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同人)莓与刀(咒回五甚ABO)(9)
但五条悟身上的草莓味确确实实地消失了。
“大夫说,孩子需要摄入父体的引信才能继续长大。”五条悟的声音响起。
“你的引信呢?”
五条悟没有解释。他凑近甚尔的脸,鼻|息相闻,几乎要触碰到他的嘴|唇。
“可以吗?”他问。
他在请求亲|吻的许可。
不是直接索|取,而是先开口询问,这是他们相识以来的首次。
甚尔拉进了最后一点距离,吮住了他的唇。
天乾的引信不再显露于体外,却仍旧充盈在唾液中,填补了地坤体内的空缺。
……
啃食他的野兽终于感到餍|足,舔着唇撒开嘴,看了他两眼,便转身睡去。
圆月洒下清辉,室内沉入宁静。
背过身之后,禅院甚尔忍不住想,为什么五条悟没有像以往那样做下去。刚才他分明感觉到了对方的情|动。
有可能是嫌弃他身材或者怕伤到孩子什么的。
算了,这样也很好。
一个没有味道的和元,相处起来总比存在感十足的天乾要令人舒适得多。
白天里他们见面的次数重新多了起来。
没有肢|体接触,也并不互相交流,只是在同一片空间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看起来没有任何关系。
只有和服裙角沾着的相同的白色狗毛,才将他们联系在一起。
甚尔对这只吃里扒外、越来越占地方的白毛畜生很不满。
夜里则又是另一番景象。
抛开冷静与理智,任由本能主宰,从对方体内汲取所需的养料。
领口半开,胸|脯虽然大小上没有什么区别,但比之从前更加柔软。
姑且不论五条悟感受如何,甚尔对此颇为烦恼,胸|部的鼓|胀是他不曾预料到的副作用。
直到有一次,他反应过来时,前襟已然湿了。
“……”
五条悟双眸惊异地眨了眨,他们理应都知道那液体是什么东西,但真正遇到还是头一回,似乎只有亲口品尝才能确定液体的名称。
地坤的甜从骨头缝里渗出。
与之相对的是五条悟的冷漠。
或许不能称之为冷漠——月光下的他神情专注,更像是在虔诚地侍奉神明。
当他将颊畔落下的银发撩至耳后时,甚尔觉得神社中的神主在为他服侍。
他握着银发,重重喘|息。
这世道是怎么了,满嘴|骚|话的淫|棍也能变成圣人。
还是当做他性|冷淡吧。
*
怀胎九月,隆冬时节,当禅院甚尔身|下突然涌出大量羊水时,五条悟想起了去年夏日的那一瞬间。
那时,独自静坐的他忽然感到心里难以忍受的伤痛,冲向甚尔房间时,正好看到少年举起刀刃,对准了后颈的腺体。
他疯狂抱紧了他,用双手保护他的后颈,手指被刺得鲜血淋漓。
后来五条悟也想过,为什么自己没有去抢刀,而是选择了那样一种笨拙的方式。
因为他害怕着控制甚尔。
因为甚尔的眼泪远比他想象的滚烫。
重伤后被陌生人标记的时候没有流出的眼泪,却在意识朦胧、被迫说出违心的话时一颗颗砸下。
或许对于禅院甚尔来说,肉|体的屈从不算什么,真正恐惧的是心灵的丧失。
他的做法是正确的,五条悟想。他只是做了所有天乾会对地坤做出的事。
——不,他的做法是无法被原谅的错误。
“五条悟”不应该对“禅院甚尔”做出那种事。
如果他的想法有悖于世间千万年的规则,那么他五条悟必然是正确的,而世间才是谬误。
他不会再用天乾的方式对待禅院甚尔。
为了不再受天乾的本能所驱使,而妄图操控甚尔的思想,他亲手绑缚住了自己的本能。
或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下意识没有“控制甚尔的行动”,而是用自己的双手,单纯地去保护他。
五条悟想,他终究无法禁锢这个人的心。
而禅院甚尔的这个特质,恰恰是他之所以对他特别的原因。
他自嘲一笑。
……真是自讨苦吃。
甚尔似乎很喜欢银白色的毛发。希望这只叫萨摩耶的狗,能代替他讨到甚尔的欢心。
狗孕|育幼崽只需要两个月,不经意间小萨的肚皮就鼓|胀起来。而人孕育孩子的时间要漫长得多,身体在或好或坏地一点点变化,每天都似乎有新的发展。
不,还是太短暂了。
只是九个月,他没有信心留下甚尔。
五条悟本就对子嗣没有期待,随着产日临近,他甚至开始痛恨这个孩子过早的到来。
“五条大人请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的力量为您的孩子接生……什么,您的妻子?产夫当然会有一定的死亡概率,这在各国都无法避免。如果真有什么不测,我们可以优先为您保下小少爷。”
“家主大人,您不能进去啊!这可是血光之灾,家主大人是全家的顶梁柱,万万不可……”
最终五条悟还是握住了禅院甚尔的手。
“很快就会没事的。”
他掩下了所有的不安与恐惧,用坚定的声音宽慰对方。
在看到甚尔布满冷汗的惨白面孔时,五条悟想,用不着留甚尔在身边。
——只要这个人还存留在这世上的某个角落,他就心满意足了。
“见头了!夫人用力啊!”
是顺|产。
禅院甚尔嘴唇轻微蠕动。
五条悟附耳过去,才听到那是句咬牙切齿的脏话。
“操|你爷爷的五条悟。”
听到对鬼魂祖先的侮辱,五条悟反而笑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