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用魔尊证道的未婚妻(169)
但是,他是天道的宠儿,若是被天道发现,她将祂扶持的人当做泻火的工具,她可能会被天道惩罚,从此霉运沾身,这也是她一直不敢打他主意的原因。
还有一个人选,她在远在魔界的师父,可惜她只敢想,不敢付出行动。这不是话本子,师徒恋有悖伦理,一经发现就会被废掉修为,逐出师门,从此永绝仙路,她可不敢冒这样的险。
都怪她自己,一直勤于修炼,都没有出去社交,所以鱼塘里连鱼儿都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在竹屋旁绕了一圈,绕到宿娄卧室窗前。她叩了叩窗,发现他的窗户竟然没有关,轻轻一推就打开了。
“师弟,我可以进来吗?”
他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若不是眼睛空洞的望着天,她都以为他睡着了。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那我进来了。”温寄柔从窗户翻进去,刚走到床边,他突然翻了一个身,将脸埋在被子里,像是在闹别扭一样。
温寄柔坐在床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看来他只是生气了,而不是真的厌倦她了。
她正准备说点什么,忽然发现他枕头湿了一片,这才意识到他竟然哭了。
温寄柔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师弟,你怎么了。”
她将他脸上的被子掀开,他双眼紧闭,睫毛被泡在泪水,湿漉漉的,整个人看起来脆弱到了极致。
“师弟,我错了,我不该撩拨你的。你现在还难受吗,要不要我给你念一段清心咒,等消下去就好了。”语罢,她立刻念起了清心咒,潺潺清音,扰得宿娄心里更加心烦。
他转过身,一脸羞愤的说:“温寄柔,你在说什么,什么叫消下去就好了。”
温寄柔往下看了一眼:“我刚才感觉到了,你不是说很难受吗......”
宿娄向她吼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温寄柔沉默了,她怎么不懂,她一直备受折磨好吧。虽然两人生理结构不一样,但是这种感觉应该差不多,每次心魔来袭,她都忍得难受极了,只不过她天生要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哭。
他不一样,娇气得要命,因为难受而哭泣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在他心情不好的份上,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她虚心请教道:“嗯,我不懂,师弟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宿娄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说了你这个呆子也不会懂。”
不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不在乎他吗?
他一点也不稀罕。
他不会再挽留了,等他收拾好心情,就将封印捏碎杀了她。
他以前太幼稚了,有什么好验证的,她真的后悔杀他也好,做戏给众人看也好,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在乎这些,好端端的从魔界跑到这里来受苦。
宿娄一直忍耐的负面情绪,仿佛缺了一个小口,如洪水般涌出。本来止住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沿着白皙的脸庞不断落下。
他不吵也不闹,只是坐着静静地落泪,让人心疼极了。
惹得他哭得这般厉害,温寄柔感觉她简直是罪大恶极,万死难脱其咎。但是,方才那种情形,她如果再不走的话,很容易暴露人设,她不想将让事态失去控制。
温寄柔没办法,只能将人先搂进怀里,再想办法安慰他。
宿娄一点也不领情,挣扎着推开她,她再一次欺身上前,将他搂得更紧了:“师弟,你年少血气方刚,我方才要是不走的话,很容易酿成大祸。我们是同门师姐弟,之前那般已经是惊世骇俗,万万不该冲破最后一层底线,所以我才选择离开。”
“我没有把握好尺度,让你误会了......”
宿娄将她推开,委屈的泪珠簌簌而落:“你走吧,你根本不知道我在难过什么。”
温寄柔一个没稳住,差点被他推倒在地,她火气一下子上来。她低声下气,像孙子一样哄他这么久,他反而还更加来劲了。
她阴沉着脸,眸中带着几分韫怒,还有几分不耐烦:“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难过什么,你到底要作到什么时候。”
宿娄被她吼得一愣,她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他竟然还下不来决心杀她。突然一个惊恐的念头在他脑中闪过,他如坠落冰窟,脸上的血色骤然消失,脑中一阵嗡鸣。
他摇了摇头,目光有些涣散,他怎么可能愚蠢到爱上杀他证道的女子。
绝对不可能。
他颤抖着手,从怀里掏出被封印的恨意,不能在错下去了......
温寄柔看见他手中的冒着浓浓魔气的水晶球,顿时眼皮一跳,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几乎没有思考,像是条件反射一般,伸手去抢水晶球。
宿娄没想到她会抢,在他躲避时,水晶球不慎从他手中滑落。他瞳孔骤然缩紧,完全忘记他会使用法术,几乎是下意识的扑倒在床上,将水晶球接住,同时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可是封印很坚固,根本不会被摔碎,他到底在紧张什么?
温寄柔蹙着眉,看着他将水晶球踹回怀里,还一脸心有余悸:“这是什么东西?”
宿娄沉默了良久,才掀起眼帘看了她一眼,有气无力的说:“魔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