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孕肚入府,我撕婚书另嫁权臣(7)
一匹白色的汗血宝马在府门前勒住。
陆淮鹤穿着一袭黑色劲装,跨马而下。
目光触及到方才进府的几人,将手中长鞭交给府门前看守的人问:“刚才进去的是谁?”
“回公子,是陆府的人。”
京中姓陆的不多,当朝为官的就那一家。
陆淮鹤了然,再没有多问,进了府内。
一路上,柳萋萋为了不让陆砚修跟苏荷接触,想法设法横亘在两人中间。她不时抚摸隆起的肚子,更是招来不少人的注视。
京中人人都知晓,长公主与陆府的人不对付,这次不知道是办什么喜事,竟然还邀请了他们?
只不过,陆砚修身边那位挺着孕肚的人是谁?
苏荷觉得与他们俩同行有些晦气,可长公主府人多眼杂,她不想因此招来口舌,只好一直慢慢走着。
终于来到设宴的明华池,由专人引着进入以后,苏荷才仔细打量起周围。
池边有两座相互对称的牡丹亭,周围拥簇着芍药,玉兰和海棠花丛,芳香怡人。池子对面还有宽广高耸的观层楼,富丽堂皇,贵气逼人。
因着宴请的位置有限,陆府就准备了两个位置,柳萋萋一来就先占了一个,陆砚修见状,借口出去走走,想给苏荷腾个位置。
倒不是因为他对苏荷尚有什么旧情,而是陆府的脸面为重。要是人人都知道妾室先坐下,而正妻却站着,在场的富家千金和夫人们,得戳他脊梁骨了。
苏荷不屑与柳萋萋同席,叫裴夏去问了主管,询问到在宴席尾端还准备了些散席,她便未通知陆砚修,带着裴夏走了过去。
柳萋萋一脸闲适的享受着宴席上的糕点茶水,不禁感叹长公主府就是贵气,连糕点都是梅花形状的,连花蕊都模了出来。
陆砚修游荡一圈回来后,发现苏荷不见了,他问柳萋萋:“苏荷呢?”
“想必是看着我坐了她的位置有些生气,不愿与我同席,可是夫君你知道的,我怀着身子禁不起久站……”柳萋萋欲说流泪的神情说来就来,好似苏荷在她面前撒过气一样。
陆砚修不免皱眉道:“你最要紧,别管她!要是她做了有损陆府门楣的事,我立马一纸休书送去苏家!”
柳萋萋依偎在他怀里,对着身侧伺候的小厮使了个眼色,看着满园贵客,笑容加深。
苏荷带着裴夏来到散席,这里人很少,显得有些冷清。
裴夏有些不满:“小姐,你才是陆府的正妻,凭什么要给柳萋萋让位置?要奴婢说,就应该大肆宣扬她那些有伤风化的事迹,也好为你平了委屈!”
苏荷摇头道:“她的性子难以揣摩,我防不胜防。”
前世,苏荷便是与柳萋萋同席,招来了不少贵妇们的讥讽,她那时真心当柳萋萋为妹妹,竟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柳萋萋却指使人在她的茶水里下药。
宴席刚一开始,苏荷的身体就开始有了异样,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她急忙离席,不料却被一位身穿着小厮服饰的男子拉入了厢房。
幸亏得人相救,才没酿成大祸。
苏荷不愿回忆肮脏的往事,看向裴夏千万嘱咐道:“你一定要将我身边看仔细了。茶水糕点只要离开过视线,不要再食用。”
“奴婢只是心疼小姐,多年来为他人做嫁衣,到头来却只得到一个和离的结果……”
“裴夏!”
“奴婢僭越了。”
裴夏只是看不惯柳萋萋那样踩在小小姐的头上撒野,听到苏荷训斥,也知晓此处隐蔽怕有人藏匿其间听了笑话,听话的闭上嘴巴。
树影婆娑间,还真有一个人影晃动。
陆淮鹤在此处停留了片刻,听到裴夏随口的抱怨以后,眼睫垂下,一瞬间波澜起伏。
宴席开始了。
奏乐声幽缓清扬,像溪水一样淡淡流淌,与府内名贵的建筑陈设相得映彰。
昭阳宴请四方亲友,只是因为她领了一名养女,需要当众宣告一下她的身份。
养女年方十五,出落的花容月貌,亭亭玉立。
是昭阳在南下游玩时,亲眼所见养女的父母被恶棍活活打死,差点被抓去卖给青楼。昭阳觉得她可怜,遂带回了京城。
带回长公主府后,为养女取名献音,还向皇上求了特封为郡主的圣旨,一跃成为贵人。
苏荷的坐席离得远,并未看清养女的真实容貌。可她历经两世,知道那并非是真的孤女,接近长公主之前也有过万全的筹谋。
至于为何要这么做,得询问当今圣上。
“长公主善心义举,厚德仁慈,定会受老天垂怜!”
眼看着献音郡主的身份已经宣告完毕,陆砚修还始终不见苏荷的身影,心里有些发急。
第7章 绑起来,丢到井里!
柳萋萋为他夹了一块鸡肉放在碟中,宽慰道:“少夫人懂规矩知礼行,夫君尽管宽心。”
陆砚修知道苏荷不是惹是生非的人,也并非担心她的安危,只是怕她说错什么话,让陆府蒙羞。
万一她苏荷嫉妒萋萋,想着毁了她的名声,去散播些流言蜚语也不一定……
陆砚修只觉得有一束目光朝自己望来。
他左顾右盼,发现陆淮鹤正平静的盯着自己,看起来漫不经心,实则有一股无形的压迫力。
陆砚修颔首勉强笑笑,陆淮鹤却移开目光不再看他。
察觉到儿子的异样,昭阳同样望向陆砚修所在的席间,因着是亡夫的亲戚,她特意将位置安排的靠前。
仔细端详过后,昭阳觉得陆砚修身边那位女眷好似不曾见过,问了身边的主管,才知并非是正妻,而是新进府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