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主母重生!孽子孽女都跪下(23)
周青远黑着脸僵持着,因为气极,胸腔剧烈起伏,可见真是被气狠了。
“远儿,你消消气,你难道没听见她说的,她的意思是要我们服软呢,你就去跟她赔个不是,冤枉了人,低个头没什么,有什么好僵持的?”
齐夫人欲哭无泪,还想着劝周青远去跟墨锦溪服个软。
总不能两个人都犟着,那周府岂不是永无宁日。
周青远甩开齐夫人的手,似被羞辱一般,涨红了脸:“这个家她不管就不管,还指望我去求她!男人向女人服软,像什么话!这种丢人的事,我做不出!”
气急败坏说完,周青远就黑着脸甩袖走人了。
齐夫人如遭晴天霹雳,崩溃地跌坐回座位上。
一个个的,这不愿意,那不愿意,岂非,还要她继续接着管家么!
天呐!
“夫人!夫人!”
齐夫人情急之下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离开的周青远已经走远,没听见齐夫人屋里的动静。
“秦姨娘身边的丫鬟来传过话,说在屋里准备了老爷您爱吃的饭菜,爷要过去么?”
跟在周青远身后的小厮,好一会才斟酌着开口询问。
一贯喜欢在人前展示自己文人风度的周青远,少见地装不下去:“吃什么吃!你瞧我还有心情吃么!”
他乍然暴怒,小厮方才在屋外候着,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哪里敢再说话。
“尽是无用之人!”周青远低骂一声,小厮不知他在骂谁,也不会这么不知死活去问。
小厮自是不知,周青远自恃清高,在墨锦溪那吃了亏不说,母亲还是个不顶用的,至于院里的姨娘,更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可不就都是无用的么!
周青远走得急,不知哪个扫雪的小厮不上心,没把小径上的雪扫干净,他一时不妨,滑了一跤,好在小厮扶着才没摔个四脚朝天。
人气到了极点,反而笑出声来。
“哈哈。”周青远扶着小厮,不禁苦笑起来,心头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上是好气还是好笑。
他高中探花那年,府里虽说没钱,但也十足的威风体面。
才过去三年,就连商贾之女都敢给他脸色看。
周青远本就厌恶墨锦溪,受了气,更觉得她不仅上不得台面,还丑陋无比。
“还是阿瑶好。”周青远低声喃喃道。
周青远与尹天瑶定下婚事时,在他高中之前,那时他父亲不过是庶出,分家后在京城都是没什么地位的人,尹天瑶怎么也是官宦人家出生的小姐,父亲虽然官位不高,嫁给他也算是低嫁。
两人婚后关系平和,更是为了他的前程肯复出,自请出府,委曲求全。
如今有了墨锦溪的衬托,更让他觉出原配妻子的好来。
小厮没听清主子的话,紧张道:“老爷说什么?”
“备车,我要出府。”周青远甩开小厮搀扶的手,往东屋方向看了眼,眼底闪过不屑与鄙夷。
娶了个丑妇虽说委屈,但她的嫁妆确实给了自己不少助力,且这主母之位,她也坐不了一辈子!等他加官进爵,就是这丑妇下堂之日!
小厮备好车马,以为周青远要自己随行,不想对方登上马车就对他摆摆手:“不必跟着。”
“今夜只怕还有雪,老爷办完事早些回来。”小厮说着躬身退到一旁让路。
周青远甩下车帘,坐进马车才觉着舒了口气。
自从娶了丑妇,在这个家里多待,他都觉得不舒服。
马车摇摇晃晃在夜色中前行,车辕滚动的声音,不绝于耳。
周青远从衣襟里拿出贴身携带的玉佩,玉佩上刻有池中莲花的样式,是瑶池仙姝的意思。
这块玉佩,是尹天瑶的东西。
摩挲着玉佩上的花纹,周青远阴沉的脸色,缓和下来,低头轻吻玉佩。
坐着周府的马车来到一家酒肆,周青远下了马车走进去,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从后门出来,坐上另雇的马车,往京城北走去。
寒风萧瑟,客栈后门外的松树,无声伫立。
车夫莫名觉得毛骨悚然,往树上看了一眼,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马车绕了一段路,才来到一处一角偏僻的宅子前停下。
周青远递给车夫银子,让他到巷口去等着。
‘吱呀’,不等周青远上前叩门,紧闭的门扉,就被人从内院打开。
“夫君。”一位身着明亮橘色袄裙的美妇人迎出来,亲昵地抱住周青远。
潜伏在暗处的阿九,震惊地瞪大眼,望着门前那对如胶似漆的男女。
“夫君许久没有来,教我好生担心,府里一切可都还好?”
迎出来的美妇不是别人,正是假死躲出来的尹天瑶。
假死后,为了不露馅,她本该搬出京城,原本打算就是如此,后来夫妻二人发觉,墨锦溪木讷愚蠢,从没怀疑过什么,尹天瑶就大胆地搬回京城,定期与周青远私会。
她以素簪绾发,打扮与衣裳的颜色一明一暗,倒衬得简约素净。
周青远抬起她的下颚,亲昵地吻她的脸,两人耳鬓厮磨,看起来好不亲密。
“夫君,我们进去吧,这虽然偏僻,但还是要小心被人看见。”尹天瑶红着脸,含羞带怯地看着周青远。
周青远极为享受她仰视自己时的样子,笑道:“好。”
“小姐的猜测竟然是真的。”阿九想起墨锦溪的怀疑,哪还能猜不到美妇是何身份?
阿九是跟在墨家大少爷身边多年的暗卫,暗中见过墨锦溪多次,加之墨锦溪是主子的妹妹,她爱屋及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