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常温？”
“我喝了。”喻见胡扯，“觉得不错，给你留了一半。”
个屁。
其实是另一半，她愣是没下得去嘴，刚碰到瓶口，就能想到别的点什么东西。丢了又浪费，揣久了酸奶都变常温了。
周梒江安静喝奶。
喻见轻闭起眼，等了会，什么也没等到。
喻见有些意外，睁开眼，对上周梒江淡漠的视线，才琢磨出点不对劲。
俞子哥不骚了。
空瓶被空投进垃圾桶。
喻见在门口踌躇一会儿，溜溜达达地进了周梒江卧室，她想着事，没多注意，跟人跟进了卫生间。
周梒江换上校服衬衫，瞥一眼喻见，人甚至是倚在洗手台边的。
短袖下摆被腕骨蹭起，周梒江指弯勾着运动裤抽绳，解开，一手抓着裤腰往下拽。
喻见无动于衷，视线落在他指间，只是没什么焦距。
周梒江出声：“喻见。”
喻见茫然回神，视线聚焦，看清了少年半挂在腰间的裤腰，裤腰被拽下点，露出点黑色内裤边缘以及被裤腰挡住的。
喻见懵了，直勾勾看着，忘记了要挪开视线。
周梒江眉梢挑起，继续往下拽裤腰。
咕咚，喻见吞了吞口水，她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周梒江指弯勾上内裤边缘。
“还看？”
“你那点房租可不够看这个。”
喻见：“……”
喻见连滚带爬地冲出去，差点踩到巡视疆土的宝贝儿子的猫尾巴。
呜呜呜。
完了，她不干净了！
男朋友人还没哄好，不会就觉得她是变态吧？
谁家女朋友带着一大盒套大言不惭地说这是房租，完事一大早堵门口直愣愣地看着男朋友遛.鸟啊。
—
喻见安静如鸡跟着周梒江出门。
早饭是在瞎子奶奶和哑巴爷爷那儿吃的馄饨，吃完又跟到学校，喻见才知道周梒江他们今天要拍毕业照。
学校还是那副老样子，学生三五成群闹在一块，S中本部毕业照昨天拍过了，今天才轮到青墨分部，A班在最前面。
戴路抓着相机，穿梭在人群里，一旁杨绵绵拎着小纸袋，跟在她后面，她们都穿着S中高三级部的校服。
白衬衫、蓝格子裙。
小蝴蝶结领带。
喻见没有这套校服，她的毕业照在高考前就拍过了，省实验校服并不算好看，冬天黑冲锋衣，夏天蓝白短袖搭黑运动长裤。
俩人有说有笑的，看样子应该考得还可以，喻见觉得开心，在杨绵绵转身时，抿了个笑，晃晃小爪子：“杨咩咩啊。”
杨绵绵拎着纸袋的那只手捂上嘴巴，慢慢红了眼眶，她拼命去拽戴璐衣袖。
戴璐回头：“崽！”
戴璐拽着杨绵绵过来，给了喻见一个熊抱：“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烦死了你。”
“还好今天带过来了。”
没说几句，戴璐推着喻见朝一楼卫生间走，催道：“快换！别多问！”
喻见不明所以地换上了S中高三级部的校服，周梒江很早之前给她定的。
白衬衫蓝格子裙，配黑色过膝长筒袜，脚下是一双源头漆皮带脚脖搭扣的lo鞋。
鞋是戴路和杨绵绵补送的生日礼物，怕再不送就没机会了，只能趁今天带过来，本想交给周梒江的，没想到喻见回来了。
“好看死了！”杨绵绵挽着戴路胳膊，“我和璐璐子看到这双鞋，就觉得特配你！炒鸡可爱。”
“等你拍毕业照呢！”
喻见被戴路和杨绵绵推着往中心广场走。
广场树荫下，姜哲正和周梒江说话，余光瞥见熟悉的一团，一扭脸，一句标准的国骂。
我操。
妖姬回来了。
妖姬比以前更好看了。
姜哲指着周梒江的手微微颤抖，他知道周梒江效率，但没想到周梒江能这么效率，这他妈高考才结束，人就直接搞到手了。
不用想，他都知道鱼丸丸住哪。
周梒江眼尾扫过姜哲指尖，姜哲没骨气地把手收了回去。
日头太足，周梒江不乐意晒，等了会，才从靠着的树干上直起身，往回看。
末了，沉沉吐出口气。
喻见踩着阳光过来，细白的一双腿裹在长筒袜里，长筒袜到校服裙摆下寸许，订校服时没觉得她能长个子，于是还是订的最小一套校服，但喻见偏偏往上蹿了那么两三厘米。
那校服裙就有点显短了，腰细细的一小截。
过膝袜勒在大腿上，边缘压出一点点小肉肉。
漂亮极了。
她踩着小皮鞋哒吧哒吧过来，脚脖搭扣被做成了镂空的猫头，下面缀着银质小铃铛。
喻见消失太久，久到周遭好多人都没认出那是曾经A班的喻妹，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觉得这妹妹好看，尤其是男生，那眼珠子恨不得黏在那双腿上。
周梒江就不太爽快了。
他甚至问自己，这破他妈毕业照非带着女朋友一起拍不可吗？
又不是结婚照。
喻见蹦蹦跳跳这过来，踩上花坛边缘，去拉周梒江腕子，问：“好看吗？”
这话喻见以前问过类似的，可爱吗？
那次她换了高二级部的粉格子裙，下面是双粉白兔耳朵袜，当时他就觉得手痒。
“能换双袜子么？”周梒江问，“你的兔耳朵袜呢？”
“换不辽。”喻见说，“没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