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老攻都以为自己是替身(150)
盛川失笑,伸手盖住了脸。
没什么,只是想自己再躺一会儿。
然而此刻,门突然被推开,“盛叔叔。”凌予殊端着咖啡往里面走。
盛川猛地回过头,眼神中都显出了不可思议:“予殊,你——”
“我知道有人舍不得我走,我就回来了。”凌予殊道,单膝压到了床上,笑着伸手戳了戳盛川的心口。
“明明是贪得无厌的人,就不要故作豁达啊。”
“你可以贪婪一点。”
“你想要全部,我就全部是你的。”
【盛夜】
荒诞混乱的一夜过后。
第二天早上醒来,盛夜不禁吞咽了一下。
已经清醒多了,他脑子里开始在想凌予殊之前一边哭到红着眼,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叫着“夜哥,我就要你”的样子。
这简直是……
盛夜心烦意乱、心浮气躁,决定去冲个冷水澡。
然而一只手突然揽住他的腰,把他拽了回来,干干脆脆地按在了床上。
然后对方就压了上来,亲了亲他的唇。
盛夜呼吸都变得急促,只能强忍着,又想用银刀子给自己来一下了。
他耐心地说:“宝贝,你没办法被初拥,现在我们不能——”
“我们能。”凌予殊说,“夜哥,交给我。”
然后他细细密密地吻了上去。
【盛鱼】
那是凌予殊离去的第四天。
对,第四天,盛鱼在第三天时,没能找到那扇门。
001说这是处于时空缝隙中的一段“可能性”,现在,凌予殊正是来到了这里。他猜测,当初盛鱼猛然间将进度条刷到了底,就是因为这个。
入目是一片海——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一片海。
这片海原本是清澈蔚蓝的,海底有着漂亮的珊瑚,柔软的水草,或大或小的漂漂亮亮的鱼儿。
然而此刻,他的面前是一片血红色的,愤怒的,张牙舞爪的,几乎是恐怖的海。
浑浊,晦暗,腐朽,翻涌的血色浪花中有着白色的泡沫,夹杂着各种鱼虾的尸体。暴风骤雨倾覆而下,风浪大到几乎癫狂,浪涌滔天,足以撕毁一切万物。
像是……地狱。
凌予殊毫不犹豫往海水深处走。
浪砸在身上,像刀割那样痛,他不停步。
001拼命地往他身上用着恢复药剂,那就要……不够用了。它在凌予殊大脑中喊着预警,但凌予殊始终不停。
海水深处,他终于又看到了那条人鱼。
原本漂亮的缎子一样的银色长发,已然沾染着血色,变得如枯草般乱七八糟。
原本美到无与伦比、任何画家的颜料都难以重现的蓝色鱼尾,上面多了几十几百道伤痕。
原本好看到超乎想象的美丽容颜,如今满是血污,只剩下狰狞和痛苦。
人鱼在海水中翻滚,制造出劈天盖地的风浪,将整片海域搅得有如炼狱。他太痛了,痛到恨不得死去。
他爱的人不见了。他之前并不知道,这是件……这么痛苦的事。
然而在这时,他听见有声音呼喊着他:“鱼鱼,鱼鱼,我来了!”
他的人类在很艰难地朝他走。浪花砸在他身上,血水淋湿了他,风暴想要卷走他,可是他不停步。
鱼鱼呆愣愣地看着他。
随着他走近,人鱼尾巴上的伤口,一道又一道的愈合,人鱼的头发逐渐顺滑,大海里血色的污秽逐渐散去,白色的泡沫慢慢消失。
骤雨初歇,云开雨霁,金灿灿的阳光随着波浪在海面上起伏,一切回归于平静。
“予殊……”人鱼扑了上去,几近崩溃地抱着他大哭,“予殊,你走了,我好痛,好痛的,我不知道怎么办……”
“再也不会了,鱼鱼,我再也不会离开你。”凌予殊说。
“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盛危】
凌予殊离开的第二年。
“阿卡姆”基地最近挺热闹,他们的创始人回来了,且最近亲自带他们去找乐子,直接把附近的变异动植物,清了个彻彻底底。
“老大,然后呢,我们去玩儿什么啊?”有好事儿的兴奋地问。
“我们去抓三棵变异树,用它们来编麻花辫,啊,不如搞个麻花辫编发大赛吧。”盛危就懒洋洋地说。
所有人:“耶!好耶!!”
大家都很开心。
他们的老大看起来也很开心。
虽说……老大时而会把自己关起来,且每关起来一次,老大就会暴躁一阵子。
据有透视眼异能的病人讲,老大把自己关起来之后,会把他的周围重构成“病房”,然后他就在里面发呆。
“老大是不是病情加重了啊?”有人就说。
其他人不禁发出震惊的赞叹:“哇靠,不愧是老大,好厉害,随随便便的病情都能加重。”
那是普普通通的一天,老大又把自己关起来了。结果这时,基地里出现了一个生面孔,长得很好看,直冲冲就想往他们老大那栋别墅里走。
有心地善良的精神病人去拦他:“小哥,我们老大不吃色.诱那套哦,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痿呢,你可不要去触霉头。”
生面孔看起来心情复杂:“……你们在怀疑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直接走过去哐哐敲门:“老公,是我啊老公!”
外面围了一帮人,都想看这个家伙会被老大怎么弄死,结果就见半晌之后,他们老大懒洋洋慢吞吞地来开了门,就靠在门边上,温柔地说:“亲爱的,好久不见呢。怎么?”
生面孔:“老公,我们进去说。”
老大:“亲爱的怎么叫的这么亲热,你真正的老公会不开心哦——就在这儿说啊,有什么非要进去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