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风球[先婚后爱](164)
必须nice,必须让Tanya舒服,这可是庄少洲对她许下的承诺。
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细路妹聊这些劲爆话题,易思龄要抓狂了,从后面捂住她们的眼睛,“两个小屁孩,不准看十八禁画面。”
两人齐齐抗议:“Mia!你自己都看!”
易思龄的确看得目不转睛,娇媚的脸庞红了一圈,她口干舌燥地想着,怎么能有人接吻接到这样色!
陈薇奇那一脸的舒爽,弄得她都想找男人了。
画面唯美且强烈着,摄影师大哥笑到合不拢嘴,不停按下快门,几位媒体记者也笑眯眯,满脑子都是污糟标题——
【婚房激吻好犀利!太子爷当众舌战三小姐!】
所有人都起哄、吹口哨、尖叫,恨不得这对新人吻得更激烈些,唯有几位化妆老师眼中带着死一般的忧伤。
“先结婚,宝贝,留着晚上吻够。”庄少洲喉结滚动好几下,还是克制着退出,在她发烫的耳边留下这句。
陈薇奇呼吸都乱了,眼眸被他吻得湿漉起来,宛如含着粼粼波光,她拿团扇挡住花掉的嘴唇,竭力维持着淑女仪态,不让自己被一群小姐妹看笑话。
化妆老师见缝插针,飞快地挤上来,唯恐他们还要吻,直到看见新娘的嘴巴,提起的心稍稍放回去。不算太糟糕,口红小幅度晕出边界线。
庄少洲是顾全大局的男人,吻陈薇奇的时候注意了不把她的口红擦出边界,以至于他全程吻得克制且收敛,颈部的青筋都凸起,凶猛地,像是被水勒勒住的骏马。
这算什么吻得激烈,不及他们平日一半,所以两人都意犹未尽,这种不能言说的酥痒缓慢地在体内蠕动。
一切都准备就绪,庄少洲抱着陈薇奇出了房间。
按照传统,新鞋不能沾地,需要新郎或娘家兄弟背着新娘出门,庄少洲自然不会把这种活让给陈薇奇的两个哥哥。
双方父母都已经在举办婚礼的酒店候着,等新郎把新娘接过去,再敬茶、改口、给红包。伴郎伴娘、朋友亲戚都鱼贯而出,跟在新人身后。
阳光热烈,海风清爽,在无边无际的蔚蓝色中,新人的红与金交相辉映着。
为了不破坏环境,礼花筒里面的彩纸与金粉都换成了新鲜花瓣,随着一发又一发的“砰”,天空好似飘雪,簌簌地,陈薇奇满身都是明亮洁白的提亚蕾花瓣。
她双手环着庄少洲的颈项,迎着阳光去看这场花雪,纷纷扬扬洒落,空气中有一种幽微的芳香。
这种象征着幸福与好运的本地花,英文名为“Tiara”,寓意为花中女王。
“是不是怕这种声音。”庄少洲忽然想起什么,无端把怀里的陈薇奇抱紧了。
陈薇奇笑着摇头,心里很温暖,“我没有这么脆弱。这种花好像叫Tiara?香气很好闻。”
“嗯,Tiara。听本地人说,这种花象征幸福和好运。”庄少洲看见一朵提亚蕾打着旋,落在她额头上,像点在她眉心的花钿,“陈薇奇,希望你一辈子风光,一辈子好彩。”
一辈子都幸福,一辈子都被爱,一辈子都自由。
陈薇奇静静地看着他,耳边的喧嚣都沦为模糊的背景音,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吵闹的世界定格着,唯一的真实是庄少洲的眼睛,和她心脏处清晰的跳动。
他的骨相真的很顶,双眼陷入深挺冷峻的眉骨之下,显得很深情,但凡温柔凝视谁时,心动是怦然之间的事。
五个多月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五个月就钟意谁,显然超出了她对自身的预计,太短了,短到很轻浮,短到她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
可什么是真实的?一切都不真实。
她以为要遗憾一辈子的曼哈顿公寓顶层的风景,她欣赏到了。
她以为要埋在心底一辈子的枪声,因为拉斯维加斯的那一夜,她说出了口。
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大溪地,她此时此刻在这里结婚了。
陈薇奇觉得自己在玩一场为自己量身定制的拼图游戏,缺失的每一块,都在以一种神奇的方式补回来。
而每一块的拼图都有庄少洲的影子。
她曾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爱上另一个人,一辈子都不会——不一定。人总是喜欢在某一个时间节点对自己的所有人生下定义,这种定义何尝不是作茧自缚。
陈薇奇想到这里,搂紧了庄少洲,把脸贴上他的胸膛。
过去的自己,她不会改变,但她想,她会喜欢现在想喜欢的人。
庄少洲不知道陈薇奇这么安静是在想什么,但她唇边带笑,许是想开心的事,就不去打扰她,只是抱着她从数不清的提亚蕾花瓣和永坠爱河的祝福中走过,最后登上了那艘超级游艇。
游艇被仔仔细细擦拭过,每一寸都在阳光下崭新锃亮,缀着星光。
庄少洲让陈薇奇在坐车和坐船中选,她毫不犹豫选择坐船,庄少洲轻轻笑了声,看来他的这份礼物送到了她心尖。
鲜花豪车常有,但这艘铺满蓝色玫瑰的超级游艇只有陈薇奇有。
这种迎接新娘的方式太过豪横,史无前例,以至于新闻发出去的时候直接在所有社交平台爆了,被各大新闻社、媒体号、个人号疯狂转载。很多年后都有营销号把这场婚礼拿出来盘点,称之为“无与伦比的玫瑰婚礼”。
……
之后是敬茶改口。
庄少洲这么高大威势的男人,此时也低眉顺眼跪在圆形的绣金红缎软垫上,手捧一杯粉彩瓷茶杯,毕恭毕敬地奉给陈薇奇的父母,说一句爸爸妈妈请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