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锦华(594)+番外
“多谢知府大人!”华锦双手交叠前推,行礼“如此甚好,这位兄台见谅,在下身体不适,先行离开了!”
一群人看着华锦刚刚跟人辩论还中气十足的,因喝了酒,现在脸颊都是漂亮的粉红色,居然说自己身体不好,就算要找借口,好不好也用点心?
华锦才不在意这些,这几只自作自受,而且有些话通过这种方式,通过她的口中说出去了,这种子她埋下了,到底长出什么果实,那可就不是华锦或者是齐元若和他们身后的那些人可以控制的了。
听到华锦要走,芙蓉和海棠将刚刚的酒壶食物全都收起来,银桦跑去让小厮将华锦和宁淏几人的马牵过来。
华锦不理会齐元若,与一群人告别之后,甩甩袖子,仿若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的,转身潇洒离开,只有留在现场的那些诗词还有那一幅字,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清芷眼睛不眨的看着华锦的方向,眼看着她潇洒的翻身上马,宁淏就跟在她身边不远处,华锘和徐深也跟了上来,四人按时骑马到来,现在又一起骑马离开。
“驾!”华锦喝了一声,小白龙迈动步伐,跑起来。
剩下几人也跟着,没有留给这云园的人一句话,走得相当的果决。好一会儿才听到好多女子遗憾的声音,事情发生的太快,精心绣的帕子都没来得及扔给华公子呢!清芷看着华锦的方向眼睛里异彩阵阵,原来这才是传说中的苏州天才华隐秀啊,再没有更出色的风姿,再梦游更耀眼的光辉了。
“小六这样急着离开是为何?”徐深骑马询问华锦。
华锦回头“那云园的菊花开的不过如此,我听说这山上一处野菊开的极好,何必在那里被人围观的欣赏,我备了好酒好菜,咱们去赏那颇有野趣的菊花可不是更好?”
徐深听到华锦的话之后,笑了“这样重要的比试,你倒是有心思想这些!”这得是多自信啊!
“如何没有心思,不过就是比试,不过齐元若倒是挺配合的,最后该说的话都说了,想来这些世家又要乱上一乱吧!”如果是之前,世家绝对不会因为华锦这番话如此,但此一时彼一时啊!
“姐,你那字怎么不收回来?”华锘的关注点有点偏,居然是刚刚留下的华锦的书法。
华锦撅嘴“收回来干什么,要不是为了这劳什子的比试,我何必些什么齐公词,看齐家这位元若少爷的风姿,对他的先祖,我是没什么溢美之词的!”那玩意她收着自己看着也难受,扔了挺好,以后也不想看到,要是可以,干脆一个个的催眠,都忘记了是她写的更好,这是自己造的黑历史啊!
宁淏听到华锦这么说的时候才想起来“难怪你竟然没有落款!”
正经的书法作品写完,总是要盖上印章的,无论是私印还是什么的,都是为了表示这是谁的作品,也是规矩。
但刚刚宁淏就看到,华锦写的那篇齐公词,根本就没有盖上印章,这样一来,这幅作品即使是这样出现的,未来的价值也会大打折扣的!华锦现在的水平虽然不到大家的程度,以后若成了大家,她的字可是千金难求的。
“不说这个,师兄你之前跟皇上送的折子怕是被人知晓了,这几人一开始大概是过来试探和打压你的,这次被我给搅合了,又借此作了那策论,怕是咱们这一派,跟世家是彻底对立了!”华锦跟宁淏说。
宁淏笑着点头“就算没有今日的事情,我们跟他们也不会同路的,静斋先生事儿做得还是不错的,之前就已经打下了基础,小六你这篇论点出来的恰到好处,剩下的不过就是操作和时间而已,不用担忧,师兄们都有准备了!”世家不是一天成就的,要整个给搞掉也不是一天可成,之前宁淏算计了静斋先生和学生来出来宣传一些理论,他们还是很尽力的,目前为止,已经有了作用。
“反正就算没有这个事情也已经剑拔弩张了,最近一次大朝会上两边差点直接撸着袖子直接动手,御史台的老大人险些撞了柱子,就是为了皇上要削减世家的定例!”徐深想起最近京城的那摊子事儿,说道。
骑马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几人就到了华锦所说的野菊开的绚烂之处,只见到那二三十只菊花散落在旷野中,比起那园子中的菊花更多了几分傲立的风姿。
宁淏先下马,把马缰交给小厮,然后走到华锦身边,接着她下马,华锦扶着他下来,扶着他的手臂继续往旁边的亭子走去。
☆、第五四七章 朝事
“御史台那些大人们平素最爱的就是撞柱子,要是哪天不撞一撞就好像失去了他们这存在的意义一般,也是心疼那些柱子,要我说,最好把大殿里的柱子换成有棱角的,省的这些没事儿就撞,撞还撞不死的老大人都不思考一下的撞!”所谓文死谏,武死战,这时代就讲究这个,那些御史一向以死谏为傲,可惜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到真的撞死了,偏偏对这种大臣,皇帝为了表明自己心胸宽大,他撞了还要安慰,否则生怕史官记载的时候,成了黑历史,让自己成了昏君。
所以华锦总说了,这些有文化的人耍流氓可比真正的流氓强太多了,有话不能好好说么,整日的为了赚名声气节,做的这些虚名功夫,没意思。
“小六你这促狭的,那些御史奏请的也未必都是不合理的!”徐深听了以后忍不住的笑,华锦有时候这刻薄的,也是很厉害的。
几人走到亭子,这几株山野中天生天养的野菊花因着风景与他处别有不同,所以便有那苏州附庸风雅的富商在这旁边盖了一个亭子,因这亭子盖的偏僻,那富商虽爱附庸风雅,肚子里却是没有墨水的,这亭子建成之后便是连名字都不曾有,更遑论牌匾题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