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都想噶我,我直接死亡回档!(12)+番外
呵。
进来吧他!
“师弟!你要是敢走,我今天就撞死在这里!”路小堇毫不犹豫就凑到门柱上,一脸癫狂决绝,“若想以后每年给我烧纸的话,你现在就走!”
又蛮又横。
别跟她讲道理。
她没脑子,听不懂。
一整个泼妇。
加上她刚从床上爬起来,脸没洗,头发没梳,外衣没穿,说泼妇都含蓄了。
她现在就一整个疯婆子。
颠婆本婆!
萧均州被拿捏了,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外走一步。
他眼含热泪地回头:
“师姐,你别冲动,你有什么话,这里说就是了,我不走,不走总行了吧?”
一边说,一边警惕地看着门口。
生怕路小堇真撞上去。
他估算了一下距离,想着路小堇真要发疯的话,他一定得在她撞到门之前救下她。
如此体贴。
他真的,她哭死!
“这不就对了?”路小堇随手扒拉了一撮头发丝,撩拨的勾了又勾,抛了个媚眼,“好了,跟我进来,咱们进屋慢慢详谈。”
整一个勾栏姿态。
……哦,是她自以为的勾栏姿态。
殊不知,她长得不算国色天香,在这一番乱糟糟穿搭下,勾栏不到一点。
她那媚眼吧……
抛了,但没完全抛。
萧均州以为她是发了一下羊痫风。
甚至已经想好回去就给她炼药,防止以后中风痴呆。
路小堇这疯疯癫癫的做派,多少还是吓到了萧均州。
他咽了一口唾沫,没敢往里走。
咽了一口。
咽了两口。
在路小堇回头,嗔怪(神经质)地看了他一眼后,他才咬了咬牙,豁出性命似的跟了上去。
“师姐,你究竟要跟我说什么?”
萧均州进了屋,但就站在门口,手死死扒拉着门,怎么都不愿再往里走。
好一个良家美男。
眼尾都被吓红了,瞧着还有点小可怜。
当然,就他那张胚胎似的透明脸蛋,路小堇是瞧不出半点可怜来的。
——死吧胚胎小怪物!
彼时,她已经坐在了床上,蛮横跷起二郎腿,痴笑着指了指旁边的椅子:
“在那儿站着做什么?我是能吃了你还是怎么着?快过来坐。”
萧均州:“……”
他真怕她吃了他。
他顺着路小堇的手,看向椅子,暗暗怀疑这屋里是不是被下了什么迷药。
总之,信不了路小堇一点。
但路小堇话都这样说了,他也不好再在门上扒拉着了,只能一步三犹豫地走了进去,坐在了椅子上。
门是不愿关的。
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他坐下了,但屁股三分之二都在椅子外。
为的是在路小堇色心大起的时候方便跑。
“师姐,我已经坐下了,你……你有话就说吧。”
路小堇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块白色手帕,羞羞怯怯地往外勾搭似的一甩,然后矫揉造作地捂住小脸蛋:
“哎呀,师弟,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她一手捂着小帕子,一手搭着床帘,欲说还休,身子朝萧均州那边勾勾搭搭地倾斜着。
自以为笑得很荡漾。
这不得把萧均州给迷死?
心魔,给老子出来,弄死他!
萧均州:“……”
就路小堇那螳螂一般扒拉着床帐的发癫做派,他心里起一丝起伏都算他脑子有病。
他不忍直视,只能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一口,稍稍稳了稳心态:
“我不懂,师姐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不动如山。
路小堇:我恨他像根木头!
她骂骂咧咧,抬眼却是深情款款:
“就咱们结为道侣的事儿,也该提上日程了……”
萧均州闻言大惊。
然后失色。
最后猛地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手上的茶水杯子一应都摔在了地上:
“师姐这是何意?什么道侣?恕我不能明白师姐的意思!”
路小堇一听这话,也不深情款款柔情蜜意了,直接盘腿而坐,满脸凶悍:
“你不想负责?”
萧均州更愣了:“负什么责?”
路小堇一个蹦起,又疯又颠指着他:
“我问你,昨天我落水后,是谁将我捞上来的?”
萧均州皱了皱眉:“我,可……”
可那个时候,不捞她就死了!
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男女大防?
路小堇没给他继续往下说的机会,直接打断:
“那我当时,是不是浑身湿透?你是不是瞧见了我曼妙的身姿?”
萧均州:“?”
曼妙的身姿?
师姐诶,你脑子没事吧!
谁懂啊。
他当时真的,心如止水。
第10章 我就知道,师弟心里有我!别再逼自己封心锁爱!
且不说萧均州是修仙之人,道心极稳。
就算是个寻常人,在发善心救下一个落水女子时,脑子里也不可能有啥乱七八糟的想法!
但立直标,终无曲影!
他堂堂一正心明道的少年郎,怎受得了如此侮辱?
路小堇怎敢如此想他!
这一刻,萧均州比窦娥还冤。
比屈原投河还悲壮。
他甚至想吟唱一首《离骚》,然后撞墙而亡,以示其心志之坚定!
悲愤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路小堇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
“别说了,我知道,你看见了。”
萧均州:“!”
不清白,毋宁死!
“大师姐!”他第一次用如此气愤的语调喊她,“不可胡说!我不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