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荣宪公主很忙(36)
这话说的尤为严重,特别是最后一句诛九族的威胁。荣嫔阴沉的目光扫过下方每个人的神情,特别是李氏和小翠。
众人都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倒是小翠别有不同,她的害怕太浮于表面,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她隐隐向上勾动了一下嘴角,不过很快压下。
她以为自己伪装得很好,孰不知荣嫔靠着女人的第六感,目光一直都有意无意地锁定她。
“既然无人肯认,那现在本宫一个个盘问。你们好好想想谁有不正常的行为,若有能协助本宫抓人的,本宫重重有赏!”
荣嫔坐在椅子上,给了玉芳姑姑一个眼神。后者会意,立刻就从左边第一个宫人开始盘问。
“左边第一个,自报姓名、做什么事,归谁管,今早都在干什么,谁可以给你作证,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奴、奴婢心儿,是……”
随着宫人一个个交代,气氛越来越紧张。原因无他,盖因玉芳姑姑操作太溜。她会不时打断宫人的话,或者换着法的提问之前问过的问题,而且问得非常仔细。
有时甚至会精细到一厘米、一刻钟、什么颜色、有几个这样的问题。这就让答不上话的宫人瑟瑟发抖。
谁一天到晚做活会关注那么仔细?特别是三等宫人,他们大多做的都是粗活,并不像一二等宫人要在主子面前行走伺候。
因此他们也是最不细心的那类人,这就导致玉芳姑姑的文化他们好多回答都模棱两可,一会说记得是黄色,一会儿说可能是白色,记不清了。
说着说着自己都觉得额自己像嫌疑人。
倒是小翠,一出来就非常明确的将矛头指向了一旁的厨娘李氏。
“娘娘,一定是李婶子!要不然怎么那么奇怪,奴婢喝了她的茶就正好拉肚子,回来的时候她又正好在药罐子前面?”
荣嫔抬眸,静静看着李氏:
“李氏,你解释一下。”
小翠质控的话把李氏吓得够呛,脸色煞白地站了出来,跪在地上重重磕头喊冤:
“娘娘明鉴,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三日前本来觉得不舒服,担心是染了病,不敢过给主子就请了假。瞌睡了一觉之后并无不妥,不想被扣月钱,所以奴婢一早就去小厨房做活。
给小翠的茶可不止她一个人喝,奴婢有个习惯就是每天早上会泡一壶茶,目的就是为了提神。大家伙都知道,也都爱喝。
奴婢记得今早喝了茶的还有好些个人,娘娘若是不信,他们都可以为奴婢作证啊!”
大概试着李氏平时人缘不错,当即便有好几个人出声表明李氏所言非虚,他们都喝过茶,却并未拉肚子。
小翠一点不慌:
“你都要涉及二公主的药了,我才是煎药的,你肯定会针对我
一个。若是大家都出了问题,你还跑得掉吗?”
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啊!
刚刚给李氏作证的人瞬间就觉得小翠说得有理,怀疑、猜忌的目光纷纷投向李氏。甚至有更阴暗的人直接出言,
“娘娘,肯定就是她!不然怎么解释她一个厨娘会靠近公主的药罐?”
赶紧定案吧!不管是不是李氏,都最好是李氏。这惶惶的氛围他实在是害怕。
有一人出言,接着就会有人附和。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从众心理。
一时间李氏成了众矢之的,她惊恐地瘫坐在地上,看着纷纷指向她的手。这些人都是和她平日里关系不错的,没想到如今却落井下石。
她也知道自己这是快要成替死鬼了,连忙不敢再隐瞒,
“娘娘!奴婢、奴婢的确有所隐瞒,其实奴婢请假并不是身子不适,而是、而是想请假溜出宫去。
奴婢奶奶患了重病,奴婢想回去看望,因为还没到探亲的时候,所以只能出此下策。谁知家中爹娘猜到奴婢会偷跑出宫,托人传话给奴婢。
若是奴婢回家他们就断绝和奴婢的关系,也不会让奴婢见奶奶。奴婢这才早上又回来做活。”
说到这儿,李氏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着讲话说完。
荣嫔无动于衷,语气冷冷:
“那你出现在煎药的地方作何解释?”
荣嫔态度太过冷静,众人都以为这不过是处罚李氏之前的蓄势,都松了口气,幸灾乐祸地看着李氏。
李氏心里发苦,也觉得自己陷入了死胡同,但求生的意志还是支撑着她:
“因为奴婢奶奶常年卧病在床,所以奴婢对药理也有几分研究。那日小翠在煎药,奴婢是觉得药罐中飘出来的味道和往常似乎有所不同。
又担心闻错了,所以想近一点儿确认一下才会站过去。”
“那你为何不上报?”
玉芳姑姑突然出声,双目狠狠盯着李氏。
李氏慌得手止不住地发抖:“奴婢,奴婢毕竟只是三脚猫功夫,担心认错了反而会受罚,就……”
一切都解释得通,事情好像又回到了原点。那个藏在人群中的内奸到底是谁?宫人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下意识地和周围人保持着距离。
第27章 太皇太后怒 补30号
容仙出了钟粹宫就有些恍惚,她一颗跟正苗红的现代小花哪里见识过古代后宫争权夺势的手段。
第一次见识,受害人还是自己,这滋味太过酸爽。
谁这么无聊会把目光放在她身上?设计一个小孩子?简直没有道德心!
“主子小心!”
一不留神,容仙就被道路边花园假山凸出的石头给绊了脚。幸亏有彩卉扶着,不然铁定得摔个狗啃泥。
彩卉见自家一直都是神采飞扬的小主子现在一副霜打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不由温声细语放慢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