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你看,上天都不要我们断(52)

作者: 三元里 阅读记录

“醒了?”

“嗯,”何乐为头发睡得乱糟糟, 说话时翘起的呆毛还会随之一动一动, “我要去洗漱了。”

这时,昨晚顺手捎过来的手机忽然开始播报:“亲爱的机主早上好啊,现在是北京时间9点整, 天气晴, 气温34摄氏度,空气湿度……”

何乐为听见个早上九点就直接懵了, 愣了将近两分钟, 接着立刻从床上跳起来。

“啊啊啊啊,完蛋了!迟到啦。”

他险些摔下床, 被陈政年手急眼快地捞回来,笑说:“没事,今天不扣你工资。”

“平时都不会睡过头的,怎么今天就、”何乐为尤其懊恼,他的生物钟比闹钟还要准, 睡到陈政年房间里却失灵了。

不争气的家伙!他认命下床,既然迟到已经成为既定的事实,他也不着急了。

给谢泽霖说明情况之后,何乐为慢悠悠刷完牙,开始着手给自己做一顿早餐。

把买的冰冻小笼包放进蒸笼里,考虑要不要给陈政年也做一份,但想到昨晚对方恶劣的行为,又羞又气。

那人还说要教他学习喜欢他呢,真当瞎子是傻子,然而夜里何乐为脑子一热,还真答应了。

每每想起都觉得后悔,这也太不矜持了,跟白送有什么区别。

“我一会儿送你去学校。”陈政年也洗漱完,走过来说。

何乐为最后还是多放了几只小笼包,“不用,我认路呢。”

“不是特意送你,我也要去上课。”

“哦。”何乐为想把刚才多加进去的包子抓出来。

他听见水沸腾的声音,电磁炉会自动计时关火,不需要守着。

炉和锅还是陈政年特意买的,家里除了阿姨,还有个小瞎子偶尔会开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陈政年租的房子,越来越多属于他的东西。

起先何乐为没察觉,直到有天再次撞到桌子,才发现,家里所有边角都被包上厚厚的海绵。

他需要的、常用的东西,被放在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而刀、叉,甚至乎筷子,都被很谨慎地收进柜子里。

他们的生活在互相渗透,回过头来,惊讶油水竟然也能神奇交融。

何乐为没办法确定,如果未来某一天,他跟陈政年分开,还能不能习惯一个人生活。

也许就这样了,喜欢不喜欢又有什么重要的,反正都离不开。

“滴滴滴。”包子蒸好了,何乐为闻见香气肚子饿得咕噜叫。

没来得及等冷却,就往盖子上搭了块冲过凉水的布,隔着布抓起锅盖,一打开,水蒸气一窝蜂往手臂上窜。

热度不容小觑,火辣辣的灼烧感连成片,烫得他抓不稳盖子,脱手砸到地上,玻璃碎了。

“何乐为?”陈政年闯进来,第一眼看见人通红的右手。

“玻璃碎了。”何乐为抬着胳膊,双眸呆滞,表情一片空白。

陈政年这才将目光移到地面,玻璃渣散了一地,有块大的就落在何乐为脚边。

“你别动。”他蹙着眉,语气严肃,跨过几块玻璃进到厨房,先把不知道是吓懵了,还是怎么了的人拉到洗手池。

抓着那只手臂冲凉水,何乐为也不知道冲了多久,可能很久,也可能没有。

他脑袋一片空白,这次伤的不是自己,是陈政年家的锅盖。

又是好大一笔巨款,何乐为慢慢回神,那边陈政年已经把玻璃渣清扫干净了。

”你以后少碰锅。“陈政年让他坐着,用棉签给人上一种冰冰凉凉的药膏。

何乐为张嘴要说不行,他就这么几个能干的爱好,但想到那打破的锅盖,最终只是咬了咬唇,没开口。

烫伤的部位被水冲过只剩下淡淡的红痕,在白皙的胳膊内侧依旧显得突兀,何乐为看不见对方眼里的心疼,感觉到有一阵阵凉风断断续续吹到上头。

陈政年把没说完的话说完:“饭菜做好了我给你拿,别自己乱碰了,行吗?”

何乐为一愣,鼻头突然泛酸,接着乖巧地点点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烫伤的人是你。”

何乐为老实说:“打坏了你的锅。”

“何乐为。”他听见陈政年的语气带了点无语,鬓边发丝叫人撩一下,“这种时候,你应该跟我撒娇。”

“说疼,说委屈,或者直接哭。”

何乐为不解风情:“还好啊,现在没有很疼。”

陈政年简直要被气笑了:“不是说要学着喜欢我吗?怎么一点也不认真。”

”我没有说!“何乐为才不背这口锅呢,大声指控道:“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教我的。”

陈政年弹他额头:“你答应了,就要好好学。”

“哦。”这倒是没办法否认。

陈政年帮他把小笼包拿出来,端到人身前,用勺子捞起来,一个个吹凉才送进何乐为嘴里。

何乐为吃高兴了,表情又回归开朗,“你对我可真好啊。”

他感叹说,昨天的烤串也是陈政年亲手喂的。

“你让我亲一下,我可以对你更好。”自从表达了喜欢,陈政年就没个正经模样,三两句离不开这些话题。

之前那个冷漠无情,说话只会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的人,也不知道上哪去了。

何乐为嚼完两只包子,才回话:“现在还不行。”

“那意思是以后可以?”陈政年钻文字空子。

何乐为又不说话了,美滋滋地吃他那肉包。

“还能去上班吗?”

“可以的,没问题。”

陈政年照旧送他到社团,知道人十点多有课,何乐为一分钟也不让人多留,刚到门口就赶人走。

上一篇: 噩梦傀儡师[无限] 下一篇: 春天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