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女玩宅斗?你遇上了重生皇后(11)
“亦或是,觉得妾身一介弱女子,如今又陷在这高门大院里,没有倚靠,便可任人随意揉捏,不顾青红皂白,想发火了,便可对我随意泄愤一通?”
“我…”
杜牧之脸色青红交替,簌簌寒风里,仍觉得面皮滚热,已经无地自容了。
他想为自己辩解,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三声反问,句句戳进了他心窝。
的确,在来兴师问罪的路上,他怒火中烧,昏了头脑,确实抱着这样的想法,竟没有一丝一毫偏差。
此时被姜青芷一一戳破,那感觉便像是被剥光了当街示众似的,难堪得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次三番,他在姜青芷面前,几乎把这辈子的脸面都丢尽了。
什么州牧?
什么大将军?
杜牧之以往的气势顷刻间荡然无存,话语间不自觉便矮下去三分。
“此事…怪我鲁莽,方才语气重了些,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这算是低头认错了?
姜青芷淡淡道,“少将军多虑了,话说开了就好,妾身只是不想无缘无故背了失德的污名罢了。”
她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没有继续用言语为难杜牧之。
泥菩萨的三分火气已经露了出去,想要的效果也达到了。
只需要让杜牧之觉得对她有些许亏欠,这既能制造一丝不好逾越的隔阂,同时又让杜牧之对她保有三分敬意,在将军府立足的第一步,便算是走稳了。
“没有就好…”杜牧之牵动唇角,勉强扯出一丝笑。
他神情看似松缓了些,但实则还是很尴尬。
姜青芷越是这么好说话,他越觉得自己过分,只能默在那,一时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缓解气氛。
姜青芷看了看他,无奈,又给他递过去一个台阶,“少将军,时辰不早了,若无其它的事,是时候去给祖母敬茶了。”
“对,是该去敬茶了。”
杜牧之如释重负,转身提步便走。
可刚迈出一大步,又忽然想起,姜青芷已是他的妻子,本该成双去给祖母敬茶,哪有自己先行,把夫人丢在后面的道理?
他微微顿了顿,放缓脚步,直到姜青芷行至与他并肩,这才重新提步。
偷眼看了下身旁,见姜青芷神色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杜牧之悄悄松了口气。
方才那一瞬间,他竟然生出一丝担心。
可是怕的是什么,他却说不上来。
真是莫名其妙。
庭院垂花门前,丫鬟香莲与荷花正在埋头说笑着。
听到脚步声,她们忙正起神色,抬眼一看,只见杜牧之和姜青芷正不疾不徐地并肩走来。
远远看去,两人好像没什么交谈,虽然走在一起,却给人一副若即若离的感觉。
香莲心里暗喜着,猜测定是大爷把这位不懂规矩的夫人从房里拎了出来,一顿训斥自然是少不了的。
便看杜牧之那张绷着的脸,分明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样子。
不用说,这位夫人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她察言观色的本事的确不错,杜牧之确实怒气未消。
这一路上,他越想越火大,不敢与姜青芷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满肚子火气,最后全落到了传话丫鬟的头上。
她,是怎么敢的?
来到垂花门前,杜牧之忽地站定。
香莲与荷花垂立两侧,正要福身见礼,还没等开口,杜牧之凝着的眸子便向香莲冷视过来,一副要扒了她皮的厉色。
“狗胆包天的东西,我看你是活腻了!”
香莲惊得心头猛抖,忽然生出不祥的预感。
她腿一软,吓得当即跪了下来,“大爷饶命,奴婢…奴婢没做错什么呀。”
“搬弄是非,谎称夫人身体有恙,还敢说你没做错什么?”杜牧之冷哼一声,“我倒想知道,是谁借你的狗胆!”
香莲脸色霎时间变了,“奴婢冤枉啊,奴婢都是如实传的话,是她自己说不舒服,不去给老夫人敬茶的…”
杜牧之眯着眼冷笑,“你的意思是说夫人在构陷你喽?”
“是,定是她在说谎!”香莲指着姜青芷,急声辩解。
姜青芷睨了眼她,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你口口声声说我撒谎,难道是你亲耳听到,我说过不去给祖母敬茶这样的话?”
“这…倒没有…”
香莲这会儿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只下意识回话。
姜青芷说没说过她哪知道,是喜竹跟她说的呀。
这几个字刚脱口而出,她便知道大祸临头了,连忙改口,“是你的丫鬟!是你让她这么说的!”
姜青芷轻叹一声,微微摇头,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难得,就连喜竹都忍着没有露头,也不曾站出来开脱什么。
点到即止就够了,谁急,说明谁心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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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箭双雕
“大爷明鉴啊,奴婢真是冤枉的…”香莲拼了命哭喊求饶。
“闭嘴!”
杜牧之果然没有让人失望,忍无可忍,掀起一脚将香莲踢翻了去。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单是胆敢污蔑夫人这一条,你十条狗命也不够杀的!
“来人!
“把她拖去柴房,如何惩治,交给夫人发落。”
话音落下,不远处匆匆跑来几名护院,把满脸血污的香莲死狗一般拖走了。
姜青芷只是静静看着,什么话也没说。