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天都不要我们断(96)
何乐为闭嘴了,晃了晃脑袋。
他有什么资格再回去呢?聆音现在的发展很不错,规模也越来越大,据说还在陈政年老家那边建起了新的工作室。
他要是这个时候回去插一脚,也太不要脸了。
“聆音最近又开始招人了。”陈政年说,平常得似乎只是在闲聊某家公司的招聘信息,而不是他想让何乐为回去。
小猫仰起头:“你在距离我公司五百米的位置说这个真的好吗?”
“我又没说什么,就问问,选择在你,全凭你喜欢,我不干涉。”
虽然嘴上说着不干涉,但小瞎子每天上下班的状态,陈政年全看在眼里,说白了,还是心疼。
小猫眼睛看不见,在收敛情绪这方面依然笨拙,什么都写在脸上。过得开不开心,一眼就能看出来。
说实话,何乐为是心动的,但他脸皮还没这么厚,“我考虑考虑吧。”
陈政年也没说什么,等何乐为再开口话题就到他那了,“你不出去找工作了吗?”
“怎么?要赶我走?”
何乐为推他,“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好歹一个留洋公子,老陪在我这干嘛,回去吧。”
其实何乐为早就知道了,陈政年每天在家里敲键盘、打电脑,偶尔还会开视频会议,给属下分派任务,都不避着人。
何乐为只是眼睛瞎,耳朵好使着呢。
“我病已经好了,你回去吧,好好工作。”
陈政年叹了口气,他原本也准备提,谁知道先被小猫截胡,“那我舍不得你怎么办?真想把公司给搬过来。”
何乐为抽出手,垫脚摸摸人脑袋:“想我就给我打电话嘛。”
陈政年笑着答应了,两个人就这么开启异地恋。
崔如云对于陈政年没把人带回来这件事有点失望,“他是还没原谅我吗?”
陈政年忙着跟进项目,这边又在跟魏山打擂台,键盘快敲出火花来,分心回他l妈一句:“想多了,我没跟他说。”
“为什么?”崔如云不满,天知道,她因为这场见面忐忑了多久,安排了款待的餐厅,甚至给何乐为买好了见面礼。
陈政年抬头,觉得他妈现在跟小孩儿似的,失笑说:“过段时间吧,我最近忙,他也没有长假。”
虽说忙,电话却是没有断过,天天都要打。
何乐为现在已经能够很熟练地使用视频通话了,趴在床上,抓着手机微微伸直手,这样的距离刚刚好,显脸小。
陈政年看见他穿了一身奶白色的毛绒睡衣,头发洗了没有吹,凌乱地坠在额前,显得很乖。
“不冷吗?不吹头发。”陈政年的声音很低。
何乐为像在撒娇,眨巴两下空泛的眼睛,特别无辜地说:“没人给我吹呀。”
惹火的小粘人精,陈政年喉咙发紧,盯着何乐为的眼神也逐渐不对劲,可惜小瞎子看不见。
“宝宝,我能不能理解成,你想我了?”
何乐为眼珠骨碌碌地转了一圈,明眼人一下就能看出他在打小心思。
很快,就见何乐为挪动身体往前撅了撅,嘟起小嘴,凑到屏幕前,响亮地发出“啵啵”声。
“亲你一下!”做完这个,小猫咪在一瞬间回神,脸到脖子迅速红了大片,他捞起被子,躲进去。
“忍不了了,何乐为。”陈政年咬牙切齿。
他的小猫,太可爱了。
扬声器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何乐为疑惑地发出“嗯?”声,紧接着意识到是陈政年在解皮带。
他脸烫得更厉害了,在深秋的夜晚随时都要起火!
没过多久,陈政年的喘息穿过手机,落在耳廓,好像人就在自己身边。
何乐为咬了咬唇,羞耻地把手伸下去。
这种事其实不是第一次做,陈政年不在的很多个夜晚,因为太想他了,小瞎子就会背起深重的负罪感自己给自己弄。
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陈政年哄他:“宝宝,叫老公。”
何乐为“哼吱”个半天,东西弄出来,话还没说出口。
汗和湿漉漉的头发粘在一块儿,何乐为失神那样从被窝里探出头,唇瓣红红的,一开一合喘l气。
陈政年还没好,他让小猫喊老公,小猫装听不见,甚至把视频关了。
“没良心。”陈政年笑骂,最后还是去洗了个澡。
洗完出来竟然接到个很意外的电话,来电人是魏兴,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他的手机号。
这人全然没有了上次见面的傲慢和狂妄,低声下气跟古代太监那样,言语里全是讨好:“小陈总要是不嫌弃,可以到我的庄园来玩,美酒美人应有尽有,您来了,保准喜欢。”
魏兴想不通,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好好进行的fitness9项目,突然被陈氏横插一脚,打得魏家措手不及。
这项目往好听了说是与公家合作,往不好听说其实就是做公益,大资本家和商人根本瞧不上,哪知道半路杀出来个陈政年。
陈氏在新兴医药领域横行数十年,魏家的传统技术完全打不过,双方竞标,只有输的下场。
这个事实,陈政年再清楚不过。
公益这块,他回国后做得不少,往外捐了很多钱。原本没怎么在意fitness9,因为这个项目未来的惠民性和普及性并不会太高,在他眼里意义不大,还不如直接把钱捐出去。
不过魏家要投,那他也就陪他们玩,至于魏兴,他要他永远翻不了身。
陈政年笑了笑:“承蒙魏总盛情邀请,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南城盲校最近举办二十年校庆,何乐为作为盲校出去的成功校友自然在邀请名单里,小瞎子自认为担不起“成功”这两个字,但耐不住校长老师盛情邀约,最后还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