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还能请得动你?”
酷哥眉一挑:“给得多。”
“去去去。”
酷哥下去了,没一会儿周梒江收起手机过来,他站旁边看了会,拎出喻见陷进脖颈里的发丝,顺到一旁。
“有点事,出去会。”
喻见冲周梒江比了个“OK”的手势,跟着指尖一弯,落到自己反扣在台面上的手机上。
周梒江会意,点开B站,找到喻见看过不知道多少遍的《猫和老鼠》,随便点开一集,再把手机架到店内的支架上,放着。
晚上八点多那会,才收尾。
喻见坐得昏昏欲睡,阿雾转身拿吹风机时,嚯一声。
喻见被惊醒,小脑袋下意识想跟着转过去,被阿雾抵着脑壳扭了回去。
“你男朋友可真带劲。”阿雾说,“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高冷学神那挂的呢。”
带劲?
周梒江又在骚什么?
喻见实在好奇。
“好了。”
吹干头发,阿雾收起吹风机,干脆替喻见转过了椅子。
喻见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和斜倚在墙角的周梒江对上了视线。
喻见一愣。
周梒江染了头发。
在阳光下总是偏茶的发色被通透的蓝取代,白炽灯光下,头顶翘起发的发尾蓝得透明。
有点像冰蓝,但又带着点灰。
实在太骚了。
少年气质本就偏淡,染了发后,衬得人更冷,他抬眼看过来时,真劲劲的。
就那一眼,喻见咬着腮肉,开始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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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外,喻见拉着周梒江往前急急地走了两步,复又停下,她脑袋往后仰,砸到周梒江肩上。
最后到底没忍住,转身,抓着周梒江的短袖领口往下压。
喻见抱上周梒江毛绒绒的脑袋,五指插.进周梒江的发里,贴着头皮不轻不重地揉着,原本垂落下富有层次感的发丝被揉的乱糟糟。
“喜欢?”
“喜欢。”喻见说,“喜欢炸了,男朋友。”
“太帅了,俞俞。”
喻见开始男朋友和俞俞混着叫。
男朋友在无条件地陪着她疯。
这种感觉,让喻见喜欢到快爆炸,尤其是放周梒江身上,那快感都是成倍增加的!周梒江那破烂性格很多时候都像个老头子,他太淡了,根本不会像做这事的人。
拽着领口压得更低,喻见凑近了:“俞俞,我忍不住了,但还是想问问你,接吻吗?”
夏日夜晚,街口偏僻,行人三三两两的。
蝉鸣带起无尽的躁意。
周梒江俯身低头,任由喻见揉着他的碎发开心,她亲的很慢,也很认真,安静舔.吮了会,舌尖贴着他的,扫进来。
有很甜的奶油味在口腔中炸开。
喻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小癖好,她在正面时,总喜欢揉他的耳垂。
耳垂一点点被捻褪白,周梒江嗓音透着哑:“回去给你玩,好不好,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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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的飞机,飞西安。
晏辞和时浅比喻见和周梒江早到一天,喻见和周梒江取了托运的行李,刚出航站楼,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晏辞和时浅。
晏辞倚在栏杆那儿,等得百无聊赖,他视线懒懒扫过,扫到人群中最扎眼的那蓝毛,一愣,脱口来了句:“牛逼啊,我俞爹。”
“天晴了雨停了,你又骚起来了。”
喻见啊一声,瞅着晏辞那不着调的模样,接了句:“那我们江皇肯定帅啊。”
晏辞开始笑:“小阿俞,大不同,染了蓝毛,骗萝莉。”
曾经的粉毛萝莉喻见:“……”
时浅又给晏辞腰上来了一下,拦住了那张欠欠的嘴,一本正经道:“你不懂,这叫情侣发色。”
周梒江抬了抬眼:“你羡慕?”
晏辞:“我羡慕个屁我羡慕。”
“凑,就硬凑。”晏辞又说,“强行情侣最为致命。”
时浅认真反驳:“鱼丸丸说,自古红蓝出CP,一粉一蓝,才是真的神。”
晏辞看一眼时浅,昂一声:“行,崽崽说的都对。”
晏辞没多和时浅解释,他那声牛逼,根本不是时浅以为的周梒江睡完喻见又染发这事,这种事他见的、听的多了,畜生如程嵇,十六岁就玩小女明星,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那声牛逼,是说周梒江对喻见的态度。
周梒江和他不一样,他以后要走的路晏辞再清楚不过,如果周梒江想要刺激,他可以每一天都过得很刺激,但他没有,他克制低调了十几年,对什么都很淡,没耳洞没纹身,很多时候连个脏字都没有。
换到喻见这儿,他塌了个没边。
他为喻见染了个招摇的发色。
招摇到晏辞以为周梒江这辈子都不会做这事。
毕竟很有可能以后他走上那条路后,这色被扒出来是要被人记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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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咸阳回到市区,已经很晚了,一行人在长安大牌档吃过晚饭,回到电竞酒店。
酒店是晏辞定的,因为他女朋友心心念念想和鱼丸丸一起打竞技场。
递过房卡,晏辞突然冲周梒江笑了声:“俞啊。”
周梒江没接,隐隐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他朝喻见看过去。
粉毛团边上挨着时浅,俩人手挽着手,正小声商量着明天去哪家店做唐妆造型。
晏辞说:“我女朋友想和你女朋友一起睡。”
周梒江:“……?”
晏辞又说:“你女朋友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