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皎月(87)
恶劣!
姜云婵羞于启齿。
可笑的是,第一个咬钩的是他的好妹妹姜云婵。
姜云婵险些轻吟出声,眸子中沁满了水。
“不是的!”
……
毕竟这里有观音像呢。
“这是十岁采花的画像。”
可无论如何,隔着总比不隔好。
姜云婵好好一双细嫩的手,这几日虎口红肿发亮,还破了皮,看上去让人好不怜惜。
献媚讨好着那个画她的谢砚。
抽屉打开,里面铺着他写的经文,其下是各式卷轴。
他将心衣放进了姜云婵的手上,“用它裹着,手就不痛了。”
姜云婵已经不寄希望于谢砚会放过顾淮舟了,悻悻然点了点头。
衣衫层层剥落,她看到了最直白的他。
那时候,他不动声色温润如故,私心里已经在算计她,逼迫她在他面前献媚了。
谢砚闲步而来,身影投射在门板上,笼罩住了姜云婵。
姜云婵窘迫地撇过头。
谢砚方才太久了,姜云婵身子都晃散架了,哪里有力气去清洗?
姜云婵用绢帕包着铜锁,小心翼翼抽开,生怕弄出一点儿响动,惹谢砚生疑。
随即,又陷入长久的寂冷。
“妹妹把这东西送给李妍月,是想我死在她手上吗?”谢砚沉郁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
谢砚还是很满意她的回答的,耐心道:“他虽病情转好,但毕竟是疫病,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恶化呢?三月半载之内他最多回顾府休息,不可见外人,更不可见圣上。”
姜云婵记得他书桌中间的抽屉上了一把铜鎏金锁,常年紧闭。
鎏金铜锁虚挂着,幸而方才被姜云婵阻拦,没来得及锁上。
然则,房门紧锁。
门吱呀呀关上,姜云婵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姜云婵没有过多的时间思考,点了油灯,颤巍巍拨开画卷往抽屉深处寻。
“二奶奶!”扶苍路过她身边匆匆行了个礼,就往寝房去了。
姜云婵本也不是他的私人财物,凭什么不能有心仪之人?
谢砚握住她的手,哑然失笑,“我的命都握在妹妹手上了,妹妹还要嫁别人不成?”
她既不曾对他手软,他又何需太过仁慈?
那样艳丽的颜色根本不属于姜云婵。
谢砚抱着她径直往床榻去,却并未上榻,只是把她抱坐在了梨花木箱上。
好一个痴情不悔的女子!
姜云婵未着心衣,大片肌肤裸露在外,感受着他指腹薄茧的摩擦。
终于,在最底层发现了一块古铜令牌,其上图腾奇异。
可又让想更彻底地揉碎她。
“我过来就是问问,明日就要解封了,太医们一直对外宣称顾淮舟病情转好,圣上若召见顾淮舟,世子当如何应对?”
谢砚定是在端阳节那日就恼了她,才连画风都变了!
正思忖着,扶苍疾步进了闲云院。
她握着心衣,羞耻地抚向他。
谢砚何时进来的,为何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姜云婵脑袋一阵嗡鸣,赶紧丢了出去。
姜云婵趁势钻出他的臂弯,扑向木门。
犹如看着猫儿狗儿翻身打滚、摇尾逗趣。
“妹妹在找什么?”
“等解禁后,我便与太子言明,娶妹妹为妻。”
扶风摇了摇头,“习字作画吧!世子多年来,一贯如此。”
姜云婵走过来,将密信递给了谢砚,又扫了眼书桌:“世子还在画观音呢?”
可今次,谢砚尤嫌不够,手揽着她的腰肢轻揉了揉,“哥哥哪能给妹妹做这种事?”
指尖触碰到麟符的那一刻,身后悠悠传来阴郁的声音,似一阵阴风吹在姜云婵脖颈上。
姜云婵拦着他铁钳般的手,断断续续道:“嫁娶之事,全凭哥哥做主就是了。”
她的声音刻意放得绵软,她知道谢砚吃这一套。
姜云婵一个激灵,“你都知道?”
“妹妹用的什么沐发?”似乎与旁人用的不一样,香香软软的。
“妹妹还是早些成为我的人,才好与我同心同德。”谢砚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姜云婵的后背,手沿着腰肢往上推开她的短衫。
“不是妹妹主动送上门的?”谢砚手臂环紧她的腰肢,笑容宠溺,“今日怎的这般乖巧?”
那日,在侯府客厅,当着宾客的面,与他拜天地的人从来都是姜云婵!
姜云婵耗尽了最后一份不忍心,为自己叹了口气,“罢了!你可知道谢砚每天傍晚将自己锁在房中做什么?”
谢砚碾了碾指腹,那抹余韵久久不散。
姜云婵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襟,“今晚快些,我手疼。”
刺耳的声音响彻书房。
就在此时,床边那道写满经文的屏风轰然倒塌,一道血影从姜云婵眼前掠过。
弯腰给谢砚布茶点时,发丝脱出,才挠到了谢砚的手。
姜云婵瞳孔微缩,神思有些混乱。
再也看不到一丝天光。
届时,他就可顺藤摸瓜把知晓这个消息的人一网打尽。
他是理性的,才不会被姜云婵甜言蜜语哄骗。
谢砚又将麟符放在她手心,“妹妹今日是来找这个吧?”
谢砚将她抱坐在腿上,下巴轻蹭她的肩膀,“我倒不信,妹妹喂我尝尝。”
姜云婵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一幅幅展开画卷。
谢砚收紧虎口,那缕青丝从指腹划过,抓不住了。
端阳之前的画像,女子尚且纯真烂漫,娇憨可人。
他的手穿过她的腰肢,拉着她一幅幅展开后面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