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老攻都以为自己是替身(46)
昨天把他折腾成那样,现在自己还活蹦乱跳,所以盛危居然那么懂康复治疗?
还给自己搞了个祛疤什么的,皮肤这简直好得像是打了水光针,所以盛危还是个医美医生!?
这种医术,他搞什么假证啊!
总之震惊他全家。
床头柜上还留有一张卡片,没写字,没有留言,只是画了个潦草的桃心。一看就是出自盛危之手。
凌予殊盯着那个潦草的桃心。最后,他笑了笑,把卡片收到了床头柜里。
他下楼,楼下有煮好的咖啡,又吃了块面包,权当早餐。然后他坐到了阳光房里,拿着素描本,开始画画。
炭笔勾勒出了人形,是位戴着眼镜的男士,眼神模糊不清,嘴角是一抹说不上来的笑容。乍一看,就觉得这人身上带着外放的张狂和极致的危险。
盛危。
凌予殊随意在本子一角写下签名与日期,注视着画面上的人。半晌后往前翻,这本子的前几页,就是盛衍,盛凛,盛夜,盛熵,和盛川。
盛修止的七个人格,他已经见过了六个。
凌予殊甚至觉得有点惊奇:不过是短短的一段时间,他已经见过这么多版本的“盛修止”了。
阴阳怪气又脾气恶劣的醋精盛衍。
带着冰箱味道,夏天抱着他会很清凉的盛凛。
高傲自大,但意外地好搞定的盛夜。
最爱撒娇且很有少年气的小皇子盛熵。
成熟迷人,且活最好(凌予殊:忏悔)胸最大(凌予殊:忏悔+1)的盛川。
那条鱼还没遇到,素描本的最后一页,就是刚刚见过的盛危。的确是很危险很变态很疯到飞起,但又……和想象的不一样。
属于是,他有特殊的发疯技巧。
还有就是,盛危不让自己碰他。
凌予殊现在觉得,盛危真正使用束缚带,不是什么奇怪醒脾,或许只是因为不想让自己的手碰他。
为什么呢?
那人精神病的缘由,就是这方面的心理障碍吗?
凌予殊正出神地想着,身后突然伸出了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直接把速写本拿走了。一回头,就看到一张年轻的、意气风发的脸。
——是盛熵,那个年纪最小的小皇子。
他正在看着手上的素描本,眉毛轻轻拧在一起,嘴上撒娇一般地说道:“是哥哥的画,让我看一看嘛。”
就……这种表情和语气出现在盛修止身上,本该有些违和,但实际上却完全没有。每每盛熵来到的时候,盛修止看起来都好像年轻了十岁。
这可是撒娇的盛哥!凌予殊完全不能抗拒,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整个人都柔软很多:“子忱。”他唤道。
盛熵的目光还在那本子上,看的正好是盛川那一页:“哥哥画的真好看——这是谁啊?怎么看起来不怎么像你那个白月光老公呢。”
凌予殊:……
这人从哪儿学会“老公”这个称呼的。
他臊得不行,当即想去拿回本子,盛熵也正好抬头望向他。两人目光一对上,盛熵的眼神突然就变了。
年轻人在凌予殊面前,眼神素来是纯粹的,仿佛一汪湖水,一眼看得到尽头;这时却是深邃至极,冷若寒潭,根本望不到边界。
他说:“哥哥,看来你昨夜很开心啊。”
仍然是撒着娇的语气,眼神却根本不是那一回事,攥着素描本的手,青筋都崩了出来。
凌予殊心里咯噔一声,直觉是脸上有什么东西,赶紧站起来跑去洗手间里,去照镜子。
然后就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给盛危来上个十脚,往死里踩,踩死完活。
那个家伙的确把他身上的所有痕迹都修复了,但是……
但是!
但是,他耳朵上此刻竟然多了个耳洞,带着一枚红宝石耳钉。
很是深邃的一点红色,在耳垂上,像是一滴含苞待放的血。
凌予殊从前根本没有耳洞,所以这玩意是盛危给他穿的?徒手穿的?就……就那样……徒手穿上?
凌予殊突然脑海中出现了盛危带着淡淡笑容,用锋利的金属银针,穿透他的耳垂的场景。对方的表情应该是不急不缓的,细致专注的,穿过耳垂,再拿过另外一枚耳钉,给他佩戴上,像是装扮一个乖巧的不会动的洋娃娃……
凌予殊忍不住头皮发麻。
变态吧!
完全就是变态吧!
死变态啊靠,不要随便在人家身上打洞啊!
凌予殊忍不住在心中骂骂咧咧,伸手就把耳钉摘了下来,扔在洗手台上。
这时,盛熵也探身走进了洗手间,直接从背后就环住了他的腰,头埋在对方肩膀上,泫然若泣地说:“我看完你的画册了。哥哥,你到底有几个恋人啊,七个还是八个,我都数不过来了。”
凌予殊:……救……七个和八个真的有区别吗……就不可能是一个吗……
盛熵身形高,把凌予殊整个人都抱在怀里。这种姿势的压迫感极强,凌予殊简直能听到盛熵年轻的心跳,就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怦然作响。
凌予殊心脏也跟着猛跳几下。
他转过身,稍微离开了些,刚想和盛熵解释一下“七个还是八个”的问题,就见盛熵上前一步,两人距离又被拉得极近。
盛熵身体语言极其强势,脸上却是一派纯真地说:“哥哥,那我呢?我在你的画册上,那我也可以吻你吗?可以碰你吗?可以——在你身上留下痕迹吗?”
“——哥哥,我已经满18岁了。”
他盯着凌予殊,眸子无比璀璨,直白热烈、毫不保留的爱意,从这目光中倾斜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