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今天也在扮演替身(100)
就连宗主都不想再见到她。
“我真的做错了吗?”
她虽有私心,但扪心自问,全是为了宗门考量。
邬婋茫然地想着,泣不成声:“我真的做错了吗……”
*
“吴叔说越家发生异常始于来的祭司,我本想去找那位祭司,但听邬婋所言,这恐怕是个障眼法。”
沈昭缨越想越烦躁,“时间过去太久,他们早已把证据毁了,我们不好下手。邬婋说要追溯根源,江越两家被害,要么是他们知道不该知的秘密,要么是他们想阻止什么。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与裂隙有关。”
“裂隙能产生邪魔,封印它对魔而言百害而无一利,可我却不见魔尊试图阻扰封印。你在魔域待过不短时间,你认为魔尊对裂隙的态度是什么样?”
“在意,却又不在意。”
鹤青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果然如我所料,”她眼中燃起熊熊烈火,“我们需要去魔域一趟。”
魔域的入口藏在隐蔽的角落,出来容易进去难,沈昭缨当初也是误打误撞才闯了进去。
入口处有魔在守卫,他们牵着魔犬,嗅闻每个人身上是否带有灵气。魔犬吠叫几声,他们便一刀砍过去,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你们可给我仔细看好了,任何人都要用魔气探查,前几日才放了一个修士进去,惹得魔尊大人震怒,再有下次,你们脑袋难保!”
领头的守卫高声强调道。
“我也要守这规矩吗?”
一块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石头怼到他面前,他定睛一看,双腿一软,直接跪下磕头:“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您是七殿下,还请快些进去吧。”
魔族以实力为尊,只要能杀死前一任,就算杀的是魔尊,魔也会心甘情愿地臣服。
因此鹤青几乎没受什么阻拦就进去了,连怀疑他身份的魔都没有。
“你离开魔域这么多年,说话还是这么好使,不愧是魔尊看重的义子。”
沈昭缨打趣他。
他们来前已经服下掩盖灵气的丹药,鹤青本身就自带魔气,而她就要小心为上,被高等魔族近身还是会被认出。
“进了魔域魔尊便会知晓,你不要大意。”
他揉了揉眉心,魔经常会离开魔域办事,十年对于魔来说不过弹指一瞬间,只是身边带着一个人,还是扎眼。
她笑吟吟地说:“遵命,殿下。”
不确定以前有没有魔见过她,这趟沈昭缨还是扮成他的侍女,她好奇地四处张望,咂舌:“这里的居民......热情不减当年啊。”
小道狭窄,两只魔碰到一起,一句话都不多说,便大打出手。这种场面多如牛毛,走两步就能看见,而结局往往是两败俱伤。
“只有强大的魔才有资格活下来,在厮杀中才能快速成长,这就是魔修炼的方式。”
他随意地撇了一眼,漠然地说。
“那一定很不容易,辛苦了。”她轻声道。
虽然不知她又脑补了什么悲惨的东西,但鹤青还是很享受她的关怀:“走吧,我们先去拜见魔尊。”
魔尊的居所建在峭壁悬崖边,得到允许才可觐见。鸟妖拍打着翅膀,驮着他们飞向高处。
殿内每隔一段距离就点着一根蜡烛,这么多的烛光却仍然被黑暗吞噬,帷幔低垂,鹤青对着薄纱后面的影子行礼:
“见过魔尊。”
“小七?我许久没见过你了。”
这道声音雌雄难辨。
他状似恭敬地回答:“这些年我行走在外面,为您探听到了许多秘密。”
“说来听听。”
鹤青:“天山宗少宗主重新归来,似乎认为江家灭门与魔族有关,杀死许多我族子民。回春堂长老陆砚书已身死,是否要趁此机会,安插眼线进入回春堂。”
“你要说的就这些?你是来禀告任务还是来请示我的?”
魔尊兴致缺缺地道。
“自然不是。”他犹豫了一会,神秘地说,“仙门那群人......已经怀疑裂隙封印有助于魔族了。”
这句话犹如石破天惊,魔尊的威压放出,沉声道:“此话可真?”
大殿内守着的魔被这股强大的威压弄得两股战战,鹤青强忍着不适,低眉敛目:“我不敢骗您。”
沈昭缨在殿外等他。
空中悬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有的城池插满旗帜,有的则是灰色的。她还从中辨认出青州的地界,她猜测这应该是魔尊想攻占的地方。
她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没有回头:“你每回拜见魔尊似乎都不大高兴,以前也是如此。”
“你都没看我,怎知我不高兴?”
“你此刻应该说,我们心有灵犀。”
因还在魔尊的地盘,沈昭缨克制着,没有去牵他。
鸟妖不知飞哪去玩了,他们一前一后沿着小路走下去。
“七弟,好久不见。”
他们没走几步,就撞到了一个老熟人。
是曾对她欲行不轨的五殿下。
他眯着眼睛打量鹤青身后的少女,两人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无端让人觉得插不进去。
他觉得这股氛围有些奇怪,转念一想,坏笑道:
“那个小美人你还留着呢,七弟可真是怜香惜玉,身边红袖添香,令人难以忘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