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主母重生!孽子孽女都跪下(125)
周府的情况怎么样,秦姨娘不说周青远也心知肚明。
男人以为秦姨娘是来要钱,下意识皱起眉头。
自打墨锦溪出走,他只要听见有关周府的内务事就觉得心烦。
府里不顺,便是在提醒他周家不能没有墨锦溪。
“只是老爷知不知道,于姨娘一个月前病后,每日都需要吃两副药,需六十钱,周府今非昔比,这笔钱周府已经支撑不起,今日来是想和老爷商量,取消这笔开支。”
秦姨娘好歹跟了周青远多年,知道要钱不过惹这人不快,不如去缠着齐夫人。
她今日过来,只为了商量于心曳停药的事。
周青远没料到秦姨娘要商量的是尹天瑶停药的事,神情一变。
发妻病后,他因为心存芥蒂,去看过一次就再没去过。
他不想见了尹天瑶给自己添堵,但也做不到对发妻全然不管不顾。
尹天瑶一直病着的事他知道,尹天瑶夜夜恶梦的事他也知道。
正因为知道而不过问,要他点头停了尹天瑶的药,他才不能狠下心。
周青远抿了抿唇,纠结半晌,终究不忍心,轻叹一声道:“罢了,人病着怎能不吃药,她那要钱抓药,给她就是,府里再艰难也不能省药钱。”
他这般言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有良心,实际上不过是心里过意不去。
周青远很清楚,尹天瑶与失身一事并非她自己所愿,而是被墨锦溪反过来谋害至此。
这些年尹天瑶为他牺牲不少,周青远就是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做不到为了省几十钱的药钱,眼睁睁看着发妻因为自己计划失败而病死。
秦姨娘以为自己说明利害关系,周青远会同意自己的提议,不想他竟拒绝了。
“可,老爷,府里账上的开支着实吃不消,六十钱银子不是日日都拿地出!”
想到府里的情形,秦姨娘有些着急,说话也就急了些。
“六十钱而已!算什么事?省省不就有了!铺子不是每个月都有银子送来,还不够用?我看你还是不够用心,”周青远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烦躁地把秦姨娘的话堵了回去。
秦姨娘被周青远怼地眼前一黑,见周青远黑了脸,只得忍住心中不满。
她身份低微,无论如何这辈子都只能倚仗周青远度日,不想撕破脸,就不能和这个男人硬碰硬。
此时此刻,秦姨娘居然有些羡慕起墨锦溪来,有那样一个娘家支撑自己,过得不顺心时想走就走,不似她,一辈子都只能耗在这泥潭般的后宅里。
秦姨娘心思千回百转,脸上照旧笑脸迎人:“既然这样,就按老爷说的,仍每日支给于氏抓药的用度就是,妾还要回账房,先告辞。”
前脚才从周青远屋里出来,两行泪就从秦姨娘脸上滑落。
妇人匆匆擦去眼泪,神情如常回账房料理府里事务。既然掌了中馈,就算是装,也得装出一个风光的样子来给别人看。
回到账房,拿对牌去支银子的婢女正巧回来归还对牌。
秦姨娘在账上记下于氏今日服药所用六十钱时,恨得银牙都要咬碎。
于氏不过是外室抬做姨娘,之前仗着那张酷似老爷发妻的脸得老爷宠爱就罢了,就连成了残花败柳,老爷还对她留有几分顾念之情,她心里如何能平!
若是主母还在,秦姨娘做梦都能笑醒,对府里的事还能眼不见心为净。
难怪,之前主母管着府里的事,愣是熬病了,周府是一锅乱粥,有十条命都管不来。
秦姨娘被后宅的事折磨地苦不堪言,墨锦溪离了周府,过得那叫一个容光焕发。
这日翠儿上街去采买玩意儿,没一会就捧着一本话本回来兴高采烈给墨锦溪看:“小姐,这本话本是奴婢新买来的,上头的故事可新鲜的很。”
“什么话本让你如此喜欢?让我看看。”墨锦溪接了过来翻开一瞧就笑出声来,“哈哈,还真是新鲜,现在的写书人还挺会紧跟京城的热闹事。”
话本上写的故事,正是以时下热度最高的墨锦溪休夫一事为灵感所写。
才看了前几页墨锦溪就被故事情节吸引,写书人添油加醋,把话本写得那叫一个扣人心弦,分明书中写的是自己的趣闻,墨锦溪却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玉儿去厨房煮了一壶新茶回来,就看见翠儿与小姐凑在一块儿看话本,失笑道:“小姐,您把书收一收,今夜再看,若被老爷瞧见,只怕要受一顿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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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她用心歹毒,所以报应在她自己身上
闲来无事时,墨锦溪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都看,为此没少被墨老爷说。
“爹爹不过说几句就作罢,被瞧见也没什么,不怕。”墨锦溪看得津津有味,哪有半点怕被抓包的样子。
玉儿无奈笑笑,瞥了眼小姐手里的话本,想起一件事来:“之前阿九姐姐不是说过,周府那边差了人在墨家外徘徊打探消息,我们当真不管么?”
那个人玉儿认得,是周青远身边的贴身近侍,名唤南山。
“管他做什么?周青远既然那么喜欢窥探我回墨府过得如何,大方让他看就是,唯有看得真切,才能让他痛不欲生、悔恨难眠不是?我还怕他不来看呢,呵。”
墨锦溪想起周青远,对此人的态度不屑一顾。
“也是,就是应该让他看看,我们小姐离了周府,过得别提多好,周府那地方,谁稀罕。”
说起周府,翠儿少不得骂骂咧咧几句,秉承着良好的素养才没有啐他一口。
“等着看吧,很快周府就要乱了。”墨锦溪捻起一块糕点咬了口,好整以暇地看了眼围墙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