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号风球[先婚后爱](201)
“谢谢老婆。”庄少洲深吸气,低沉地说出一句最保守的。
其实他想说的有很多很多——
既然你喜欢我,那有多喜欢我,够不够多,够不够深。
百分之五十,百分七十,还是百分之百。
喜欢我,还喜欢别人吗?还是只喜欢我。
这种喜欢会持续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一辈子。
对他的喜欢和对周霁驰的喜欢比呢,给谁的更多?
…………
他突然患得患失起来,这种陌生的感觉,过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都从未有过,令他一时无法完全掌控自己,寝食难安。
庄少洲心底被陈薇奇的喜欢划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迅速成为一张血盆大口,无论如何都填不满,只会贪婪地进攻性地,直到彻底吞掉她。他知道这样并不好,太强的占有欲和太贪婪的爱意都是不好的,会让对方窒息。
他不想吓到陈薇奇。
陈薇奇一直不开口,他还能保持克制,但她开了口,他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让她后退。她除了一点一点更喜欢他以外,没有其它路可以走。
他不会学自己父亲那样,某一天良心发现了,肯放对方走。不可能。他父亲一定是中邪了才会这样做。
但他也会汲取父亲的教训,要在一开始就克制贪婪的占有欲,要徐徐图之。
庄少洲把陈薇奇搂进怀里,也不顾身上湿透的西装会彻底弄湿她的裙子,他故意地,要用自己沾湿她,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反复地摩挲,“我也爱你,Tanya。”
“我也爱你……”
陈薇奇被冰得打颤,不停地推他,低怒起来,“——庄少洲!你一身都是水,不准碰我!我裙子——”
她想说她这条裙子真的不能沾水,再被他多抱会儿,就彻底报废了。
庄少洲低头吻她不停张合的唇,很凶悍地撬开她的牙齿,横冲直闯地进入,吸她舌尖上的甜汁。夜晚的山上其实有些凉,庄少洲身上的温度却比平日更灼热,他的舌头很烫,手掌也很烫。
陈薇奇也被他吻得发热起来,身体里一阵一阵涌起热意,连脖子和耳根都红了,吻到最后,成了一种难舍难分。
月亮悬挂在海上,静默地看着他们,庄少洲并不知道,其实怀中的女人对他也有一种独占欲。
陈薇奇在爱里也是很贪婪的人。
“换衣服去,不然真要感冒了。”庄少洲恋恋不舍地在她唇瓣上辗转。
因为这句话,他又挨了陈薇奇一句骂,“感冒也是你害的,害人精。”
庄少洲知道陈薇奇还记着那天他说了她一句害人精,所以找准时机就要报复回来,纵容地笑了声,牵紧她的手,大步朝建筑内走去。
冲凉的淋浴开得比平时高四五度,热水哗啦啦浇下来,那种舒服的感觉令彼此都发出喟叹。
这样坦诚地毫无遮挡地面对面,陈薇奇还是有些羞赧,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和庄少洲一起,总要浪费很多时间,本来半小时能解决的事,现在要一个小时。
庄少洲挤了一泵沐浴露,在陈薇奇身上打出泡沫,他的掌心因为常年运动而布满了薄茧,是粗粝的,在那滑溜溜的皮肤上游走,带来一阵阵的颤栗。
“快点。”陈薇奇不好意思地背过身,催促他。
庄少洲从身后圈住她,手掌更为方便地笼住一双弹跳的粉团,又像两只羽毛洁白的小鸟,鸟的尖喙啄他的掌心。
庄少洲考虑以后要在浴室里加一把沙发,就放在淋浴下面,要防水的材质,更要舒服,不弄疼她光洁滑嫩的皮肤。
最重要的是宽敞,能让她完全地躺在上面,这样就能更久地享受淋浴,不必她挂在他身上,吃了一二十分钟就喊腿酸。
“快点……”陈薇奇这次说出口的快点和之前的快点又不一样,软绵绵地,像小狗在哼唧。
“好。”庄少洲接收到指令,嗓音透过蛛网似的热雾传出来,手掌扶握她的腰,理所当然很重,也更为利落地,在淹满了温泉的窄甬中进出。
陈薇奇单手撑着墙面,另一只手反过来揪他的胳膊,她连声着急,气息都不稳,“哎——不是让你这个快!”
“那是什么?”庄少洲笑着俯身吻她的蝴蝶骨,低着嗓音,“宝宝,你指令不清楚,我也不懂。”
陈薇奇就不该答应他,在这样合家欢聚的重要时刻中做这种事。说好的半小时,他单方面撕毁协议,还来一下一下撞。
“害人精,我说的是快点结束。”陈薇奇咬他递过来手臂,咬得并不深,像是在刚长牙的小动物在磨牙齿。
庄少洲手臂很痒,同时深深幢进令她颤抖的地方,仿佛要闯入不可能到达的最深处。不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他都要去到从未有人抵达过的深处,那里只会属于他一个人。
“半小时太短了,宝贝,我怕你吃不饱。”
“……………”
主客厅里,几桌牌仍旧热热闹闹,佣人在一旁恭候,随时添茶,收拾垃圾。黎盛铭连输了五把,手气差到上火,脱了薄针织毛衣,抡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哎,不对,二哥呢!他怎么还不来啊,我快输到脱底裤了。”黎盛铭看着手里的底牌,无助到想请场外援救。
庄竣谦敲桌面,示意黎盛铭跟不跟,“你二哥换衣服去了,刚才怕是在泳池里喝了一肚子水。你们是闹高兴了,让他在二嫂面前丢了脸,小心他秋后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