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纪敏、王骆、姜贺玲也来了。
纪敏探头看了眼,问道:“严重吗?需不需要去打破伤风针?附近就有医院,坐车过去十分钟。”
“不用,不严重,”顾简开了个玩笑,“这点伤口,等到医院都愈合了。”
三人都被他逗笑了,王骆止了笑,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问题——”
顾简打断他,“意外而已,王老师不用道歉,况且只是小伤,很快就好了。”
姜贺玲附和:“对,谁都不想的。”
王骆又再次确认了顾简的伤没什么问题,才放心的和姜贺玲一起去休息区。
纪敏没有走,反而手插在口袋,饶有兴趣盯着他们瞧。
顾简被看的莫名,喊他:“纪导?”
纪敏和他对视几秒,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问他:“你要吗?”
顾简摇头。
他现在很撑,刚才拍戏他是真吃,吃太多了。
剥开糖衣把棒棒糖放进嘴里,纪敏指了指陆简清,解释了自己待这儿的原因,“我第一次见,稀奇,多看会儿。”
顾简:“……”
陆简清给伤口消完毒,又用纱布仔细包扎好,把顾简的脚放下去,他才抬头看一眼纪敏,然后目光转回到顾简脸上,轻声一笑,“不用管他,他单身狗,喜欢看人秀恩爱。”
纪敏:“……”
好的,这么损的嘴,他确定了,是如假包换的陆简清。
纪敏毫无形象的甩给他一枚白眼,转身就走。谁爱看了?谁爱看谁看!反正他不爱看秀恩爱,他怕牙疼!
第63章 【求婚需要戒指……
和罗梅兰爆发了激烈的争吵后,为了躲避罗梅兰,给自己一些喘息的空间,沈轻已经连轴出差了一个月。
终于,他的身体再支撑不住,飞机落地就因为肺炎高烧进了医院。
住院的几天,午餐过后沈轻就很喜欢坐在花园从右往左数第三张休息椅,这个位置不仅能看见远处停在电线杆上互相啄羽毛的麻雀,背后还有一棵大榕树。
榕树枝繁叶茂,树冠遮挡住直射的阳光,只落下斑驳的光点,同时树下开满了各色的花,非常漂亮。
今天来了一只蝴蝶,停在其中一朵花上,过几秒,又翩翩飞走,沈轻目光一直随着那只蝴蝶,直到看不见它,才缓缓收回,然后才发现休息椅的另一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下一个陌生人。
对方穿着白大褂,戴着银色细边框眼镜,有十分英俊、出众的相貌,即便坐着,也能看得出他身高腿长,身材极好。
他在看自己。
沈轻本能地扬起笑脸,对男人颔一颔首,目光扫过他的胸牌:骨科,韩榆。他礼貌问:“有事吗?”
韩榆笑了笑,“我看你每天都坐在这里,你很喜欢太阳花?”
他又指了指旁边一栋楼,解释说:“我的办公室在那边,二楼,我的工位靠近窗户,每次看窗外,总能看见你。”
韩榆是主治医生,没有独立办公室,和其他主治医生、住院医生共用一间大办公室。
沈轻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每个窗户都大同小异,不能确定具体哪间,可那个位置的确能看见他。
他点了下头,注意力回到韩榆说的花名,“太阳花?”
“对,太阳花。”韩榆缓缓说,“太阳花耐贫瘠,一般土壤都能适应,喜欢温暖,向阳生长,是很好养的花,所以它的花语也很好,是‘忠诚、热情、阳光、乐观、勇敢’。”
沈轻认真听完,喃喃了一遍花语,又回头看花圃里的太阳花,发现它们确实是朝着有阳光的方向生长。
韩榆温和看着他,自我介绍说:“我叫韩榆,《归园田居》里‘榆柳荫后檐’的榆,你呢?”
沈轻:“我叫沈轻。”
“哪个qing?”
沈轻笑了一下,“轻如鸿毛的轻。”
“轻,是轻盈、轻松自在,表示无拘无束和自由,你的名字很好听。”韩榆笑了笑,伸出手,“你好,沈轻。”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解读他的名字,沈轻愣了几秒,转头看向韩榆的眼睛,尽管隔着镜片,也能看清里面温和的笑意。
他手指蜷了下,抬手轻轻握上去,也轻声说了一句:“你好。”
……
这场沈轻和韩榆相遇的戏,纪敏拍得非常美好和纯净:蔚蓝的天空;穿过树木落在地上斑驳的树荫;徐徐的风;向阳、微微摇曳的花,还有木制的长椅,以及振翅的蝴蝶和飞鸟。
这也是沈轻对韩榆的第一印象,温暖、洁白、治愈。
在纪敏的分镜设计里,只要沈轻和韩榆在一起,就没有阴雨天,永远是晴朗的天气,夜空都是月光明亮或者星空璀璨的,是象征救赎和希望。
就像歌里唱的:春日雨,夏蝉鸣,明天是个好天气。
这场戏顾简之前和陆简清对过,所以拍摄时配合得很默契,很快找到感觉迅速入戏,没有NG,一条就过。
完成度非常高。
而且顾简几个自己设计的小动作让纪敏惊喜不已,他从椅子上跳起来,飞快跑过去要抱顾简,一只手却先一步伸过来拉走了顾简,让他抬起的手臂尴尬的停在半空。
纪敏:“……”
哦,他忘了,陆简清占有欲巨大。
收回一只手,另一手改成拍拍顾简的肩膀,他真心夸道:“你的几个小动作设计得非常好。”
没人不喜欢被夸奖,顾简也一样,那是一种认可,他开心道谢:“谢谢。”
纪敏瞥向旁边的陆简清,见他仍然抓着顾简的手腕不放,撇了撇嘴,无语吐槽:“又不跟你抢,你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