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天都不要我们断(70)
“啊啊啊啊,借过,借过!”
何乐为来不及躲,就算躲也不知道该往左往右躲,只好眯上眼睛准备接受撞击,腰猛地被人搂住抱开。
“笨吗?傻站着等被撞。”陈政年嗓音温沉,掌心很暖,把何乐为手背捂热了。
何乐为听见是他,先怔一下,又勾起浅浅的笑,“你怎么来了啊?”
没听到回答,倒是先闻见花香。
陈政年把一大束花塞进他怀里,何乐为乐了,“哎呀,这是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纪念恋爱第49天?”陈政年说,然后又改口:“就单纯想送花。”
何乐为鼻尖埋进花里,很香,“好像是玫瑰,还有薄荷的气味!”
“嗯,鼻子真灵。”陈政年勾起指节,抹一下他鼻头,“喜欢吗?”
“喜欢!”何乐为露出这段时间最开心的笑。
不妄陈政年顶着花店老板怪异的眼神,强硬要求要配一束薄荷叶,这已经不是钢铁直男的审美了,这多猎奇啊。
“那回家了。”
“好哦,我给你做饭。”
“已经点好了。”
何乐为不着家,陈政年做饭不好吃,他只能点外卖了。
“啊,好可惜,那我周末给你做。”何乐为把脑袋挨在对方肩头,忽然转过来,垫脚对着陈政年颈边哈气。
“想接吻,要亲亲。”
陈政年五指骤然收紧,面上依旧平静:“不嫌在外面丢人了?不羞了?”
嘴唇柔软地贴在脖子上,何乐为回答:“现在很黑,他们看不见。”
“宝宝,你也太好哄了。”
何乐为没懂,下巴突然叫人死死捏住,头仰起来,陈政年直接伸舌头。
“唔……”
接吻的时候经常感叹,舌头那么软,为什么还可以这样凶狠,人只能不停地张开嘴,任由津液掉下来。
何乐为被逼出生理性眼泪,手指把陈政年的风衣外套抓皱了,皱得很厉害。
“汪!”枫等得不耐烦,在旁边吼两人。
何乐为这才得救,靠在陈政年胸口小口小口顺气儿,顺完忽地笑出声,“哈哈”傻乐。
“怎么了?”陈政年用指腹抹掉他唇瓣上残留的水迹,“笑什么?”
何乐为继续笑着摇头,埋在玫瑰花束里嗅花香。
这份轻松的喜悦一直延续到晚上,做完一次后,陈政年先把他里里外外洗干净了扔到床上,然后自己才去洗。
何乐为裹在被窝里,从头到脚都很舒服,床头的手机铃声响了。
他哼着小曲儿,接通电话。
女人冷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是何乐为?”
“我是陈政年的母亲,方便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够单独见一面。”
第39章 拖累
何乐为和崔如云的约见定在一周后, 很巧,那天正好是陈政年毕业论文答辩的时间。
小猫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大概猜到崔如云或许已经知道了什么, 也可能会对他发难, 但他想试一试自己解决。
不能在这个时候让陈政年分心,他希望自己有这个能力。
于是何乐为几天都在学习和长辈对话的技巧和相处时该做的礼数,他甚至在出发前买了不少见面礼。
不能带“枫”,“枫”进不去餐厅,当然,他也害怕崔如云不喜欢狗,这会让他的胜率降几分。
崔如云定的地方,是很传统的中式餐厅, 具体在名为“牡丹”的包间。
何乐为执着盲杖进去, 敲在地上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显得格外突兀,他不知道崔如云就这样坐在里面审视他。
并不开口帮助,她看见盲杖打到一张椅背, 然后何乐为在面前站定。
“阿姨好。”他说, 嗓音很稚嫩。
崔如云等了半分钟才回答:“嗯,坐。”
何乐为感觉陈政年跟他母亲真是像极了, 至少冷漠都流于表面, 崔如云还要多一股来自上位者的威严。
他道了声谢,先摸索着确定桌子还没有上菜, 才把礼物放上去,“这是一点心意。”
说完掌心都开始冒汗,捉着桌布才能冷静。
崔如云客气地说了句:“有心了。”便没有再开口。
何乐为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早几天学的东西一到正式上场好像都使不出来了,脑子全是乱的, 浆糊那样。
终于店员上菜,气氛不那么尴尬了,但圆桌吃饭太为难人,何乐为根本没有办法拿起筷子,因为他不知道菜会转到哪个地方。
“你跟他认识多久了?”崔如云自顾自动筷,把桌子转得很响。
何乐为垂着手,有些难堪,老实回答:“不到半年。”
“呵。”他听见崔如云笑了下,“那你挺有能耐。”
“我跟他做了这么多年母子,也没见他对我亲近。”
何乐为摇头,连忙说:“没有的,他很在意您。”
“是吗?”崔如云喝了口茶,何乐为忐忑地点点脑袋。
突然,听见茶杯“砰”地一声,被用力砸下,崔如云翻脸比翻书还快,厉声质问:“你跟他究竟什么关系?”
何乐为吓了一跳,犹豫要不要实话实说,最后还是低头抠着指甲,轻声回答:“我们在交往。”
“他这是变态!”得到猜想的答应,崔如云心死了,站起来歇斯底里。
“不是的,他不是、”何乐为摇头。
崔如云打断他,“你也是变态。”
“你们都是变态。”她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像是充满了悔恨之意,“我当初就不应该放他到这来上学。”
何乐为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感受到汹涌的怒意:“要怎么样你们才会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