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黑莲花主母重生!孽子孽女都跪下(29)

作者: 青墨歌 阅读记录

墨锦溪垂着眼,眼底闪过一抹寒意,转念一想,却是勾了勾嘴角,坐起身来,平静地看着周青远,也不说话。

一个人在极度愤怒时,你气定神闲的沉默,对他而言是一种无声地羞辱。

周青远被墨锦溪不以为意的态度气得一噎,认定她果然和那戏子有些什么。

男人气得指着墨锦溪的鼻子就骂。

“墨锦溪我告诉你!身为你的夫君,我就算不碰你,你也不能给我戴绿帽!我就算不将你告到衙门去让你被浸猪笼,一纸休书给你,也能让你身败名裂,在人前永远抬不起头!”

本朝对女子规矩颇为严苛,若与旁人有染被告上衙门,就会被判浸猪笼之刑。

就算是夫家不告,因为这个缘故被休,这辈子与死了也无异了。

反观男子有外室,则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往往妻子只有忍让的份。

这番威胁人的话,就算自身清白,听了都要脸色大变。

周青远期待着从墨锦溪脸上看到惊惧的神色,可墨锦溪从头到尾脸色都淡淡的,没有丝毫波澜。

“无论什么事都讲究证据,老爷说我与那戏子有什么,不妨拿出证据。我看的,是正经唱戏的戏子,我看戏不看人,并未对他如何,至于打赏,对有钱的人家而言,不过是消遣。”

墨锦溪将躺乱的头发拢到身前一侧,她梳着满头青丝,忽然笑了。

“是了,周家财力一般,想来不大能体会到这一消遣的乐处。”

第20章 左右是个女娃儿,不打紧

周家就是因为没钱,才寻上墨家说亲。

这么说简直就是戳周青远的肺管子。

周青远被踩中痛处,脸红一阵白一阵,墨锦溪没打算点到为止,继续开口刺他。

“茶楼里多的是闲暇时去听戏的高门显贵的贵夫人们,照老爷这么说,莫不是往茶楼李一坐听个戏,就都是和戏子有染?那老爷很该快快去告官才是啊,一告一个准呢。”

墨家只得墨锦溪这一个女儿,她从小被娇养着长大,和两位兄长一起玩闹,养成了伶牙俐齿的一张嘴。

上辈子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到周府后就变得畏畏缩缩,连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青远被怼得半晌没话。

见他左右是没毛病挑了,墨锦溪没精神再搭理他,便懒懒地躺回软榻上。

“老爷再没其他事,就请回吧,我乏了,还请老爷容我清净清净。”

说是下逐客令,墨锦溪实则没半点商量的意思,说罢就闭上眼。

意思再明显不过,是明摆着赶人。

她的淡漠毫不遮掩,就算周青远再清高,也受不了她这般冷漠。

周青远忍住想扭头就走的冲动,郁闷地看着歪在软榻上的女人。

在冬日,就算是正午阳光也不强烈。

光线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愈发显得柔和。

因为墨锦溪破了相的缘故,周青远先入为主地厌恶这个样貌丑陋的妻子,是以,从来没正眼看过她。

此刻墨锦溪卧在软榻上,垂下的头发遮去脸上的伤疤,这副画面映在周青远眼里,竟莫名生出岁月静好的意味来。

男人咽了口唾沫,嘴唇动了动,不无郁闷道:“你到底在别扭什么?你病了一场醒来后,至今就在闹脾气,是为了欣姐儿推你下水的事?因她没和你道歉,你才置气到现在?”

他的语气不难听出,他的匪夷所思。

若不是见过可笑的事太多,墨锦溪能当场为这句话笑出声。

在周青远看来,真真是永远只有别人有错,他是明月清风,他是天之骄子,可笑。

墨锦溪心里冷笑,面上则做出惶恐不敢的模样。

“老爷何出此言?我不过是区区继室,又是商贾出身啊,哪能和正妻所出的大小姐置气,您这么说实在是折煞我了,我哪里敢呢?”

她满口都在说自己惶恐,可阴阳怪气的味漫得整个屋子都是。

周青远的耐心,被她阴阳怪气的语气彻底耗尽,不屑再看墨锦溪一眼,沉着脸甩袖走人。

“老爷不是有话要和夫人说?怎么这么快出来了?”

在院子里等着周青远的侍从见主子这么快从屋里出来,颇为惊讶地迎上来。

“一介丑妇!有什么值得我花时间和她说?浪费时间!”

周青远冲着侍从发了一通火,就头也不回地回书房去。

侍从大冷天的在院子里冻着等主子出来,不想还莫名其妙受了气,郁闷地撇了撇嘴。

周青远才回到书房,还没来得及坐下,齐夫人那边屋里的陈嬷嬷就来传话,说老夫人找。

他憋着一肚子的火,想说有什么事一天天的,见是陈嬷嬷,气才憋了回去。

周青远虽说看不上自己母亲无能,但陈嬷嬷自幼带他长大,周青远心里对陈嬷嬷多少有几分敬重。

“不知母亲叫儿子来要说什么?”周青远一进屋就开口。

既知道齐夫人找不出账上有什么不对,他也不奢望自己这个什么事都做不成的母亲,能找出墨锦溪别的错处。

这样一来,齐夫人找他不论为什么,他都不会太关心,说话的语气也就不免浮躁。

齐夫人为打理府里的事心力交瘁,精神疲乏,没心思去注意宝贝儿子的语气好不好。

“你最近在翰林院不知有没有听说,下个月就是兵部尚书王大人家的嫡长子今年十二岁生辰,尚书夫人有意办得热闹,就借生辰宴举办一场赏花会。”

周青远闻言一愣,经齐夫人提及,他才想起这件事来。

“儿子确实有所耳闻,怎么?”周青远不知道后宅里那些绕绕弯弯的事,不知这次赏花会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