回,自己拿来堵他的话被原封不动的还回了。
潭子周围,灯笼光亮,沃仕斐看着季长风在水里扑腾,若真是来洗澡的,他未免洗的太“起劲”了些。
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月亮偏移,季长风终于游回沃仕斐的身边,坐在他身旁。
沃仕斐目光浅淡,英俊的脸没什么表情,可话却说的很轻:“你在消磨楼清。”
季长风靠在石头上,长呼口气,才道:“我从未被人扇过巴掌。”
沃仕斐明白季长风这人,所以今日看见他脸上的巴掌印时沃仕斐是担心过楼清的,可对方却安然无恙。
“那你们在闹什么?”沃仕斐不解。
季长风仰着头,看着头顶的那片群星灿烂的天空道:“我想让他想明白,别犹豫不决。”
沃仕斐挑眉:“就这样?”
季长风点头:“他性子倔,认死理,我不想磨掉他的脾气,可我有尊严。”
沃仕斐大笑:“哈哈哈哈。”对啊,季长风可是号称有原则有人格。
季长风对沃仕斐的笑并不在意,哪怕对方笑的很不合时宜:“我以为可以慢慢来。”
沃仕斐按住他的肩膀:“我看楼清对你未必无意,若真是喜欢,放下点身段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季长风拨掉他的手,鄙视道:“你也曾饱读诗书,为何用词能如此将就?”
沃仕斐还是笑:“当然不及你家夫人有学问。”
季长风摇头:“学问还是长存好。”
沃仕斐瞥了他一眼:“护短也得有个度。”
季长风但笑不语。
月光清淡,烛火深深,楼清在季长风屋内等他回来,等着等着却睡着了。
季长风进来见床上有个人,借着床头烛火将其打量,才知是楼清。
楼清长发散开,被他压在身下,身子侧着,半边脸被压住,季长风看了眼,知楼清嗜睡,若真睡着了,是很难叫得醒。
他也不去猜测为何楼清会在这里,只是走到衣柜前,拿了干净衣服换上。
拉柜子发出的声音吵醒了楼清,他腾地坐起,视线清晰时,结实的胸膛落入眼眸。
季长风被他忽然坐起吓了一跳,穿衣服的动作一顿,就让楼清看了个真切。
没想到是这样的情景,楼清脸上迅速一热,整张脸都在发烫。
季长风见他脸红,干脆脱了,整个上身都光着。
季长风是习武之人,身材结实,不留赘肉,即便是同为男人的楼清,除了自愧不如也是心跳加速。
季长风光着胸膛步步靠近,走到床前才将脚步停下:“你在这里,可是想好了?”
楼清本能的往后移,季长风的话让他不仅红了脸,连脖子都红了:“我...”
季长风看着他,声音平淡,却有浓厚的不悦:“先生有何话要说?”
被这一刺激,楼清说话都不利索了:“此事...此事...”
季长风眯起眼:“此事如何?”
如何?楼清压下心中乱想,对望季长风:“你可还记得我为何答应与你成亲?”
如何不记得,被他强迫,明明心中不愿却不得不同意,楼清不会忽然提起这事,一旦提起...“这两者有何关联?”
楼清道:“我想效仿你。”
季长风面色不明:“哦?”
楼清道:“我也与你做个约定。”
听闻此言,季长风笑出声:“先生觉得今时是往日?”
季长风的意思很明显,当时他态度强硬,也是一场戏,加之季长风对他尊重,可今时是他自己答应跟季长风回长风山寨,便是承认了是他夫人,既是夫人,又怎能同过往相比?
楼清明明白白,但是他不能慌:“我说对你有好感并非欺骗,还是寨主以为,我只说了一句有好感,非喜非爱,就能与你行夫妻之事的人?”
楼清精的很,季长风怎么会不明白,这个人他调查的透彻,知他为何出现在这,今时说出这番话,怕是已经下定决心了吧。
季长风转眸望向别处:“你想与我约定什么?”
听闻此言,楼清心中一片轻快:“我有个恋爱想跟你谈谈。”
第44章 44
东阳县衙一片热闹,这片热闹延续到了绝顶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